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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姻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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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姻缘簿
  这天我在月老府上翻姻缘簿,看到我的名字后面是熙京,而凤夜的名字后面却是桐莱。这俩人我谁都不认识,索性难过的把本子一扔,拽着红线爬上了姻缘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憩去了。
  “呀呀~我的姑奶奶啊~”月老看到被翻烂的姻缘簿,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开始低头收拾“残局”。
  “上神小仙都和您说多少次了,这姻缘自有定数,乱看会造天谴的!”
  “那就让天雷来劈我啊,反正我早就想坐化了。”
  我跳下姻缘树,帮着月老一起收拾姻缘簿。
  我拽拽他的袖子问:“月小儿,你可知道熙京和桐莱是谁?”
  “这...这...小仙不知。”
  “你不愿意说我也可以查到,跑地府走一遭就行了。”
  “诶!诶!上神使不得啊!”
  看他焦急的样子,我有些洋洋得意,“你就告诉我桐莱是谁就行了。”
  月考的脸顿时像被铁锹拍了一样,难看的要死。
  “你放心,天雷若劈你,我定会帮你挡着。”
  他知道我不弄清楚决不罢休,只好委屈巴巴的说了句:“在楼伽。”
  我惊讶了一下,竟然就在我自己的地盘?
  楼伽城是我的封地,这块地盘还是先天帝赏给我的。从自己侄子手里讨礼物,我说不出是什么奇怪的滋味。我是一尾应龙,是如今六界唯一位还没坐化的上古之神。上古时期混沌大乱斗时,我和我哥哥姐姐,爹爹妈妈一起和恶势力抢地盘,作斗争。我掌管的是世间的时间与永恒,或许因为这一职位,到现在我都死不了。爹妈在乱斗中丧生,哥哥做了天界之主,姐姐做了四海统领,最小的弟弟做了冥府的王。我因亲手杀了一代魔王印修,成了辅佐天帝哥哥的战神。只不过我这个人,太能熬,熬的哥哥姐姐弟弟相继坐化,如今哥哥的孙子都成了天帝,而我还活着。哪怕天劫渡上一次又一次,我都没有死。我去问六界小我五万岁的天尊,天尊说世间万物存在就是合理,或许世间就需要我这一“永恒”,和天地同生共死,在某一关键时刻天地毁灭之际,我就是下一个“天地”。我问天尊岂不是我就是下一个盘古,天尊笑笑没说话。
  我便知道我就是天地的备用物。
  管他下一次“毁天灭地”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想找对象。
  没错,我十分想找对象。
  我嫁过一次人,老公是第三代战神涂山月,同时也是第二代魔王涂山月。
  时间过得太久,我不记得他为什么入了魔,当时战况太恶劣,天帝派我亲自去斩杀我老公,我没让他失望,涂山月的脑袋被我砍了下来,挂在南天门上整整六个月。天族的人一边敬佩我心狠手辣,一边又在传我瞎话,怀疑我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我曾宣誓永远效忠天族,区区一个老公又算什么。连我自己都是天族的备用工具,涂山月的死,是必然!用天尊的话说,我活着一天,魔族就别想攻上九重天。
  这一战我不仅出名了,战功四海之内无人能比。随之而来的是我找对象更难了,首先我年龄大,比天尊都大,如今天帝都要叫我一声姑奶奶,还有什么单身的老神仙要我。其次是我杀戮太重,从上古杀到现在,虽然战神一职已经卸任。“杀神”这一名号却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所以这几万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找对象。
  三万年前我看上了凤凰墟的族长,凤夜。
  那是凤凰墟第一头白凤凰,长得十分明艳动人。可惜这位大族长犯了严重的错误,他给我的魔王前夫磕过头,说过:“放过我凤凰墟,我便在魔族攻上天宫之际,绝不插手!”的话,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虽没投靠魔族,但软骨头凤夜一番话让凤凰一族现在在天界都抬不起头。他自己也被族长锁在了凤凰巨树下,永生守着这棵凤凰墟的生命之源。
  我这人喜欢的点向来很奇怪,如初遇涂山月把他从青丘绑来给我做夫婿时,只因我觉得这头白狐狸在山上吹走调的笛子很搞笑。又如我心悦凤夜,大抵觉得他当初那一跪,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毕竟凤凰墟在我看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事逼儿,什么非梧桐不息,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都是一群闲的吃撑的上青天贵族。这一跪,连我前夫都惊了,更别提那些凤凰长老和大臣,想分分钟烧死凤夜的心都有了。
  
