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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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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跟随着希方,吴昊辰来到了蒸汽港湾
  蒸汽港湾,听着就像机械教会的东西。吴昊辰不禁黑了脸。。。
  吴昊辰所看到的,是一座座由石头砌成,20多米高,又有大约吴昊辰住的小平房底面积的巨型黑塔,又有一根根相对显的细长的吊桥从黑塔顶端抽射出去,在二十几米的高空上随风摇晃,与之相连的,则是一艘艘黑色的钢铁巨舰,又有陆陆续续,数不清的人,满脸苍白憔悴,排着如蛇般的长队,缓缓的进入黑塔之中。
  “这是?”吴昊辰虽早已远远看见,但在凑近看到这种场景之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在最初者进入最初之地后,有一位前辈在机缘巧合下随着黑雾再次回到了日耀大陆,他告诉我们最初之地,是和我们日耀大陆在同一个世界,只是中间隔着海。”
  “海?”吴昊辰从未听过这个名称。
  “是的,海,日耀大陆的边缘,便是一望无际,如同血一般的海。于普通的水不仅是颜色不同,而且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溶于海,而那些黑色的,叫做船,是用来载我们穿过海的。”
  “哦,那,那名前辈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疯了。”
  “疯了?”
  “是的,那名前辈能忍到见到我们再说出消息,已经令人不敢相信了,在杀死变成怪物的他后,他的血肉变成了一个泡泡,就那样不可思议的飘落在地上,散发着光,由无数种颜色组成的光,让人忍不住接近,仿佛仔细揣摩一下它,便能知道自己一直渴望知道的,
  接着,第一批靠近它的人,也疯了,瞬间疯了,只有一位在喊出‘倒影!’之后才步入疯狂,
  可以确定,它发出的光会引诱人去看它,但只要靠近并看到反射出属于自己的倒影后,便会发疯,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我们无法知道原因,唯一的线索是,每个发疯的生物,无论人还是其他,除了那位前辈,都会麻木的,却狂热地低语
  ‘哦,赞美全知。哦,赞美全视。
  哦,赞美过去、现在、未来的万物归一者
  哦,赞美存在于各个时间空间之中的一
  您是谜一般的智者!
  您是秘密的守护者!
  YogSothothNAFL'FTHAGN!!!
  您定能听见
  愿您能欢愉
  您渺小的仆人
  对您的赞歌!!’
  而那时的追光者,于发疯的人周旋的许久也不能解决它们,不过在大概半小时后,那泡泡飘了起来,”说着,希方将手指指向了天空,“它将一直存在的灰雾去除,变成了。。。太阳。呵,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帝国在知道有赞美太阳的组织后,处理的那么快了吧。”
  吴昊辰愣了愣神,这故事听起来太魔幻,但想到自己经常喜欢睡觉前晒晒太阳,又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希方看向吴昊辰,“别担心,没事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没事。
  好了,我们也应该登船了。日耀大陆是守不住了,现在只能希望前辈们能在最初之地立足吧。”
  接着,他便带领吴昊辰来到了一座黑塔下,在和守卫互相敬礼之后,迈入了黑塔内部。
  突然希方停住了,吴昊辰也停下脚步,望向从阶梯后走出的人
  “周老?”
  周老没有回应吴昊辰,他大步迈向希方,举起右手,狠狠地向前一挥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希方脸上
  吴昊辰有些发蒙,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说话却又只是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要瞒我多久!
  我唯一的女儿啊!
  你说好了要保护她的啊!
  嫁给你之后,你和她有几天待在一起的!
  每次说要回来,你知道她有多高兴,
  做好饭菜但人却又没回来的眼神你知道吗
  呵,回来了,带了她走,然后呢,人呢?
  她人呢?
  每次写信,都说她很好,很幸福
  现在
  人呢?
  在哪?
  你说话啊?”
  吴昊辰从没见过周老这么说话,也没见过周老这样哭,望着眼前六十多岁的老头,无力的做在地上哭,一边用尽不多的力气嘶吼一边乏力的哭,一边说着愤怒的话语一边双眼无神的哭,他哭完,依旧微微张嘴,发出“额啊。。。啊。。。”的声音,右手还在小幅摆动,漫无目的地锤着地板,无声滑落的泪水,映出了站在对面,紧咬着牙的男人。
  “爸,我。。我。我也想她啊,我也不愿意她就那样离开啊,但我。。但我。。。”
  说着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呵,是我的错,我还是太弱,我那时多么自傲,以为可以保护她了,我,我是个不自量力的混蛋。。。呵。。。”
  说着说着,他也哭了出来
  。。。。。。。。。。。。。。。。。。。。。。。。。。。。。。。。。。。
  此时的黑雾之中,一名老人坐在地上,靠着成山的尸体,望向眼前3米多高的,散发着雾气的黑色盔甲,手边的刀已然破碎,望着那盔甲举起染血而又充满不详的黑色巨剑,老人闭上了眼,散尽了锐气,重染上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暮气。
  姓吴的,终于,轮到我了。
  。。。。。。。。。。。。。。。。。。。。。。。。。。。。。。。。。。。
  黑船上,没有单人的房间,人们都聚在大厅里,每人一个睡袋,每天几瓶水,几个面包,但人们并没有聚在一起聊天,只是与家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
  在离驾驶室旁,单独属于追光者与机械教会成员的大厅内,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吴昊辰和希方的睡袋便放在这,此时的希方正在与穿着同样制服,手持武者横刀的人交谈。
  “现在情况如何?”
  “正按照“太阳”给出的线路航行,如果不出问题,物资能撑到到达的时候。”
  希方叹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希方有些迟疑,“老师呢?怎么没有看的,在别的船上。。吧?”
  “按照起航时差点被怪物登船的情况看。如果,没有老师的拖延,估计我们一个都走不了。。。如果。。。如果我能。。。”男子的身子有些发抖。
  “老师他。。。”将眼珠抬起,向上望去,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沉默良久。
  接着希方抽动自己的嘴角,拍了拍对面男子的肩。
  “好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这种事,又有谁想发生呢,还是担心到了最初之地该怎么办吧,”希方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哎呀,不是我说你,姬凡,到了那,你别被我甩的太远,要不是你拜师比我早了5年,现在谁强还说不定哪,我就用了3年就快赶上你了,你说你这8年干嘛去了?“
  姬凡听完,黑着脸,甩甩手“我可去你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知晋级引魂者仪式的材料,早用光了,否则我还会是纳魂者?哎,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天资非凡的人,成为纳魂者到现在,都没有收纳游魂。”
  “啧,我说你这个人,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我那是看不上它们!啊,对了,吴昊辰,吴老头的孙子,要不咱哥俩在船上拿他解解闷?”希方成功转移了话题,他满脸奸笑,看向吴昊辰。
  “行,吴老头训练咱的时候没少让我们吃苦头。”姬凡深深地点了点头。
  望着眼前不久前还悲伤的二人突然把注意转移在自己身上,吴昊辰凌乱了
  啊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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