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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赤煅矜千艺 / 006 误闯茅房

006 误闯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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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病发后,小矜都要极度虚弱一段时日,毕竟血气两虚,每次都是生死玄关走一趟,这期间就要精心细致地好生照料呵护,不然轻则外邪入侵风寒感冒,重则发烧晕厥。
  赤煅烈从来没发现带孩子竟然如此劳累辛苦,每日里突然变得忙不完的劳务活,洗衣做饭洗澡采药顺带狩猎煎药……有时候还要抱着孩子做这些事情,每日过得好比打战一般忙碌不停。幸亏赤煅中英经常过来帮助一二,带来了一些容易消化的营养食物,不然赤煅烈真担心单就自己的话,这孩子会养不活。
  有时候赤煅烈都怀疑是否这孩子就是因为身怀绝症而被父母抛弃的,只是想着漂江上游真没什么人类。难道还要猜疑矜儿父母专门跑到大荒万兽地区来抛弃儿子不成。
  再想想赤煅中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女儿长大,一边处理部落大小适宜,还没等好好休息,厄运接踵,她又要继续拉扯孙女长大,这边部落大小适宜如今又少了自己的协助,赤煅烈心头重重一声叹息。她是坚强的女人,是伟大的部落首领。
  日子就这样在赤煅烈的忙碌中飞逝,也许是小矜的求生欲强,生命力顽强,也许赤煅烈的采药水平增加了,照顾孩子的能力提高了,赤煅矜有逐渐好转的迹象,不再动不动就发病。赤煅烈眼看着小矜可以跑跳,跟他就跟亲人一样亲昵说话,便决定离开,到外面去寻找治愈小矜的药,也是践行他当初说的不麻烦部落的承诺。
  赤煅中英抱着千艺,小家伙拉着小哥哥的手不让走,眼泪汪汪,哭的很可怜,大眼睛红红的,小鼻子冒着泡,赤煅中英也一再挽留赤煅烈,让他留下来在部落中,孩子她可以帮忙带。
  “老族长,您也知道我这个人,犟驴一头,既然当众说了辞职离开,就一定会去做,不然留下来我也没脸啊。”赤煅烈知道如果自己想留下,赤煅中英一定会力排众议,便把自己说的自私点,如此对大家都好,好散。
  “赤煅烈,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带着矜儿一起回来,我……等着你。”赤煅中英眼含深意,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这样直白说出自己的心意,余意袅袅滋绕赤煅烈的心田,赤煅烈驻足,他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他这一生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曾经也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没有想到,真正临了,却是分别之际。
  默默守护一辈子的人,从此以后山高水长,不见人影,他这心里如深秋一般萧瑟,荒芜,但也如寒冬一般封藏着不露一丝温暖,干脆道声珍重便跨步而去。
  二人都已经人生过半,没有年少的你侬我侬,伤春悲秋,痴情虽不曾改,行动却已如风。
  说起来,赤煅烈暗恋了她一辈子。
  二人是青梅竹马,可年少的赤煅烈既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地位,只能眼睁睁看着赤煅中英和吉夷氏缔结婚约。后来那位丈夫吉夷达趁赤煅中英怀孕出轨吉夷氏女人,躲在吉夷氏部落潇洒不愿回来,赤煅中英就此果断与之划断关系。她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本想着等女儿结婚后,她就可以卸下担子,也废去功法,从此可以和赤煅烈真正往来,她哪里不知道这个外表沉默内心执着的男人的心意。谁知赤煅玉因为丈夫而难产死,留下赤煅千艺这个遗腹子。
  若非赤煅矜,赤煅烈纵然再艰难也会一直守着她身边,或许直到他自己再也无能为力为止。
  是矜儿出现,让他的生命轨迹发生改变。
  赤煅烈相信他和矜儿天生祖孙缘分,否则矜儿如何跨越千山万水漂流到他眼前,让他救得。他愿尽他所能,用他余生,教导矜儿,希望矜儿长大后能帮助他守护一辈子的部落,如此他就无憾矣。
  至于和赤煅中英,往后若得浮闲,可倾述日月,惟愿彼此珍重。
  日升月异,斗转星移,转眼十二年过去了。
  “快来人啊,非礼啊!变态狂啊!”一声声惊叫声,来自一个眉目妩媚的少女,在部落公共茅房门口。
  抱着她的小矜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大喊大叫,但也总算明白她喊得话绝不是好话,看着前面急速奔走过来的男男女女怒气冲冲手持枪棍的模样,他无奈放下少女,迅速逃走。
  “流氓在哪里?”喘着气的族民问道。
  “跑了。”少女回道。
  “你知道是谁吗?”
  少女回想了一下对方的容颜,竟然脸色微红,摇头道,“不知道。”
  “那他往哪里跑?”
  少女想了想,摇头。实际上她知道他往那里跑的。
  “这大白天的,那银贼胆子也太大了,公然在茅房行此肮脏事,简直无法无天啊。”众人又问,“多高,长得怎样?”
  少女有些心乱如麻,可大家关心的问总要回答,“我匆匆瞄了一眼,长得俊俏,很高的少年,以前没见过。我刚进去,发现那个少年躲在里头,我就吓得连忙跑出来大叫。他一听我喊叫,也连忙逃跑了。”少女趁此赶紧编一下把自己给摘出来。
  一时大家都猜不准到底是谁。
  小矜郁闷不已,刚回来部落,刚出门,就发生这样的糗事,被人当做流氓变态,可这事好些玄妙他不明白,便一把抓过赤煅烈,让他坐下,“祖父,我闯祸了。”说着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赤煅烈。
  原来,小矜一早出去,想要领略部落人土风情,他看着好多女人行色匆匆,下腹沉坠,甚至有脸色难看抱着肚子的,都朝着一个草棚里疾步而去,而出来后她们的症状就会有所缓解,甚至神情轻松,身轻体健。
  那地方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有如此效果,小矜大奇。
  这时他又看到一个少女脸色惨白,边走路便捂着肚子,眉头紧皱,显然是生病的症状,十分难受。他太能理解病人的痛苦,便跟了跟了上去。
  草棚里只有木板横梁搭建的H状简要坐架,里面竟没看到巫医,也没人,反而充斥着浓重的大小便的味道。他不禁有些不明白,难不成是气味疗法?
  小矜跟着大老粗祖父,这方面实在很随意,因为野兽也同样随意,在他脑海里压根儿没有集体茅房这方面概念。
  少女脱了下裳,小矜也想知道她们到底如何进行的,便认真观察。
  他眼尖,见少女从身下抽出一条鲜血浸湿了衣带。他对带血的太敏感,每次他病症发作流血,都要经历一番生死挣扎,所以一看到此流血不止的状况,便再也顾不上其他,救人要紧。小矜疾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少女,安抚道:“没事的,放心吧。”
  少女见陌生男子闯入,吓得惊叫起来。。
  小矜转头看门口,这巫医呢,怎么还没过来?他虽然着急却尽量放缓语气道:“别怕,我先给你止血。”说着就要揭开看伤口。
  少女以遏云之高亢的声音,“啊”的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啊”,还用双手死死护住下面,让小矜蹙眉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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