  我倒追他的这些年岁,日子并不好过。
  
  他瞧不起我,我真的很生气他凭什么瞧不起应龙。老子可没给敌人下跪,更没在敌人攻上九重天的时候给魔族开后门。老子可是亲手斩杀了这些曾经想灭凤凰一族的混蛋,他凭什么瞧不起我。
  
  他越拒绝我,我就越来劲,便越觉得凤夜有意思。在追夫的过程中,我竟也有了灵魂活过来的感觉。要知道我活的太久了,哪怕当年亲手斩夫也不过是心里小抖了一下。杀魔我从不怕的,关键是涂山月当年那个眼神,我想他应是恨我的,像曾经杀过的那些人一样,他眼睛也应该是充满红色仇恨的。但事实上那股仇恨很短暂,转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不懂,也形容不出来的情愫。涂山月眼中有泪水打转,但他很快就闭上了眼,什么也没说。没说“我恨你!”,没说“你不得好死!我总有天会回来的!”这种特定词语。他的无言让我很意外,我问他为何入魔可曾后悔,他也是闭着眼睛不肯回应我。
  我想他那时是讨厌我的,便长刀一挥,涂山月的头颅顺势而下。之后便是我凯旋天界,涂山月的头颅被挂在南天门上整整六个月。我活的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和前夫的岁月不长,记的他在青丘山头吹笛子太难听,害得躺在草丛里偷睡的我噩梦连连,醒了之后便去寻仇,发现他一脸认真的闭眼睛练习曲子便觉得有意思,我在草里偷盯他一下午,他的曲子没练好,我的心却被他偷了去。明明吹的那么难听,还要皱着眉头硬练下去,一定是个不服输,很有意思的人吧。
  我向来觉得喜欢就是对一个人全心的好,把他扛到玉瑄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抵抗!绝食,不说话,冷眼相向,这些我都忍了。反正我时间多的很,不怕一天一天陪他耗。我带他游山玩水,看侄子夜神布下的星河,看外甥女花神设下的四季繁花。有时候我也看不住,被他逃了出去,涂山月跑的急,不小心跳到了从极渊那块禁地。寒渊湖压着的饕餮要吃他。我去的晚了,他已被那怪物哄下了水。寒渊湖的水可腐蚀仙骨,我拼了命散了三千年功力才把涂山月从饕餮的嘴里救出来。回天宫后,我又度了两千年功力保他性命。涂山月这只狐狸傲气得很,不肯白白受我恩惠,我说只当你欠我的,他才堪堪接受。
  
  寒渊湖水把我仙骨腐蚀的太厉害,他醒之后我便晕了,后来就轮到他反过来照顾我。就这样一天一天,他那颗泰山般的心终于被我一块一块敲了下来。天帝下婚书的时候,我是喜悦的,他也是浅浅一笑,说了句:“你我缘分本无后续,是妻的执着接了这无果的缘。”
  我笑笑,“夫生的美,追夫有意思,我才追到现在的,如今修成正果,夫要好好待我。”
  这些是我少有能记得清的事,做二人夫妻的时候,发生的事我基本不记得了。婚姻生活远没有追夫的时候好玩,无非每天吃吃饭喝喝酒打打架练练兵,但那时候我的心始终是暖的,因为有人陪,有人惦记我,有人会在我打仗的时候给我写信,叮嘱我万事小心。甚至后来涂山月也从了军,他带兵打仗很有天赋,最后竟坐到了第三代战神之位。
  “杀涂山月的时候你竟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凤夜今天难得和我讲话,他手腕上的锁链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竟摸到我的发簪。我愣了一下,任由他把我那根玉簪拔下,放在手里反复揉搓那玉簪上的雕刻的水仙花。
  我道:“过去太久当时的心境我不太记得了,他虽是我夫君,但背叛天庭就是重罪!我身为上神,守我六方土地永不被侵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死是必然!入魔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最后的结果!”
  凤夜呵呵一笑,毫不掩盖语气里的嘲讽: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下颚轻轻抬起,眼角里尽是鄙夷。
  “我当然知道!喜欢就是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我斩钉截铁的瞪着他的眼睛,说实话凤凰浑身那股傲气劲儿,我很是不爽,但就因为我不爽,所以我更要和他较劲。
  “你在说什么屁话啊,玉玲珑。空长年岁,脑子却不灵光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长进。”
  
  我蹭的一下火上头来:“明明是你这头凤凰不知好歹!凤长老把你锁在这树下五百年,本尊看你才是毫无长进的那个!你说本尊不懂什么是喜欢,本尊倒是要听听你这头白毛鸟怎么讲!”
  
