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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离情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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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总是美的,它如生命,如新生。
  洛阳城,出现了一顶血红色的大轿。
  她所到之处,所有人纷纷退避三舍,因为从南海一路下来,她已经焚烧了四十三个青楼,死在她“冰魄银针”之下的江湖高手,就已经百余人,死在她座下八灵的人命,就已经六千余人。
  只要她的轿子一到,江湖人物无不闻风丧胆。
  踏血红轿经过一处,最前面的魔灵比了一个手势,轿子停了下来,她上前跪拜,“教主,这里有一醉香楼,只不过关业了,里面没有人······”
  “烧。”没等她说完,南海血莲道。
  顷刻之间,醉香楼燃起熊熊大火,没有人敢阻止,没有人敢观望。
  “阿弥陀佛。”轿前突然一得道高僧拦驾,手持佛珠。
  “大胆和尚,敢拦教主大轿。”魔灵大声喝道,“看招。”
  她拔剑刺去,和尚用掌击剑,魔灵手中的剑碎成七八断,轿前其它三灵也一起拔剑相助,和尚大喝一声,“般若掌”,四位姑娘飞撞向轿,一股气从轿里喷涌而出,护住了轿前四位姑娘。
  “玄净大师,别来无恙。”轿子里传出来极度威严的声音,轿前四位姑娘低着头。
  “你还是来了,情为何物,施主你又何苦呢。”玄净大师满脸奈何。
  “你若想活命,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赶紧消失。”南海血莲道。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我就送你去见西天如来。”血莲在轿内击出一掌,一掌之后又击出一道冰魄银针。
  和尚接住了第一掌,却被掌后的冰魄银针射穿了咽喉,倒在地上。
  自始至终,南海血莲都没有离开轿子一步。
  “起轿。”
  轿子又开始前行。
  ······
  “姐夫,走了两个时辰了,脚好酸呦。”二蛋抱怨道,“雇个轿子也好啊,你就这么浪迹天涯的。”
  “就是,我们两个弱女子哪能跟你比啊。”欧阳玲玲也抱怨道,她的脚都快走断了。
  “再走几步就找个店家休息一下,走吧。”项静湖头也不回,慢慢走去。
  他走得那么稳,那么有规律,每一步都与呼吸配合得恰到好处,仿佛走路就是呼吸,呼吸就是走路,他可以走上一辈子。
  季冬,虽阳光万照,却凉风习习,二蛋和玲玲虽然都买换了一身暖厚的衣裳,但这两个女孩要经过一片空阔无人的野山林,却也寒意十足。
  “真是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张二蛋撅着嘴,却也只能跟上,一想到那客栈一行,她知道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他了,“都是你害的。”她再次抱怨道。
  不到半个时辰,出了竹林,看见的竟然就是昨夜张二蛋进入的客栈。
  她一下子脸色发紫,“姐夫,我可不进去这客栈。”
  项静湖回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向客栈走去,欧阳玲玲追了上去。
  张二蛋望着四周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一哆嗦,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客栈,项静湖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张二蛋和欧阳玲玲分别坐于两旁,因为项静湖对面的位置,是敏儿的,她们两个已经习惯了,也不敢反驳。
  奇怪的是,客栈竟然喧闹不已,众人喝酒,谈笑风生,跟昨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梅花九剑围坐于餐桌,他们还没走,却个个依然软弱无力,脸色憔悴,看来一宿没睡。
  项静湖叫了几样小菜,五斤竹叶青。
  “小二,到底熬好了没有,已经七个时辰了,耽误了时间,先要你狗命。”寒宫剑突然大声喝道。
  “好了好了,已经在装碗了,九位客官莫急。”说罢,店小二用大盘端了九碗臭味熏天的东西出来。
  满屋子的臭味,所有客人都捂着鼻子。
  此刻,一位年过五旬,看起来却如同三十岁模样的人,进了客栈,他就门口一桌而坐。
  一进门,他闻到这一股臭味,就盯往梅花九剑此处观望。
  “九位客官,您要的这东西太难找了,我可跑了一夜才找来的,您看,给您熬得多浓稠哇。”小二满脸辛苦的道。
  寒宫剑从身上取出一锭黄金,丢给了店小二,“去吧。”
  九人一人一碗端了起来,此刻几乎空气都是静止的,客栈里的人都恶心的望着他们。
  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喘了口大气,九人一鼓作气如同喝粥一般,一整碗秃噜了进去。
  啊的一声,寒宫剑单膝跪地,一手扶地,他张着嘴,痛苦得想要吐出来。
  尘霜剑揽住了他,“寒宫,莫要吐出来,失了药效就麻烦了。”
  “可是······我难受。”
  店小二望见门口一新客,激动得赶紧跑了过去,“原来是神医星辰子啊,您可半年没来了。”
  刹那间,全客栈的人都向神医星辰子望去,原来阎王座下抢三魂的神医星辰子,竟如此年轻。
  星辰子望着梅花九剑,向店小二问,“他们为何有此爱好?”
