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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启篇 第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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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辰刚回到顾府,头还发着晕。之前为顾北辰更衣的侍女听到顾北辰被下人扶回院子,便沏了一壶醒酒茶连忙赶到。顾北辰本来只是有些晕乎,在马车在几处地方颠簸后也觉得犯呕,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在侍女的服侍下,醒酒汤茶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
  但等到呕干净后,顾北辰也不在那么难受,将侍女与下人驱走后,又服下了自制的药丸。整个人顿时除了些许乏力和饥饿后就不再醉醺醺的。他又缓了片刻,才直径走向顾酒尘的寝室。
  在顾府的后院中,顾北辰与顾酒尘相对而坐。不久前,顾北辰将这天所发生的事情大致同顾北辰说了一遍,当然他再一次没与顾酒尘提及那个组织的事情。顾酒尘在满桌饭菜前呡着酒杯中的淡酒,顾北辰也是在叙述完后,端坐桌前细嚼慢咽。听完描述后的顾酒尘不经意地笑笑
  “没想到,那王乾鹊能这般好说话。看来你失忆之前就和王乾鹊关系挺不错,连我都毫不知情,你这臭小子。”
  顾北辰将最后几个字恶狠狠的说出来,就好像是生气了一样。
  顾北辰尴尬地苦笑,这可不是关系好,两人已经牵扯到了利益关系,王乾鹊肯定会帮扶自己,其实应该也是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考虑。顾酒尘饮完杯中的酒,细细打量了一会后院的紫竹,又缓声的说
  “赵铭远他们几个,你暂时不要过多接触,因为我以前也不想过多干涉你们的事,所以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还是得你自行解决,但是记住,不能暴露你已经失忆的事。”
  顾北辰微微点头,不过也能明白为什么当初的自己有个丞相父亲,还要留些后手了,和顾酒尘这种随性的性子绝对分不开的。
  顾酒尘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就向院门走去,想要离开。顾北辰突然又把顾酒尘叫住,顾北辰转过身来露出奇怪的表情
  “还有事?”
  顾酒尘斜过身子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问顾北辰
  “爹,你这饭都没吃呢。”
  顾酒尘愣了一瞬间,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继续朝院门走去,只是留下一句
  “爹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顾北辰不清楚顾酒尘为什么突然笑起来,但语气中隐约带有一股感动和怀念。顾北辰直到看不见顾酒尘身影,他才想起来他回到家已经过去多时了,但还没问过他父亲在他失踪的三年过得还好吗?顾北辰默默的看着满桌的菜肴,在无声中继续吃饭……
  在顾北辰登门户部尚书的王府后的第三天,顾府便又迎来了这位户部尚书。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平稳的停在顾府前,顾北辰在知道后便站在府门前迎接。等到王乾鹊从马车上下来,只见王乾鹊手里握着个小紫砂壶,但顾北辰走近王乾鹊身前三尺便能闻着一股香味,不似名花,不似檀木,只是闻着便让人身心舒坦,让回到筑仲数日,闻了不少名贵香料的顾北辰,还是不经啧啧称奇。顾北辰一路将王乾鹊领到会客堂,正准备令下人给王乾鹊沏一壶茶时,王乾鹊摆摆手
  “你这的茶,我还不定看的上,直接谈正事吧。”
  话刚说完就看见王乾鹊从袖口拿出一张纸,纸上大部分都划上了斜线,唯有顶端的三个名字用浓墨圈了起来,王乾鹊则是指着纸说
  “圣上可真行,让你这个刚回来的后辈置办三件主祭物,真是奇了,我都替你感到为难。这一是十年不出炉的烟榆香,二是拜过山的大虫皮,这些我这也没有,得你自己去寻,付出些代价倒也不是找不到,而这第三个就离谱了,祭祀用的铜鼎居然偏偏今年换,而这一换便要受过百年香火的方鼎,这就有些棘手了。”
  王乾鹊说完静静看着顾北辰,手中不断摩挲着小紫砂壶。顾北辰一开始听着王乾鹊的调侃也没说什么,等到王乾鹊提这后面要他去办的事情,也是紧锁眉头。
  他本以为只要打通王乾鹊这一层关系,这件事便算完了,自己可以坐等事情结束直接交差。没想到还要这般麻烦,而他也刚刚回京都,对以前的人脉根本不了解。王乾鹊看顾北辰一直不说话,又从袖中再拿出一张纸
  “我也谅你多年未归,以前的人脉应该也还没走动。我这给你出个主意,你按这张纸去找这些人,说不定能帮帮你,但是记住是不一定能成的。”
  顾北辰接过来,不经一喜,这上面写的极其详细,并已经结合顾北辰自己的情况进行了分析,还有大概要付出什么代价也写的清清楚楚。这对于毫无头绪的顾北辰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这份恩情,我顾北辰记下了。”
