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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聪明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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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琼琼乖,不要害怕,不要哭。”
  叶道抱起可怜的孩子,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让他庆幸的是,孩子并没被石丘鼠咬伤。只是当她踏脚石,不停路过。
  当小女孩进入叶道温暖的怀抱中,嘤嘤的哭声不由一顿。
  叶道连声安慰:“琼琼,我是以前孤儿院的叶道哥哥,千万不要再哭,哥哥带你走。”
  小女孩虽然眼睛失明,身体瘦弱,但是最基本的明断是非的能力还有有的,连忙将头埋在叶道宽阔的胸口,安全感油然而生。
  小女孩的体型骨瘦如柴,叶道一只手抱着,几乎轻若无物。
  他直接原路返回,想到哑巴,心中叹息,开始加快速度。
  小女孩停止的哭声,栅栏内的人们丝毫无感,还在不停打着石丘鼠,只有哑巴,厚厚的嘴唇泛起一抹弧度。
  他慢慢移动着位置,往正门靠近,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
  一路有惊无险,安平堡已经在视野之外。
  叶道有些喘息,躺在地上,小女孩已经在怀中沉沉睡去。她虽然看不见,但是无数的东西从身上爬过,带来的恐惧是真实的。
  本来身体瘦弱的她,再也熬不住,陷入昏睡。
  叶道看着近乎秃头的孩子,泪痕挂在凹陷的脸皮上,还有皮包骨头的手臂,心中尽是怜惜。
  暗暗发誓,既然救了她,那就好好对待她,就如院长对待自己一般。
  这一小波兽潮已经远去,安平堡差不多丝毫无损,还丢出一个累赘。
  哼,叶道对这群人更是憎恨。
  心中对哑巴道一句珍重,人已经渐渐远去。
  ……
  安平堡,兽潮已过,没有石丘鼠再往栅栏里钻进来。
  “动作快点,将堡内所有土地都搜查一边,确保一只石丘鼠都不能有。”老鱼正在严厉的安排着众人的工作,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哑巴,眉头一皱。
  “对了,哑巴,你出去把那个瞎子找个地方埋了。”老鱼在孩子哭声停止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已经死了。
  哑巴站在正门位置,听到老鱼的话,立马点头哈腰笑了起来。
  “啊,啊,啊……”哑巴回应着。
  马上移开门口围栏,直接跳入沟壑内。
  老鱼看着哑巴跳进沟里,面无表情转头就走了。对于他来说,死一个人与死一只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
  叶道还在荒野上急行,他不知道哑巴的所作所为,心有隐忧。
  终于看见熟悉的山头,叶道松了一口气。
  回到住处,将孩子小心放在床上,看着她干涸的嘴唇,心中一疼。
  用瓶盖小心喂着水,孩子若有所觉,嘴巴上下动了起来,贪婪地喝着清甜的纯净水。
  由于喝的太急,剧烈咳嗽起来。
  叶道连忙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坐着,再次慢慢喂了起来。
  “来,琼琼慢一点,不要急。”叶道柔声安慰着。
  小哆啦在一旁焦急地飞来飞去,紧张注视着琼琼,没有说话,生怕打扰叶道。
  小哆啦在叶道行动之时,就躲进他的体内。此时它正在自责,感觉自己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在叶道爬行躲避视线的时候,其实自己可以帮忙引路的,不是吗。
  小姑娘感受到叶道的存在,心中安定,不再那么着急,慢慢喝起水来。
  直到喝了小半瓶,才停了下来。
  “真好喝,谢谢你,叶道哥哥。”小姑娘的声音很轻,很细,带着怯怯的语气。
  叶道心中一热,不由庆幸自己的选择。
  “不用谢,从今天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叶道摸着孩子的脑袋,语气充满感情。
  感受到叶道的真情实意,直接扑在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叶道拍着孩子的背部,耐心安慰着。
  他的手掌在琼琼的背上,感受不到任何柔软,尽是骨头。闭上眼睛,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几分钟过去,似乎耗尽小姑娘所有的精力,再一次沉沉睡去。
  叶道放下琼琼,脱下衣服,小心盖在她身上。她身上仅有几块破布,难以想象她怎么熬过来的。
  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熊三元的战斗技巧他亲眼看过,那种眼花缭乱他根本理解不了。
  红冠蛇和石丘鼠怪异行径,必定引起他的警觉。还有本来应该死去的琼琼,连尸骸都找不到,会不会让他有所联想。
  他当然不知道,琼琼的事情被聪明的哑巴给遮掩住了。
  叶道准备搬家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此地已经没有资源让他得到青灵了。
  就像今天,根本毫无所得。
  只是路上踩死一些老鼠,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但是,不必急于一时。荒野一望无际,最难选择的就是方向。
  他不相信,熊三元一出来就会瞄准自己这个方位。
  待事情想明白之后,叶道开始熬制蛇汤,一会小姑娘醒来可以喝。
  “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小哆啦耸拉个脑袋,垂头丧气道。
  叶道笑着摇摇头,道:“不,你很厉害,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谢谢你小哆啦,包括琼琼也要谢谢你这个小哥哥。”
  一席话,他说的真情流露,心里也是如此想法。没有青灵,就算熬的过那一晚,也支撑不了多久。
  听到叶道的话,小哆啦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说话。转身飞到小姑娘面前,认真守候着。
  叶道最后那句小哥哥,对它来说非常重要。
  叶道自己先下肚两锅蛇羹,当第三锅熬好的时候,天空昏黄下来,小姑娘才悠悠转醒。
  清醒以后,躺在床上,琼琼没有动弹,扑鼻的香味让她不断咽着喉咙。
  生性胆小,加上眼睛问题的自卑,根本不敢开口。
  “琼琼,你醒啦。”小哆啦很开心,小声说道。
  小姑娘身子一抖,陌生的声音让她有些害怕,轻轻叫道:“叶道哥哥。”
  叶道连忙抓住她的手,道:“不要害怕,这是你的哆啦哥哥。”
  听见叶道的声音,琼琼安静下来,如蚊子一般叫道:“哆啦哥哥,好。”
  “你好,你好。”小哆啦生平第一次被人叫哥哥,开心得空中乱窜。。
  可惜小哆啦的神奇,琼琼看不见。
  “来,琼琼,有好吃的。”叶道已经盛好一碗蛇羹,拿着调羹递到琼琼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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