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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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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拜见父亲。”
  没有想象中的拘谨,也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波动。陈潇恭恭敬敬地给坐在桌案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行了跪拜大礼。
  这一跪,算是他对这个身体的前任做了一个交待,自己既然占有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替他尽到人子之孝。
  耳中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动,正在行礼的陈潇被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他那个便宜父亲由于太激动竟然将堆在桌案上的几卷竹简碰落到了地上。
  就见陈泰神情激动地走上前来,双手扶住陈潇的肩膀,声音哽咽地道:“潇儿,你这是原谅我了吗?你终于又肯叫我一声父亲。”
  陈潇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道:“父亲,孩儿因为这次受伤失忆了,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忘记了。”
  陈泰闻听此言,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地僵住在那里。
  过了许久,他这才伸手将陈潇扶起来,免强挤出来一丝苦涩的笑容,
  “此事,陈武已经在信中告诉了为父,为父刚才一时激动,竟然忘了此事。”
  陈泰说完这句话,神情有些失落地转身走回到桌案前,俯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竹简。
  陈潇看到这个男人落寞的背影,心中也不免觉得有些难受,他迈步抢上前,帮着他一起捡拾地上的竹简。
  他们将竹简分别摆放在书案上后,陈泰回到案几后面坐下,关切地问道:“潇儿,你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父亲,孩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医工说,只需要再休息几日,上阵撕杀都绝没有问题。”
  陈泰闻言心情大好,他微笑道:“既然医工都这么说了,这一段时间,我儿就该安下心来休养。”
  “父亲的话,孩儿记住了。”
  陈潇恭顺的态度让陈泰非常满意,这时,他心里忍不住在想:“儿子失忆的事情,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让他重新拾回父子之间的亲情。”
  陈潇此时站在案几边,心里却在想着该怎样开口向陈泰建议收缩兵力,早日撤回白波谷。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案几旁边摊开的一张羊皮地图上。他灵机一动地问道:“父亲,不知杨奉将军的军队现在到了何处?”
  说到了战事,陈泰的目光中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他用手指地图上的一个小圆圈道:“你杨奉叔父已经挥兵攻克了祁县,只要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一路打到并州的治所晋阳城下。”
  “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在为父这里,我儿不必顾忌,有话但说无妨。”
  “父亲,孩儿觉得我军的战线拉得过于漫长,一旦朝庭派援军进入并州,我军难免会遭受到重创。”
  陈泰捻髯笑道:“我儿放心,此事为父早有盘算,你来看。”
  陈泰见儿子突然对军事战术感起兴趣来。顿觉老怀大慰。他手指着地图,耐心地为儿子讲解他对这次行动的部署和考虑。
  “潇儿,你看,在我军南面,董卓的军队龟缩在河东,他一心想要返回西凉,对并州没有兴趣。只要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必定会对我军的行动视而不见。”
  对于陈泰的这个判断,陈潇心里是佩服不已,他是有历史作为参照,判断董卓的意图自然不难。而陈泰只是一个游侠出身,他能有这样战略的眼光,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军事将领。
  陈泰继续指着地图上幽州方向道:“幽州牧刘虞才收复幽州不久,他自顾尚且不及,根本没有能力大举向并州派兵。至于冀州这边,冀州牧刘馥生性懦弱,乃是守户之犬,不足为虑。”
  顿了顿,陈泰又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上党方向道:“我军唯一可虑的就是上党方向的张扬这部人马,好在上党太守张杨是个新任太守,他就是有心进攻我军,实力也不继,何况我还与匈奴人约定好了,由他们替我军牵制住上党方向的官军。”
  看着陈泰得意的表情,陈潇心里暗自苦笑:“陈泰这次军事行动,可谓是天赐良机,可惜他什么都算到了,却偏偏漏算到了驻守在河内郡的丁原。”
  “父亲,您还忘了驻守在河内郡的丁原丁建阳,他麾下的河内军战力不俗,一旦丁原挥军进入并州,偷袭我军的侧翼,以我军如今兵力分散的态势,必然是难以抵挡。”
  陈泰被陈潇的话说得一愣,他低头看向桌案上的地图,略一沉思后便摇头道:“河内丁原想要率兵进入并州,必然要经过上党郡,且不说张扬会不会同意他进来,就算是张扬肯放他们过来,还有匈奴人守在上党方向,他们应该可以为我军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
  陈潇泼了一句冷水道:“父亲,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匈奴人的零散士卒,他们已经进入了太原郡境内抢掠百姓。父亲若是指望他们替您守住上党一线,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潇儿,你此言属实?”陈泰听到陈潇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
  “父亲,军国大事,孩儿怎敢胡言乱语,我碰到的是一个百夫长率领的三十名匈奴骑兵,在一处偏僻的村落里劫掠百姓,我见他们对百姓太过狠毒,心中激愤难平,便亲自带兵将他们全数给剿灭了。”
  陈泰对此事到也不太在意,他对匈奴人突然跑到太原郡来抢劫很是惊讶,他现在拿不准的是匈奴人到底是全部进了太原郡,还是只有一部分匈奴人进来。
  陈潇像是猜到了陈泰的心思,他向陈泰建议道:“父亲,不管如何,我军都该收拢兵力,父亲应该下令让杨奉将军回军至祁县。父亲再率主力退守至介休,只要我军的主力留守介休,就能守住我军的退路,就算是有官军进入并州,也将难以憾动我军。”
  陈泰摇头道:“此事不必着急,待为父先派斥侯前往上党方向打探消息,我再派人前去问问匈奴大单于於夫罗是怎么回事?”
  陈潇急道:“父亲,不管如何,您应该下令让杨奉将军先撤回来。”
  “潇儿,你还年轻,这些军国大事,岂能单靠猜测来行事。此事,你务再多言,为父自有决断。”
  陈潇只得无奈地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陈泰见陈潇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有不忍地道:“潇儿,你如今能有一些战场上的大局观,这很好,等再过几年,为父便可以放心地让你独挡一面了。”
  “孩儿谢过父亲的勉励。”陈潇客气了一句,便准备提出告辞。
  这时,他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向陈泰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要请父亲替我做主。”
  “哦?却是何事?”
  陈潇立刻将杨奉趁他受伤,剥夺他部下的功劳,抢占缴获的战马、武器、甲具和钱财的事情。
  陈泰听完之后笑道:“潇儿,此事也难怪杨奉将军,他的军队还要前去进攻晋阳,那些战马、武器和甲具,他留下来让士卒们使用也并无不妥。”
  陈潇急道:“可他这么做,对我的部曲太不公平了,这让我以后在部下面前怎么服众?”
  陈泰安慰道:“潇儿,此事容易,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一部分缴获的武器和甲具。你部下立功的赏赐,自也少不了他们的。”
  “还有战马。”陈潇眼巴巴地提醒道。
  “哈哈哈,为父可没有多余的战马给你,战场上别的缴获都有一些,唯有战马是一匹皆无。”
  “父亲,那等杨帅回来以后。您能否下令让他将我缴获的几十匹战马还给我?”
  “这事为父可帮不了你,等杨奉将军回来,你自己去找他讨要吧。”
  陈潇见陈泰不愿意帮自己出头,只得郁闷地提出告辞。
  临走前,他向陈泰提出请求道:“父亲,您能否将这张羊皮地图交给孩儿带回去复制一份?”。
  陈泰呵呵笑道:“何必这么麻烦,为父这里还有一张,你带回去使用便是。”
  说完,陈泰从竹简堆里取出一截粗竹筒递给陈潇,陈潇打开一看,竹筒里面果然装着一卷羊皮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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