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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剧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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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听剧团死了人,立刻赶往案发地点。
  奉孝三人到了大帐篷门前,便看到一个粗衣中年汉子趴在冰雪还未融化的地上,胸前抱着一个常用的道具箱。
  光天化日之下,果然就是班主!
  “父亲!”金敏哭着奔向箱子上趴着的班主。
  奉孝见状立刻以手指探了班主鼻息,抬头看了看奉贤,摇了摇头,这意思很明显,看来班主是已无命迹。
  金敏哭红了双眼,男子般的英气顿时消失,跟寻常女子般柔弱,颤颤兢兢地问道:“敢。。问。。敢问奉孝兄弟,我父可还活着?”
  奉孝站起转过身,略微摇了摇头。
  这答案已经能够说明一切,金敏见状眼泪已如泉涌,但言语还是努力克制地问道:“可有办法救我父亲?我父为人正直善良,身体健硕超于。。超于常人,平日也并无仇家,怎能暴死于此?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金敏眼前一花,看看着就晕了过去。
  奉贤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金敏。
  奉贤看到剧团突生变故,本天性纯善的他再看到金敏哭泣,一时勾起若干回忆,怜香惜玉般轻轻扶起金敏,以手心触金敏肩头,以龙卧心经的内力缓缓输送到金敏体内。
  龙卧心经本为不寻常内功,华真一门潜心修炼不出江湖,所以兄弟三人内力相较同年功力者更多,除提高功力外更可输送内力真气治病救人。
  金敏缓缓睁开双眼,转头看到班主趴在地上的尸体,又趴到奉贤怀中大哭。
  “钟公到!”一声叫喊打破了众人的沉郁气氛,原来是钟慧田赶到。
  只见一个身披绒衣却不失朴素典雅的中年人在众人让开的一条进口中大步走了进来。
  他宽额大脸的几道皱纹和胸前一片略显斑白的胡须已让人知道此人便是乡中名士钟慧田钟老先生。
  钟慧田看到地上趴着的团长,立刻转头道:“众位莫惊慌,我已派人去通知官府衙门”说着巡视众人一圈接着道“我与团长乃多年好友,今日团长命丧我这里,还请诸位不要乱走,呆在原地,等官府衙门来了人查明事因后再加定夺。”
  说完,便安排家丁封锁现场,并堵住镇内各个通道。
  奉孝上前一步施力道:“钟先生,班主暴毙,此事极为蹊跷,鲸鱼沟离衙门相距甚远一来一回已超二十里,若等官差前来,恐怕延误,且若为杀人,杀人凶手定可想办法逃脱,我略懂一些检验之法可查出班主究竟是原因致死,可否让我检查一二?”
  钟慧田看到来这一头金发的翩翩少年,问道:“请问小兄弟是哪位,有些面生钟某不曾见过?”
  奉孝道:“我兄弟三人本为关外人士,准备到中原内游山玩水学习见识。”便将如何偶遇剧团之事说了大概,加上剧团其他人佐以证明,钟慧田立刻还礼请奉孝上前检验。
  奉孝走到班主尸体旁,轻轻推了推班主的后背,环视一圈后让钟慧田搭了个小棚,将尸体平台进去,并令人取来白醋、皂角水、绢帛、银钗及布手套。
  奉孝在帐篷内逐渐脱去尸体衣物,不见一处刀伤,却发现本是大汉的班主尸体瘦劣,遍身黄白色,眼睛塌陷,口齿露出,上下唇缩,直胸口处塌凹,像是中了一掌。
  老三奉远看到胸口处的塌凹,道:“胸口塌凹,定是中掌而死,能一掌将身材魁梧之人致于死地,还能不留脚印瞬间逃离,定是轻功掌力极好之人。”
  也不知是谁听到奉远的这句话,喊了句:“踏雪不留痕,空中飞转飞的只有剧团的台柱史超了!”
  说罢,众人惊恐退开,只空出史超一人站在原地。
  史超听到怀疑到自己,又看到钟慧田从帐篷内弯腰走出盯着自己,立刻冲到钟慧田身边一把抱住钟慧田的大腿,哭喊道:“不是我啊!钟老!请钟老查清啊!”
  说完鼻涕眼泪一并流出,黏在胸前的衣服上。
  这平日里高傲惯了的台柱这会哭着喊着,胆小猥琐的抱着别人的腿,剧团的打杂们想起平日里史超对他们的态度,纷纷觉得就是史超杀了班主。
  这时,一名家丁在帐篷外捡起一个狐狸面具,拿到钟慧田处,道:“捡到一个面具!”
  众人一看,原来就是刚刚史超演出时用的面具,便不假思索指着史超,齐声大喊:“杀人凶手!就是他!”
  史超看到众人纷纷看像自己,觉得一切都已落实,心中无数个恐惧由内而哀,想喊出来告诉众人其实自己不会踏雪轻功也不会空中吊飞,都是耍了障眼法用细小的银绳吊起,可越是想喊越喊不出来,想到要赔命了裤子吓得一下全湿了。
  而平日里那些讨厌史超的人,看到史超这形象颠倒的一面,越发觉得过瘾,越发觉得史超真真是杀人凶手。
  “众位安静!”一声充满内力的喝声制止了众人的喊声,只见奉孝从帐篷中走出道:“恐怕凶手是谁还不一定!”
