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正月 第四章 心痛

　　第四章心痛
　　秦小猕看着王文海远去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虽然表面看似王文海背叛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被抛弃，但秦小猕不知怎么的总恨不起来，毕竟是初恋，或许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之情在随处的泛滥。
　　秦小猕与郭康道别后，就各自回家了，
　　秦小猕回到家后，打开了放在一个角落的铁盒子，里面有几张发黄的照片和一沓子书信，这些是属于她和王文海共同的故事。
　　秦小猕和王文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们俩从小就认识，后来由于秦小猕上中学那会，她父亲的工作调动，秦小猕的全家人都搬到神农市，当然这里也是秦小猕母亲娘家的所在地。
　　自从两人分开，不在同一地方，但两人都非常地想念对方，那时手机还没那么普及，对于普通人来说，手机是非常奢侈的东西，更何况对于王文海这样贫穷的家里，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两人经常互通书信，很少能见到面。虽然刚开始两人都懵懵懂懂，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身体里的荷尔蒙不断地在分泌，两人才懂得什么叫爱情。上高中那会，秦小猕有时周末会去看望大秦市的王文海，两人会经常在大秦市的人工湖边看风景，在湖边的长椅上感受着湖面上来自的风，王文海紧紧地搂着秦小猕。
　　“小猕，我爱你。”
　　“那你有多爱我啊？”秦小猕笑嘻嘻地说着，
　　王文海用他干瘦的手指指着天空中的月亮，深情地说，“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
　　“我觉得不好，月亮看起来冷冰冰的，传说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一个人在月宫中生活，是那样的孤独。所以我不喜欢。”
　　王文海本想模仿电视剧里的情节，把水捧在手心里，把月亮印在手里，就算是给秦小猕把月亮摘下来，放在手里了。
　　听到秦小猕如此这样地说，王文海原本设计的桥段也就就此作罢了，或许这也实在是没有新意。
　　于是他念起他此前给秦小猕写的一首诗，虽然也与月亮有关，但秦小猕却还是挺喜欢这首诗的，这是郭康表达了对她的思念。
　　守候
　　用我的心做成面具
　　就成了太阳
　　给你光明与温暖
　　你可以不抬头
　　你可以不言语
　　你也可以假装
　　看不到感受不到
　　为你我会
　　依然默默地付出
　　在面具的背后
　　为你静静地流泪
　　在面具的背后
　　看着你
　　是快乐还是悲伤
　　知道你
　　不喜欢单调
　　我收起了面具
　　就成了夜晚
　　担心你看不到路
　　担心你害怕
　　你可以看看月亮
　　担心你受委屈
　　担心你寂寞
　　你可以看看月亮
　　因为那月亮是我用
　　眼泪为你做的灯
　　往事一幕幕地在秦小猕的脑海了闪现，感觉是那般地美好，可又想起王文海和她分手的事，让她心痛。
　　次日，也就是正月初四，秦小猕家的门被人敲地很急，秦小猕很不情愿地打开了门，看到来的人是王文海的妹妹—王文溪。
　　“小猕姐，你能不能去医院那里见见我哥？”王文溪焦急地问着，
　　“你哥他怎么了？”秦小猕问道，
　　“他现在在神农医院大楼的顶上，准备跳楼自杀，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秦小猕听到此处，匆忙地披上了外套，就和王文溪搭车来到医院，医院楼下有好多人围观。
　　楼顶上的王文海情绪特别地激动，不让周围的警察过来，否则他就跳楼自杀。
　　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王文海看到秦小猕的那一刻，满心欢喜，好像寒冷的冬天早已被春暖花开的季节所替代，秦小猕毕竟是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姑娘。
　　秦小猕看到王文海这个样子，急切地喊到：“阿文，不要做傻事，生命诚可贵。你想想，你还有妹妹要照顾。快点从台沿上下来。”
　　秦小猕一边说着，一边往王文海这个方向走来。
　　王文海见状，大声喊道，“小猕，不要过来，我今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事，请你记住这辈子我爱你。”
　　王文海仰天大哭道，“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的事，多么地想娶你为妻，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永远不可能了。”
　　“文海千万不要做傻事。”秦小猕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王文海看着秦小猕美丽的脸庞，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在明亮的眸子里流淌。
　　“小猕，不要哭。让我安心地走吧！”
　　“文海不要、、、、、、”
　　一旁的警察本想让秦小猕安抚一下王文海的情绪，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再趁势抓住王文海，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一个身影纵身一跃，上空回响着“小猕我—爱—你”的声音，是那么地痛彻心扉。