  店小二望了一眼梅花九剑,尴尬一笑,“他们中了毒。”
  “我当然知道他们中了混元三味珠的毒,此毒只需一壶好酒,八个时辰后自然全解,为何喝这滋润田地的肥料?”
  “啊······”店小二拉长了音,说不出话啊。
  “哇”的一声梅花九剑个个趴在地上,呕吐不已。
  客栈里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该死的老头。”寒宫剑咬牙切齿。
  抬起头,他眼光黯然失色,“项静湖。”
  话刚出口,其他人也才发现,项静湖什么时候来的。
  “噢。”张二蛋这也才想起来,她站了起来,指着寒宫剑,大声道,“姐夫,昨晚就是这个人绑了我。”
  她此刻在项静湖身边,表情可嚣张了,手一直指着寒宫剑,“就是他。”
  寒宫剑吓得后退几步,他以为项静湖要为张二蛋报仇来了。
  梅花九剑九个人一同拔剑,东倒西歪聚集一起,他们有些恐慌,月阳剑道,“项静湖,你趁我们中毒在身出手,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啊哈,姐夫,你看,他们吓得发抖耶。”二蛋高兴的说。
  项静湖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轻声道,“走吧。”
  他走出了客栈,欧阳玲玲尾随而出,客栈里只剩下二蛋一人,她吓得狂奔了出来。
  “姐夫,你怎么不灭了他们啊。”
  项静湖往南阳方向走去,没有回答。
  张二蛋跟了上去,“姐夫,你离家十几年,我姐姐变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姐姐也才九岁。”
  “你没打算换一个吗?”
