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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赤煅矜千艺 / 018 男人的誓言,女人的困绳

018 男人的誓言,女人的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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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的男人却在隔壁窈窕妇人屋里帮忙钉门扉的木契子,窈窕妇人手中香巾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替他擦汗。男人忙得不亦乐乎,抬头相视一笑,你侬我侬,对自家妇人连绵大叫,孩子的哭声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置之不理。
  小矜恨不得跳进去将那男子狠狠抽一顿,自家妻子孩子当脚下草,伤了也不管不顾,而把无关女人当宝供驱使,这是人品问题。
  他采了止血药,嚼碎了之后撕下衣襟,包裹住,转头行至妇孺前,宽慰道:“这药能止血,我给孩子敷上扎紧他就会好的。”看妇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谢,小矜让她拿清水冲洗,在孩子“娘亲疼”哭喊之中迅速包扎好,又拿出备着的几株药草给妇人,“这些是蓟草,你拿着,等明日把药草嚼碎换新敷上,往后你可自行照着采药,很好找的。此药能止血消淤,孩子伤口有些长,要敷三五日光景。”
  “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家男人也不在家,小哥,你叫什么名字,留下吃个便饭吧……”妇人热情道。她刚才真吓着了,张皇失措,最见不得流血受伤,她知道部落里死去的鲜活生命,相当部分都是流血受伤导致的。她真担心儿子也会有生命危险。
  直到现在,她男人也没从温柔乡回来,小矜不想去观察那男人和那个女人亲昵的丑事。他很想告知她真相,让她甩了她男人最好。
  “你丈夫对你不好,为什么你不跟他分开?”
  妇人苦笑,“分开后我去哪儿啊,女人有了孩子,就得有个依靠。”
  小矜不太明白,“你不能靠自己养活你和孩子吗?”
  “小兄弟,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若出去劳作,那我孩子怎么办?他还小,需要有人呵护着,他也需要父亲的陪伴。再说了毕竟夫妻一场,男人曾经的誓言,女人不会忘记,这条路上但凡还有点奢望,都会坚持下去。”妇人说着叹息一声,她大概也知道这生活已经变了样,可她无力改变,起码现在不能。
  男人的誓言,女人的困绳。
  小矜最后还是没有如实告知,他有些恍惚,随意走着看着,心里却如落下了石头,沉甸甸的,堵着。
  后来小矜逐渐发现,这样不顾妻儿的男人还有很多,只是程度轻重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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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煅磐,十一岁,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胖子,现在却瘦成了恶狗一般,狼狈不堪。他还有一个妹妹,九岁,赤煅寒烟,兄妹俩相依为命。
  父亲去世,母亲嫁到外族再也没有回来,赤煅磐一个美好的家庭没了,兄妹俩守着空荡荡的家,成了孤儿。这几年不幸的家庭越来越多,部落对这类孩子有特殊优待,可惜执事势利眼,将赤煅磐的分配物资一再消减。
  赤煅磐每日里要去训练,临走前他定然会再三叮嘱小妹别乱走,他放不下心,妹妹这么可爱懂事,万一被欺负怎么办。
  流浪狗被打,会抢食;孤儿也被揍,会偷窃。但凡谁家里说丢了什么东西,他们兄妹俩首先就被怀疑,被欺负。
  训练学习的时候组里的伙伴也会欺负赤煅磐没爹,说他娘是贱人骚货,处处排挤他打他。他一点儿都不想去,可教头说了不去的话,他就无法领取部落物资。那是他和妹妹唯一的食物来源。
  这日他训练一结束,和往常一样急匆匆跑回家,就看到好几个人正拖着自己妹妹,妹妹在呜呜地努力挣扎。赤煅磐冲进去一把推开那几个正嬉笑怒骂的坏人,连忙抱着小妹赤煅寒烟,她这时候才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
  “赤煅能,你们平日里欺负我就算了,我妹妹又没招惹你,你要干什么?”
  “谁说没招惹我,她偷我的东西,果然是贱种,跟你们母亲一样,一家子贱人。”赤煅能斜脸瞅了一眼赤煅磐,神态玩味。
  “哥哥,我没有偷。是他丢下一块肉在门口,我刚捡了想要还给他,他们就一起出现说我偷了,还说要把我脱光……”小女孩争辩道。
  “赤煅能,你这狗杂种,我跟你拼了。”欺负他可以,但绝不能动他妹妹,这厮竟然还想耍流氓。
  “小的们,给我狠狠揍他。”赤煅能怒道,“敢骂我狗杂种,给我打残他。”
  赤煅磐冲过来还没够得着赤煅能,已经被四个人架住,顺势围着他拳打脚踢不止。
  赤煅寒烟哭道:“别打了,别打我哥哥。”她举着小拳头踉跄着就朝四人打去。赤煅能一把揪住她头发,扯过来按到地上,转身一屁股坐到她背上,哈哈大笑起来,眼瞅着赤煅磐被揍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才慢悠悠道,“住手。赤煅磐,给你个机会,把你妹妹脱光了衣裳再揍一顿,我就放过你兄妹俩。”
  赤煅寒烟挣得满脸通红,急红了眼,她越挣扎,头皮越发麻疼痛,可她哪里能看哥哥被打得如此悲惨无动于衷。赤煅能眼看自己竟然坐背不稳,气起来另一手也揪住赤煅寒烟的头发,双手按住一下一下往地上撞。
  赤煅磐挣扎着爬起来,心疼得都要碎了:“赤煅能你这杂碎,杂种,有种你打死我,欺负我妹妹小姑娘逞什么能。”
  赤煅能这次本想将赤煅寒烟脱光了找乐子,这个年龄刚好有点兴趣和冲动,尤其是昨日鬼使神差地看到了男女的一幕。他很讨厌兄妹俩的死犟,让自己乐趣大减。所以他要找另一个兴趣点。
  “小的们,那就如他所愿,继续给我恨恨地揍。”赤煅能邪恶笑着,“小妹妹,要不要让你哥哥脱你衣服,不要的话,我就让他们活活打死你哥哥。”
  他就是要让赤煅磐兄妹名声倒地,卑微到泥土里,永远在部落里抬不起头来做人,以后永远受他奴役。。
  像赤煅寒烟这样的小可爱,奴役她还是有点玩乐的盼头。
  赤煅寒烟吓得哆嗦,呜呜地哭着,“不要打我哥,我愿意,我自己脱,我马上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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