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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你真是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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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寻着声音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透过落地窗望了进去。
  那或许是一个世界,一个独立的世界,那里有着满世界的蔚蓝,蔚蓝之下是漆黑的地板,仿佛如深海一般,那个女孩盘坐在正中间,眯着眼睛在唱着歌。
  “Comewithmeforalittleride,seetheshadowspassingby,Lookatthesunandseethecloudsturntofacesinthesky。”
  她或许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声音戛然而止并看向了我。
  我第一次见过有如此惊为天人的容貌,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慌乱的看着她。
  蓝色浪花纹路的丝巾系在脖子上,长长的黑色秀发,白色衬衫,牛仔裤,我只是疯狂的注意她的细节,我不知道为何自己无法注视她的脸,或许是太美了。
  “对不起……有点好听……就……”我笑了笑,略紧张的搓着手心。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弹下去,而是把琴放在了架子上,看着蔚蓝墙壁上的一只彩绘鲸鱼发呆。
  有些人就是如此,独立的隔阂超过了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这样封闭的世界是别人所望尘莫及的。
  离开琴班后,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我渐渐忘记了她的模样,只有细节,蓝色丝巾,长发,白衬衫,牛仔裤。
  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
  “谁啊……咋的了?”
  “你是不是又没看来电显示?”
  陈茉守的咆哮让我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了出去。
  “说事。”
  “我想吃馄饨。”
  “那就吃”
  “就想吃你家楼下的那个。”
  “陈茉守!你是不是又喝大了?!”
  我听着陈茉守不利索的口舌,就知道她肯定又去酒吧买醉了。
  “是不是还是那个酒吧?”我叹了口气并拦下了计程车,想了想自己的一下午又白干了,不由的感到心痛。
  也不知道陈茉守什么毛病,这些年玩弄感情却也落了个如此痛苦,我有时就在想到底有没有一种人,有时能极端兴奋有时能极度颓废。
  到了酒吧后,我侧身挤过底下游走的猎艳人群,来到了驻唱台旁,找到了一头飘逸长发的小三。
  ”三哥,有没有看到茉守?”我凑到了小三耳旁说道
  小三是我当初在这间酒吧打工时认识的驻唱,原名杨言,高中就辍学了,因为家里觉得他不学无术,改供他家小的念书了,当然他也真是好样的,这回一颓废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了,他就是那种把颓废当个性的人。
  “茉守啊,在酒保那边呢,喝多了,你赶紧去捞人吧。”
  “回来唠。”我拍了拍小三的肩膀,便走向了酒保那里。
  呦呵,果真好样的,茉守拉着酒保的胳膊,非得说让人家做印度飞饼,酒保只得无奈的敷衍着,我一把抻住撒泼的陈茉守,她理了下头发,然后醉眼惺忪的看着我。
  她以为是哪个帅哥搭讪,没想到是我。
  “老颜哦…….”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晃晃悠悠的搭着我的肩膀,我看着她穿的衣服,暴露的都不能再暴露了,便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老公,咱俩吃馄饨去吧。”她凑近了我的耳边,然后特别大声的吼着,我当时就觉得一阵耳鸣,如古代大师给爱徒灌顶一样,也听不清她都说了什么。
  离开酒吧后,茉守上车就迷糊过去了,她靠在车座上,头侧向玻璃,仿佛看向窗外一样,隧道内的橘色灯光游离在车内,我也渐渐的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靠在了哪里睡着了。
  “小伙,到了,一共六十。”我被大叔叫醒了,一阵恍惚,才发现到地方了,数了数兜里皱巴巴的钱,不多不少正好剩七十,满兜十块钱的我扛着茉守下了车,茉守靠在我的肩膀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印度飞饼和馄饨。
  “还惦记印度飞饼呢?”我哭笑不得,然后抬头看向前面……
  “靠!!!这特么是我家?!”我呆呆的立在原地。
  刚才确实是因为着急上车下意识的说了去我家。
  现在再叫车给她送回去?
  不现实,首先我没钱了,其次她一个人属实很不安全。
  我只好硬着头皮扛着茉守上了楼,说实话她并不是很重,并不像一个喝醉了的人该有的坠物感。
  难道.....她没喝多?
  呕!!!!
  茉守突然挣扎了起来,推开我想去扶墙,可是她身边哪有墙,我一把给她拉了回来,然后就感觉到一股呕吐物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就那么愣愣的扶着她,满脸满身的呕吐物……
  ——————————
  小小的房间里面有了个女人,它充满了香气,变得不那么压抑。
  我把茉守放到床上,借了房东的厨房做了粥,房东好心的给我了一些葡萄,回到房间后,拿碗罩住了粥,拿被盖在茉守身上,她脚凉我又拿毛绒睡衣裹住了她的脚。
  一切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不想抽烟,不想想别的,抱着她的脚,坐在地上。
  换掉了被茉守吐了一身的衣服,拿开了睡衣准备把她脚塞进被窝里,突然发现她的脚裸上竟然有着一个纹身?!
  是一朵很扭曲的向日葵纹身。
  这是一段我不知道的经历,关于这个纹身我不想多考虑什么,或许是信仰吧,毕竟这年头纹身的人不少。
  我躺在地上,一张毯子,一件睡衣,床上一个女人,一堆被。
  此时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如果她半夜想吐……会有两种不幸发生,第一种她没忍住直接吐了,我就会像盆一样接了个满档,第二种她冲动的跑了下来,我会让她踩成筛子。
  果不其然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应验了第一种,我又被她吐了满脸。
  我无奈的端着盆看着她吐的撕心裂肺。
  你真是太磨人了,陈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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