  项静湖突然回头,瞪着张二蛋,张二蛋吓得后退两步,“我项静湖这辈子只有张敏儿一个人。”
  短短一句话,散发着逼人的英雄气概。
  张二蛋害怕的点着头,“我知道了,你别这么吓我。”
  也因为这句话,欧阳玲玲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他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
  酉时,落日沉沉,洛阳城。
  南海血莲,踏血红轿,抵达清风庄。
  三朵血莲射在了清风庄前门牌匾之上。
  门口几个门丁立即跑进庄中禀报。
  清风庄,是武林盟主龙御天的府上。要问江湖上谁能与杨天对上一百招,那就只有龙御天了。
  多年来,龙御天向来品行端正,乐善好施,是江湖公认的好盟主。
  只有一点,他曾经抛弃了他的糟糠之妻,取了名门望族柳家的千金小姐,柳叶眉。可是,这件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
  而龙御天的糟糠之妻楚曦,便是南海血莲的表妹。
  想必踏血红轿坐落于此,必定因此事而来。
  “盟主,门口一红色轿子,轿旗写着南海血莲,她射了三朵血莲在牌匾上。”门丁说道。
  龙御天眼神隐隐露出恐惧之色,“报应来了。”
  夫人柳叶眉惊慌道,“御天,你不可出去,南海血莲在中原杀了多少英雄豪杰,你恐不是她的对手。”
  “夫人,恐怕由不得我了。”龙御天深深的望了柳叶眉最后一眼,道,“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出来,我们的孩子总需要一个人来照应的,他还小,辛苦夫人你了,我龙御天此生因有夫人你而无憾,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龙御天说罢点了柳叶眉的穴,扶她坐在椅子上,大声说道,“任何人不得放夫人出来,任何人不得出清风庄一步。”
  龙御天说罢大步走出清风庄,令人将大门闭去。
  “龙御天,你可算出来了,还算有点良心,免去其他人死罪吧。”南海血莲坐在轿子里道。
  “南海血莲,在下谢过了,我的命在此,你来取吧。”龙御天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你若能道出李诗云的下落,我可饶你不死。”
  “在下······实在不知。”
  两道寒冰射在了龙御天膝盖上,龙御天跪了下来。
  “只求南海血莲赐死,在下真的不知。”
  又一道寒冰如同利刃飞出,削去了龙御天左耳,龙御天却顶天立地,神色不变。
  “最后一个机会,下一针,将直穿你心窝。”
  “你杀了我吧。”龙御天道。
  “江湖本无情
  万物却有情
  情是穿肠毒
  亦是水蜜湖
  谁人不想要
  谁人不中毒
  若想不中毒
  你去当尼姑”
  “啊,无边老人。”龙御天惊讶道。
  “媳妇,你这又是何苦呢?”无边老人手拿一酒葫芦,饮了一口,缓缓走来。
  “你这满嘴口水诗的死老头,还真当你是李白。”南海血莲知道是无边老人,也甚是惊讶。
  “唉呀,媳妇,你这么说,爹可就不乐意了。什么我是李白,李白能跟我比?”
  “住嘴,谁是你媳妇,老不死的,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老夫死也就罢了。江湖这二十年来,在龙御天英明的领导下,风平浪静,你杀了他,江湖势必再次掀起腥风血雨。”无边老人叹了一声。
  “江湖,哼,是江湖,就从来不曾平静过,英明,喜新厌旧,很英明吗?”南海血莲声音里带着怒气。
  “哎呀,喜新厌旧,龙御天,你看你干的什么事,下次不能这样了啊。”无边老人指着龙御天大声说道。
  龙御天望着无边老人,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看,他改正了。”无边老人认真的说。
  “我不找你,你却偏偏来送死,但我却还不能让你死。”南海血莲道。
  “哦,为何?”
  “我要先射瞎你双眼,把你拖在我轿后,我倒想看看,那个负心人来不来救你。”说罢,轿子里两支寒针飞射出来,直逼无边老人双眼。
  无边老人身后突然飞出一穿袈裟的僧人,他一掌震碎了冰魄银针,拉起无边老人燕子三抄水,翻墙越壁逃走了。
  “乾坤罗汉掌,玄德方丈,算你跑得快,他日再上少林找你算账。”南海血话音刚落,一记寒冰神掌从轿中击出,直中龙御天心口,龙御天口里喷出一股鲜血,眼神里露出深情万丈,他仿佛看到了楚曦,又仿佛看到了柳叶眉,她在笑,那么美,那么迷人······龙御天倒下了。
  一处没有人家,绿草如茵的空旷草地,几颗枯萎的树东倒西歪的立着,显得寂寞,无趣。
  “玄德小弟,你干嘛出来捣乱,我正在教训我那媳妇。”
  “我只看到她正要教训你。”玄德方丈说罢奈何的摇了摇头,“恐怕龙御天,已经驾鹤西去了。”。
  “真是的,有我在,他死不了,你这长不大的小屁孩,瞎捣乱。”无边老人扬长而去,玄德方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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