　　秦小猕看到王文海跳下去的那一刻，心里是多么地绝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早早结束，更何况青梅竹马的那个他—王文海。
　　楼顶上的众人也是惊呆了，都没有挽回这个年轻人的生命。
　　楼底下的人早已被警察驱散开，消防上的气垫刚到医院门口，还没打开。
　　在众人的惊讶中，砰地一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医护人员穿得厚厚地防护服，来到王文海身体旁，确认已经死亡，把王文海的尸体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抬到了太平间，向医院的领导申报尽快火化，这个人患有艾滋。
　　秦小猕和王文溪从医生那里得知，王文海患有艾滋。医生建议，最好让她们俩做个传染病的检查。
　　她们俩是多么地惊讶，作为王文海亲近的人，一个是他青梅竹马曾经的恋人，一个是他的亲妹妹，对他的关心确实不够。
　　也能想到王文海得这种病是多么地痛苦。
　　她们俩遵照医生的嘱托进行了专项检查，由于神农医院医术精湛，设备先进，检查结果当天就出来了，她俩都没事，身体健康。
　　秦小猕回到了家，沉浸在痛苦中。而王文溪在病房里收拾王文海的遗物：日记本，海子的诗集，一封信。
　　信的封面上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妹妹—小溪。”
　　信里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我最亲爱的小溪：
　　妹，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哥已不再人世，我最舍不下的就是你，可是我真的好痛苦，得了艾滋病，不能像一个正常人生活，不能让小猕做我的新娘，是我今生最遗憾的事。
　　毕业后几年哥开发了几款软件，赚了一些钱，信封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卡里有五百万，当是哥给你准备的嫁妆，不能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天，哥实在是抱歉。
　　哥实在是受不了在这人世中的煎熬与痛苦。
　　妹，借用我的偶像海子的诗句，来表达我对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王文溪看完信，已泪流满面。虽说从小家里穷，可王文海从不让他的妹妹遭罪，有好吃，给妹妹吃，过年添新衣服的时候，王文海几年舍不得给自己买，也要给他的妹妹文溪置办。家里的开销还有他和妹妹的学费都是通过业余时间打工赚来的钱来维持，在自己艰苦努力奋斗下，考一所名牌大学的计算机专业，通过开发了几款软件赚了一些钱，在毕业那年发生了那件意外，改变了他的一生，自从他知道了他的病情后，更是努力工作，想多赚些钱给自己的妹妹留下。王文溪这几年一直在神农市的神农大学读书，恰巧这里的医院也是全国著名，所以这些年来王文海也在神农医院做保守治疗，那天在医院领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秦小猕。
　　此刻秦小猕抱着那一沓的书信，不停地默默流泪，也没注意到郭康给她手机上发来的信息。
　　秦小猕的父亲看到秦小猕如此伤心，安慰道：“就让一切都过去吧。他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虽然秦小猕的父亲秦大山以前是多么痛恨王文海对他女儿的抛弃，但是现在想想王文海和秦小猕没有在一起，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情，要不然小猕要遭殃了。
　　房间里回响着秦小猕电话的铃声，本来是一首很欢快的曲子，可与秦小猕此时此刻的心情显得格格不入，秦小猕也没理会，也不关心是谁打来的，响一会也就不响了。
　　秦小猕的脑子里全都是与王文海的点点滴滴，好像学生时代美好的景象就是昨天发生的。
　　而这边郭康也是非常地为秦小猕担心，因为今天发生的事件上了新闻，上面有秦小猕的照片，大概也就了解一二，本想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安慰一下秦小猕，可是秦小猕也不理会，郭康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于是郭康来到秦小猕家的小区旁，可又不知道她家具体的地址，他也没办法上去。
　　他就在她家小区附近转悠，觉得自己这样也毫无意义，也就准备走着回去。
　　走了一会，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回过头来，远远地看见一群野狗正围攻一个女孩。
　　郭康匆忙地跑过来，发现那个人是秦小猕，随意地在地上找了一根树枝，对着几只野狗胡乱地抡了一通，赶跑了野狗。
　　当秦小猕从惊慌失措中镇定下来，才发现救她的人是郭康，当然她也非常惊讶郭康怎么现在就在这里。
　　“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在这里？”
　　“奥，我刚好路过。”郭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大晚上的跑出来做什么？”
　　“我想出来走走。”。
　　原来秦小猕由于王文海的事，心情比较差，想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可是刚走到小区门口十来米处，就窜出了几条野狗。
　　“既然你也这，那你就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