  王乾鹊撇撇嘴,又站起来向府门外走去,想直接离开,走到一半时转身对着顾北辰说
  “要报答我,就找个时间给我理理那个组织。我除了一开始见识过那个人,之后便没看见过其他的掌权者。”
  顾北辰此时心里一阵无奈,现在不是自己想不想说的问题,而是现在的自己也不清楚,顾北辰见王乾鹊并无留意,今日来只是为了送信息图纸的。正准备起身,送王乾鹊离开。王乾鹊背后好像长了眼神似的再次摆摆手
  “你还是好好看看吧,我这就不用你送了。”
  话音刚落,王乾鹊的背影已经不见了。顾北辰也就坐下接着研究图纸,其实纸上的名字很多,每一样物品也不是一个渠道,比如大虫皮就有四五个渠道,这大虫其实就是老虎,而所谓拜过山的大虫,说的就是这老虎在一座山里活过百年,且额间有一道清晰的虎纹。
  “这王乾鹊不愧稳坐户部尚书几十载,能了解到这么多消息。”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顾北辰背后传来,顾北辰才发现顾酒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顾北辰慌忙正准备起身给顾酒尘让座,顾酒尘伸手按住顾北辰肩膀,并摇头示意,顾北辰只好重新坐下
  “大虫皮的价值不高,届时我亲自上门,能将代价压到最低,不过,这烟榆香则要你自己去一趟这——红袖阁,而方鼎在这纸上也只有两家,还都不一定能拿到,所以还是得你自己都去一趟。”
  顾北辰听完点点头,顾酒尘见顾北辰听完没有任何反应,眼神中有些奇怪,不过很快释然。换了一个说法,戏谑地看着顾北辰
  “还是和你提一句,你和这红袖阁的上代花魁还是有些故事的,自从你失踪后,这上代花魁也就给自己赎身,不接生意。当初我去了,也没问出什么。你小子啊!小心点,可能是你当年欠下的风流债。”
  顾北辰不禁单手扶额,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以前的自己这么能折腾。顾酒则从腰间拿出酒壶灌了一口,再拍拍顾北辰的肩膀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可就是你正式在京都官场回归的第一次办事了。”
  顾酒尘说完便拿着酒壶离开,也不等顾北辰再开口。顾北辰于是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桌子上的纸张。想了想,还是挥挥手叫下人拿来个木盒。将纸装进木盒中,然后才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当顾北辰打开房门,屋内显然是被人打扫过的,几乎看不见一丝尘埃。顾北辰将木盒放在桌子上,翻身躺在床上,将手搭在腹部。
  就在顾北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准备入睡时。他突然发现横梁上有一截小竹管露出一角,这领顾北辰有有些许奇怪。顾北辰立马又翻身起来,他将桌子旁的黄檀梨木的凳子搬来,踩着凳子伸长了手才把竹管弄下来。竹管一侧表面有些粗糙,应该是被切开的,中空的竹管里塞着一张纸条,顾北辰顾看四周,走到门口对侍卫吩咐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我院子。”
  接着顺手将门关上。而侍卫门对顾北辰回答道
  “是,少爷!”
  顾北辰关好门窗,才小心翼翼的抽出纸条,上面的仅有的两排字
  ‘不仅仅是’
  ‘还有官面上的人,那个人应该是六部的’
  上面的字应该是和竹管一起被截断,所以顾北辰也不明白是干嘛的,他只能大胆猜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当年自己也遭遇不少祸难,在一次祸难后准备留下后手不过不小心被人砍断了。而自己也出于某种原因也没有写第二份;第二种可能便是有人,故意将自己当年的东西丢在房间里试探自己,若是第一种还好,如果是第二种……想到这里顾北辰环顾四周,不觉有些发寒。顾北辰将竹管重新放回横梁,而将纸条塞进一罐迷药的瓶子里。做好了一切后,顾北辰才打开房门。他躺在床上深呼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喃喃自语说着
  “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京都又有多少人对我不怀好意,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当着顾府这个觉得自己曾经是城府最深的官绔此时满怀心事浅浅入睡……
  筑仲一处梨园,一个男子和女子对桌而坐,女子只是看着面前的书,而男子则是评读手里的话本子
  “你说他是不是忘记你了?不然这么久都不打探过你。”
  女子头也没抬只是回了一句。
  “谁知道呢?或许吧。”
  男子叹叹气,继续看手里的话本子不再言语,只是女子的眉间多了一丝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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