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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缘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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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和在羽飞州颇有资产,住的是大宅院。一艘船和满载的油,损失盖和一年的盈利,经过腾蛇一事。盖和生出退却的心思,不打算再做运油生意。
  盖和府中客房卧室,杨习盘坐修炼,一时半会功力是恢复不了的。丹田内剑气恢复不到半成,就凭这点功力,根本不能使用出冰霜剑法。
  杨习是打算先住一段时间,反正这里包吃包住。
  盖和有两个儿子,次子盖导,长子盖没。盖和书房中,二人听盖和讲故事般,把杨习与腾蛇打斗渲染的天神下凡一样。
  “父亲你没事就好。”盖没说道。“受些许惊吓,养几日就好了。”
  “我和哥还有事。”盖导道。“不打扰父亲计算账本了。”
  院里。
  “哥。”盖导道。“那人即是江湖中人,咱们何不杀了他。”
  “弟。”盖没道。“听父亲说,那人可十分厉害。”
  “父亲没怎么见过武学。”盖导道。“夸大其词而已。八江水域哪有腾蛇?只怕是船沉,父亲找的借口。”
  “想来也是。”盖没道。“这样吧,先下毒,逼那人交出功法秘籍,然后再灭口。”
  杨习正在修练,有敲门声。
  “少侠。”盖府下人道。“我家少爷摆了宴席,请您过去吃席。”
  “恭敬不如从命。”杨习道。“等会就去。”
  杨习丹田,剑气总算恢复一成,收功下床。修炼了大半天,肚子不吃点东西,也受不了。
  一桌佳肴,杨习被请上座,盖没兄弟一旁陪酒。杨习吃了几口,盖导和盖没眼中藏着喜悦,杨习注意到这点,心中已知不妙。
  “你们下毒害我。”杨习嘴角流血,道。“想干什么。”
  盖没兄弟取出桌底武器,两柄刀刃,推翻一桌菜,脚踩椅子上,两张脸变得狠辣。
  筷子饭碗落地,毒性发作杨习双手下垂。有一把飞刃射来,在盖没兄弟手臂处划过。盖没兄弟两人,眼睛瞪大,手臂喷血,各自倒地在嚎叫。
  一个杨习认识的女子,从大厅门外进来,此女正是李芸儿。李芸儿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捏开杨习双唇,药丸进入杨习嘴里。
  过了一会儿,杨习感觉身体恢复知觉,调息一下站了起来。盖没兄弟大喊大叫,已经走到大厅门口。杨习双掌击在两人背上,将二人击飞扑地。
  八江水域一片小舟上,杨习在摇浆划舟,李芸儿坐船头看着杨习。
  小舟往哪里去,全由李芸儿指路。按李芸儿所说,有情报显示,八江水域来了一窝腾蛇有三到四条,万凤宗派了两位长老去找腾蛇。
  李芸儿之所以找到杨习,也是她寻找腾蛇踪迹,从油船船员那里打听到一个少侠与腾蛇战斗,来到盖府听到了盖没兄弟要谋害杨习的计划。
  杨习没有功力被算计成功,一切出乎李芸儿意料,她才出手相救。
  八江水域来往都是大船,小舟荡在江面,循着叉流越行越偏僻,开始出现数个小岛屿。
  小舟接近岛屿绕着划行,李芸儿看见一块石块上,留着万凤宗记号。为了确认,李芸儿飞身落在石块旁,果然石块上有一道火焰印记。
  “找到了。”李芸儿道。“这里留着万凤宗赤炎凤印,说明两位长老曾在这里遇见过腾蛇。”
  “少盟主。”杨习朝李芸儿道。“我功力还没恢复,追踪腾蛇就不参与了,祝你好运。”
  杨习被迫陪着李芸儿在岛屿转了一圈,只发现腾蛇踪迹,不见本尊。藤条缠绕在杨习身上,吊在树杈上。李芸儿站树下。
  “杨习。”李芸儿道。“委屈你了,等吸引腾蛇出来,你是头功。”
  “少盟主。”杨习道。“你可得看紧我,我只有一条小命。”
  晚上,杨习被吊得口干舌燥,李芸儿不让杨习下来,在树下架火烤鱼。李芸儿只吃几个野果,鱼熟扔给杨习。
  “吃点好的。”李芸儿道。“对你恢复好。”
  杨习接鱼,这手感,瞧了瞧熟鱼,已经成了鱼碳般。根本不能裹腹。
  “吃野果就行。”杨习道。“少盟主行行好,可怜一个被吊了半天的人。”
  炊烟袅袅升起,虽然是夜晚,可动物们的眼睛却不同,黑夜视物,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领。
  周围传来嘶嘶声,过了一会儿,一条银鳞腾蛇出现,吐着信子,猩红的瞳孔盯着杨习。
  杨习瞬间挣脱藤条落地,躲着李芸儿身后,手中聚尘凝剑。
  “小心。”杨习低语道。“这腾蛇有鳞片保护,很难伤它。”
  李芸儿空掌聚刃,刀刃飞向腾蛇,十二米长的身躯,腾蛇见了刀刃劈来,尾巴竖起来一拍,刀刃砸落地面。
  就这个空挡,六臂李芸儿出现在腾蛇眼前,六臂六刃直接劈开腾蛇脑袋。那银色鳞片在六臂秘术前,就是豆腐一样脆弱。杨习即羡慕这种功力,又替腾蛇感到无奈,不是你弱,而是对手太强。
  腾蛇死绝,李芸儿瞧向身后,另一条腾蛇就躲在黑暗之中,两条腾蛇原本打算夹击,显然不可能实现了。
  腾蛇连逗留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扭动长长的身躯逃命,它刚刚目睹人类女孩,毫不费力斩杀它的同类。
  杨习与李芸儿不慌不忙跟随在腾蛇后面,掠过树木草丛,并没有打算立刻击杀它的意思,等腾蛇回到巢穴,再一网打尽。
  腾蛇也注意到身后,逃命的劲,速度加快。岛屿一个水潭边,腾蛇钻入潭低。潭低有一个通道足够腾蛇身躯进出,直通岛屿内腹,腹地是一片沼泽,加上现在是晚上,这片沼泽是一丝光亮没有。
  杨习与李芸儿进来后,点燃火折子,借着微光驱赶恐惧,不敢随意行动。
  沼泽地传来滑动的声音,杨习与李芸儿戒备四周,黑暗中先是猩红瞳孔出现,再来是腾蛇蛇头,此腾蛇黑鳞,注视着杨习与李芸儿。
  腾蛇张开血口,一具尸首掉落,似有警告意义。
  “你功力恢复几成。”李芸儿低语道。。
  “八成。”杨习道。
  八成?当然不可能,事实上杨习现在只恢复六成功力。若是实话实说,李芸儿只怕自己跑了,根本不带上他杨习。因为没必要两个人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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