  凤夜双臂交叉,淡淡道:“本神从不与傻人同语。”
  
  这恶劣的态度算是真激怒了我,我祭出宝刀“暗檀”架在了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映得他脸都白了一层。
  
  “你是真有本事,敢不敢再说一遍让本尊听听。”
  “本神从不与...”
  我手上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流出了血珠。
  
  “继续啊,动手啊,反正以你的身份杀了我也不会有谁追究吧。死了正好能从这树下的禁锢中解脱,一了百了。”
  “你想得美!”我收起宝刀飞离了凤凰墟,心里想的都是这头死凤凰我一定要给他好看!凤凰墟属神界,那片地方的云雨不归雷龙电母管,像青丘,凤凰墟,龙渊谷,狸界,夸父山桃林这些隶属天界的地方,向来都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毕竟住的都是神仙,自然不会发洪水,出旱灾。雨下的都是有时有晌,而且基本都是滋润土地小雨。
  我飞到龙渊谷住地,看到小侄子玉霖凌正在院子里喝花茶,拿茶点逗孩子玩,小小凌咿咿呀呀的叫“爸爸,我要”,他就不给不给的笑的一脸美滋滋。我冲上前去,抓住玉霖凌的手腕,他吃痛啊了一声:“龙姑姑你干嘛?”,茶点正好掉落,我接住那块绿豆糕丢给了小小凌。
  “跟我去凤凰墟布雨!”
  “凤凰墟?昨天就去完了啊!小侄可是按您老的吩咐做事,凤凰墟一定要风调雨顺!严格把控布雨力度,小雨掉地不能崩泥!凤凰巨树那儿我可是一滴雨都没下,姑姑你放心,小侄办事妥着呢!”
  我突然想给过去给他一巴掌,不仅给他一巴掌,我还想冲回去给过去的自己一拳!
  “我后悔了!今后凤凰墟要雷雨共布!一定要暴雨!暴雨!老子要看凤夜那个狗东西被雷劈!”我气冲冲的拉着玉霖凌要走,吓得小小凌拽着我的衣摆叫:“上神不气,凌凌抱。”
  我抱起她,顺势揉揉小小凌的头:“凌凌乖啊,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上神没生气,我好着呢~”
  “姑姑,几日不见您又会说瞎话了,孩子都看出来了,您唬谁呢?刚才说要劈死凤夜的人不是您似的。”玉霖凌在一边不满意的碎碎念,我瞪了他一眼他就把脸撇过去不和我对视,“龙姑姑,别怪小侄多话啊。这不管是人是仙,强求呢向来是不行的。尤其这女追男,自古有女人被男人真情打动的事迹,可从没听过什么哪位大能追夫成功的啊?还得说是男人了解男人,他说不喜欢你,那就是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女追男怎么不行?涂山月不就是我寻来的?”
  “姑姑,涂山月不是凤夜啊!是,您是当初把他从青丘掳来,但以小侄之见涂山月一开始就是有点喜欢你的,虽然不多,但足以生根发芽!”
  我刚要开口反驳,玉霖凌立马继续发言:
  “是,要说耗,这九重天和十层狱之内谁也耗不过你,但是耗的最终只会是妥协,以凤夜的性子可能死了也不会妥协,您说您这是干嘛呢?耗时间你不怕,可是他一直不喜欢你,伤的不是您的心吗?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何必找罪受呢?”
  他这一连串嘴炮叫我哑口无言,只得不服气的瞪着他。我从未觉得喜欢一个人,去追一个人是什么丢人之事。我喜欢他,就去追求他,在这个过程中让我俩之间的某些东西发芽,这有何不对?玉霖凌嘻嘻一笑,拉着我在石桌旁坐下:“别气啦姑姑,尝尝小侄新弄来的龙井,味道好极了~小小凌可喜欢嗦了。”我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不情不愿的坐下来。这杯子茶香四溢,我拿着这香喷喷的杯盏刚嗦上一口,西边的天际就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爹爹,怕!”小小凌被这巨雷声吓得要哭,玉霖凌从我怀里抱过孩子边哄边说:“凌凌不怕,咱这有战神在呢!谁敢欺负战神身边的人是不?”
  轰轰的雷声又是一阵,我听着动静心觉不对,便开口问了句:“这是龙渊谷和凤凰墟的地界,最近有谁渡劫飞升?”
  “没听说谁最近在渡劫期啊,龙渊谷这辈的孩子年岁都小着呢。凤凰墟那边自五百年前天魔大战后,天君都下令一千年内所有凤凰不许修行了。”
  剩下半口水的茶盏被捏翻在桌,我惊道:“遭了!那这根本不是渡劫的天雷,是杀人的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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