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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蔺先生一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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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作奇的童年是孤独的。
  就仅仅因为他是个逃兵的孩子,他将在成年后被处死,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他就如同一只迁徙中掉队的孤雁一样。
  社区里的居民都住着楼房,唯独钟作奇住在一顶帐篷里,帐篷是用厚厚的帆布做的,里面空间较大,差不多有一间单人宿舍大小,住在里面可谓是“冬凉夏暖”。帐篷四周插着一排排栅栏,却不是主人钟作奇自己修的。其他居民不许钟作奇住楼房,当然他钟作奇也住不起。
  唯独有一人在意钟作奇,是一个姓蔺的上班族,钟作奇叫他蔺先生。蔺先生相貌平平,身体消瘦,唯一特别的便是他后脑勺上没有长头发的一块菱形区域。他一直单身,没有任何爱好,在公司里是个下层员工,工资不过2000元,从未做过慈善。
  钟作奇自出生以来,便已无父无母,了无依靠,无人照料。说不定还未到处刑那年,就要饿死。那时的蔺先生风华正茂,但工资也不多,况且他还得成家,哪有心思去照顾小作奇呀。只是出于善良,为小作奇买过一罐奶粉。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了,每当瞥见小作奇饿得直哭喊,他就不禁难过,他的同情心如同一张织布机上的布一样,越织越宽,越织越大。小作奇像个高倍数的放大镜无情地放大着他的善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毫无依靠,他的良心如同一只魔鬼用枷锁紧紧地拴住他和小作奇,无法挣脱。除了他,无人会照顾小作奇,他必须照料小作奇。
  久而久之,他也接受了这个“使命”,他要照料小作奇。
  他为了照顾小作奇,甘愿一直做下层员工,舍弃找对象的机会;将自己唯一的小电视搬到钟作奇的帐篷里;为小作奇去垃圾堆里捡废弃课本。他厌恶自己这样做,同时深感无奈,这点钟作奇也自然察觉得到,但他就是无法抛弃钟作奇。当社区里的“闲人”们嘲讽他傻,居然去养一个这样的孩子,他也只是尬笑着,这笑中包含的却不仅仅是尴尬。
  17年来,蔺先生的陪伴就只有钟作奇一个,而钟作奇的陪伴也只有蔺先生一个,他们也已渐渐相依为命,情同手足。
  樱桃虽然柔软渺小,但甜美可口;榴莲尽管坚硬巨大,却臭气熏天。
  在钟作奇10岁时,蔺先生便已告知了他的身世。
  蔺先生很少与钟作奇交谈,钟作奇甚至可以数清他说过的话的字数。所以钟作奇很少和他人说话,以至于他从来不善言谈。
  蔺先生最后一次与他交谈是距钟作奇18岁仅有61天的时候,这也是对话最长的一次。
  “60天后,你就要成年了。有没有想过要活下去。”蔺先生惆怅地讲道。
  钟作奇缄默了一阵。
  “那么我是不幸的么?”钟作奇垂着头。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不幸的,所有通往幸运的道路都充斥着不幸。不幸乃是幸运的前奏曲!”蔺先生不禁语气变得激昂了起来。
  “有办法改变这种命运吗?”钟作奇露出渴望的神情。
  “从前有一个失去双臂的农民,他怀着一片「赤诚之心」不远万里来到世界的最东方,以求得到正义之神的认同,他的诚意被正义之神所认同,得到了一双新的手臂。如果你能得到他的认同,说不定可以改变命运。当然,这只是个传说,”蔺先生如同慈父般地望向钟作奇,眼里灌满了怜悯。“如果你敢于尝试,就去吧。”
  就像是科学理论的证明一样,只有去尝试了,才能知道成功与否。
  钟作奇与斯科特一起在一座城市下车,两人很快便分道扬镳了。
  斯科特在走远后,又回头瞟了一眼钟作奇。
  钟作奇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一条街道。他先在商店买了一张世界地图,就向东边奔去。
  不知走了多长路,他望见前方围着不少人,如同蜂窝一般。
  他本想若无其事地绕过去,但奈何好奇心不准,硬是将他拽进人群中。还好钟作奇够高,站在后面也能看个大概:是一家饭店的门口,两人在争吵,一人似乎是这家店的店长,一人是个大约17岁的少年。
  少年打扮甚是奇特,把他放在人群中绝对显眼:头发不长但浓密,黑中带紫,前额上的头发染上浅紫色,梳成个“W”形状;双眼亮极了,像电灯泡似的;身穿一件紫色的风衣,绘有奇异且极具个性金色图案,像是自己涂的。。
  地上躺着一只2米长的鱼缸,洒出来的水都铺在地上,缸里的鱼全漏出来了。显然,这定是争吵的导火索。
  吵架场面对于多数人来说是常见的,但对于钟作奇来讲却是稀奇如盛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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