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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未入先天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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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十二,元青花因习文练武皆优秀,正式拜入清源宗。
  正式成为清源宗弟子后,就有专门的传功师父教授武学,可以学习清源宗本门武学《清源拳法》、《清源剑法》、《渡云身法》和《清源心法》。
  山中修行无日月,匆匆又是三年光阴过去。元青花像往常一样习文练武,忽然发现自己修行之时,内力无有寸进,心中甚是疑惑。
  第二日一早,便往师父处询问。
  离开自己的住所,踏着青石板地面,步入师父仲文锦清修的小院,便看到一个挽着道髻、身着墨绿道袍的中年道人在院内石桌处饮茶看书,悠闲惬意,怡然自得。
  元青花上前拱手躬身道:“徒儿元青花,拜见师父。”
  仲文锦转过头来,伸手示意免礼,嘴角一翘揶揄道:“青花我徒,这可是稀客啊,怎么今天有空找我这个师父,快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有没有瘦了。”说着,还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
  看师傅这样,元青花脸上微红,知道自己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确实有些不好,道:“徒儿日后必定勤来看望师父,还望师父见谅。”
  “不用了,为师只是说笑罢了。来,坐下说说,这回又被什么给难住啦。”仲文锦心里也清楚这徒儿是有些修武成痴了,闻言摆摆手,指着一旁的石凳示意坐下,还顺手给元青花倒了一杯茶,。
  元青花心中一松,忙坐下道:“师父,近日徒儿行功,不知为何内力却无有寸进,心中有些烦躁,遂特来求师父解惑。”说完眼中满怀希望地看着师父。
  仲文锦听了元青花所言,又细细问了情况,面上平静,心中却惊喜异常,明白这徒儿怕是摸到先天之境的门槛了,笑问道:“徒儿可知先天之境?”
  元青花闻听此言,不禁惊疑道:“徒儿听过,难不成我要入先天啦?”
  仲文锦看了他一眼,回道:“你小子想得倒美,你现在这只是堪堪看到门槛而已,要想入先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天下武者何其多也,然先天之人不过十几之数,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元青花好奇问道。
  仲文锦面色一肃,道:“要破境先天,这内功圆满只是基础,最重要的是要悟出自己的武道,看清自己,然后做道论于天地之间,无中生有,开辟出自己的道路。”说着说着,仲文锦的脸上也浮现出向往之色,过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
  仲文锦又道:“青花,你虽一心向道,但你明白自己的心吗?你知道自己的武道是什么吗?有记载的第一位先天武者,他生于乱世,那时各地诸侯割据,四处乱贼占山为王,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他杀人无数,几近疯狂,于蒙尘的世界,花了半生找到了他的心,一个为他拭去脸上泪水的小女孩,最终他以天下乱象做道论,质问天地,誓为天下众生找到和平之所,方才破境先天,然后一举平定天下,史称其为始皇帝。”
  元青花微微愣神,回想着这十五年来的练武成痴,甚至想到了几乎记不起来的前世生活,不禁潸然泪下,明白自己这些年可能错过了许多。
  仲文锦看着面前默默落泪的徒弟,起身轻轻地抱了抱已是大男孩的元青花,叹了口气。坐会原位,待元青花回过神来,说道:“青花啊,为师命你即日动身下山历练,一年之内不准回山。”
  元青花拭去脸上泪水应道:“谢师父教诲,徒儿领命。”然后抱拳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静静地坐了一会,元青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几套换洗衣物,一幅地图,自己的佩剑和宗门发的银子,然后与同门的师兄弟道了一下别,便提起自己的行李下山去了。
  华山脚下,元家院落。元青花下山之后,便先回了家里,想着与父母道别一番再去历练。
  山中近十年,元青花只偶尔下山回家。当元青花穿着青色道袍进入家中,元大勇和胡兰是很惊喜的。看着父母略显苍老的身影在那为儿子回家而忙碌着,本只打算知会一下就马上离开的元青花就没有开口,默默地等着父母收拾床铺,准备丰盛的晚餐。
  久不见儿子回家的胡兰,见儿子今晚似乎会留宿,心里很是开心。自从儿子六岁上山之后,胡兰便一直很是思念,可是之前儿子每次都是匆匆而来,没几句话的功夫就离开了,她也只能将思念放在心里。
  晚饭的时候,胡兰关心地问了儿子很多的问题,比如山上生活习不习惯,有没有人欺负他之类的,元青花都笑着一一回应。胡兰又告诉他在山上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父母这边不用担心,他们自己过得很好等等。
  晚饭过后,胡兰去收拾碗筷,父子二人难得地一起坐着聊天。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元青花先开口道:“我明天就走,师父让我出去历练,一年之内不许回山。”
  汉子看着元青花,闷闷地回了一声嗯,过了一会儿,又道:“我知道你从小是个有大志向的,我也不会拦着你,只希望你若有空,可以偶尔回来看看你娘,她一直对你很是思念,而且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生完你更是耗去了半条命。”看着眼前语带哀求的沧桑汉子,元青花不由得想起这是他的父亲。因为前世记忆的关系,他和他关系一直不算亲密,甚至元青花到现在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爹,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啊。元青花双唇一抿,道:“好的,我出去历练的时候,有空也会写家书回来的,爹。”
  “好,好,好。”一个本性硬朗的汉子哽咽道,强忍着眼泪,马上站起身来,快速回到里屋,然后飘出一句,“我困了,先去睡了。”。
  胡兰则站在厨房门口流着泪欣慰地笑着,元青花也笑了起来,走过去抱了一下母亲,然后也径自回房去了,只留下措不及防的老母亲一个。
  第二天,吃过早餐。元青花拿起明显大了一圈的包袱,向父母告别道:“爹娘,孩儿出门去了。”然后躬身深深一礼,拜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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