  “小兄弟所言何意?”钟慧田问道。
  “请诸位随我看,班主并非死于掌法”奉孝说着指着帐篷内尸体继续说“起初我三弟看到胸口塌凹,我也以为是死于外功,但是就在刚才班主尸体的七窍之中慢慢流出黑血,所以我判定班主是中毒,我曾闻广南人(今越南)小有争怒,就怀恨在心,会用胡蔓草(又名:断肠草,形状像阿魏)给对方吃,于是我便以糯米饭试着捏成鸭蛋大小的饭团,掰开尸者的嘴巴趁热放在牙齿外面,再用杂布搭盖耳、鼻、肛门,再用棉絮和热白醋混合拥敷尸体,如果是被胡蔓草毒死尸体便会肿胀,口内又黑臭的液体喷到棉絮上请各位等待结果。”
  约过一刻,转身回到帐篷内,但见尸体并未有任何异常,钟慧田问道:“难道班主并非死于下毒?而真是被打死的?”
  “不,确实为中毒而死,但并不是胡蔓草。”奉孝答道“但从皮肤青色的表象来看,应该是三天之前已中毒了。”
  说完,剧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着史超指指点点,不知谁说了句“是史超杀了班主!”剧团一众随即附和,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史超身上。
  此时史超感觉到天旋地转,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手从地面上抓住了他,直把他拖下去,想着想着裤子湿透了,散发出了腥臊的尿臭。
  奉孝见状,隐约间觉得状况有异,便问道:“请问剧团各位兄弟,为何要说史超便是杀人凶手?可有人有证据呢?”
  “我有证据!”一声从人群中传来,这尖尖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猥琐与市井,奉孝知道,这是韩冰的声音。
  只见韩冰挤了挤人,钻了出来,说道:“三日前,正午的时候,小爷我刚从火头那打了饭准备祭祭五脏庙,却看到史超跟着班主进了他的寝屋,不一会只见史超骂骂咧咧从屋内走出,嘴里叫喊着“老老子非弄死你们这帮混蛋的不可!“之类的话。”
  闻听此言,钟慧田盯着摊在地上的史超,正色问道:“史超!人证在此,你可就是杀害班主的凶手?”
  史超连忙摇头,吓得早已不敢说话,他清楚,虽世道混乱,但朝廷官府惩治歹人是决不手软,加上钟慧田乃忠义之士,必不会轻饶有杀人之身的人。
  此时,奉孝隐约从余光中看到班主尸身有所异动,心下一紧,再转头看了看史超那恐惧之及的样子,转头问韩冰:“韩兄弟你只是看到史超跟班主三日前一同进屋,可并没有看到史超下毒,凭你之一言不足以就判定史超下毒杀人。”
  钟慧田听到后,眉头紧锁,心想此少年也忒狂妄,随随便便过来调查此事,难道真有些本事能破了这班主被杀一案吗,想着想着拱手便问道:“那小兄弟可知谁人杀害了班主?”
  奉孝早看出钟慧田老先生有些不放心自己,正色道:“我虽不知谁人杀害班主,但我跟随师父习薛古典全书,也算对医人之书有所领悟,治病救人为医,下蛊害人为巫,我认为,并不是被胡蔓草之毒所杀,也许是更厉害更可怖的毒!”奉孝拿出银钗,弯腰对着班主的尸体一拜道:“失礼了!”双手将银钗插入到尸体**正中,再次拔出,只见银钗变成了黄浪色,紧接着班主的尸体逐渐肿胀,皮肉如滚水烫伤一般起了很多水疮,逐渐化为脓水,众人闻道皆感到一阵恶心。
  倏然间!只见一只金蚕从尸体口中爬出,正欲寻找下一个宿体而去,奉孝以迅雷之速以银钗掷出,正插入到金蚕身上,带着死掉的金蚕死死的钉到了地上。
  奉孝也不敢怠慢,用抹布小心弯腰裹上金蚕,拿了出来。
  众人一看皆咋舌,原来这小小的一条金蚕就是害人的真凶。
  金敏疯一般扑上前,大喊道:“留这害我。。害我父亲的东西何用,让我亲手捏死它!”
  “且慢!”奉孝制止道:“此物乃天下至毒之物,切不可以手相碰”说着将包裹的小布打开个小口对着手里的一个瓶子点了点,金蚕从布中伸出触角左右探了探便钻进瓶中。
  奉孝立刻以瓶塞封住了出口,接着道:“此物名为金蚕,乃南疆独有的一种毒物,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金蚕为南疆荒蛮之地独有,当地人由于自古生长在奇虫怪草、鸟野兽众的南疆,所以大多擅长施蛊下毒,可这关中距离南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这种毒物呢?又怎会钻入班主身体中?奉孝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奉贤道:“我记得师父曾说过,南疆人施蛊,喜在夜里趁人不防备而下,且下毒后三日内没有任何异状,一月一过,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中毒者立死,所以班主定是三日前被人下毒。”
  奉孝听后,思路突然清晰,环视众人问道:“敢问剧团里可有老家南疆人士或是曾在南疆居住过?”
  此言一出,剧团所有尽皆哗然,突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全部跑到两旁,中间留下的,便是坐在轮椅上的武申斌。
  一时间,所有人顺着剧团的目光,朝向了武申斌。
  奉孝奉贤奉远三兄弟也注意到了武申斌。
  只见武申斌微笑着说道:“怎么都看着兄弟我这么个废人?难不成是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说着扭头还朝后面看了看。
  奉孝向前一步,说道:“大家为何看你我不知,但此时武兄面容可掬保持一份平常心说笑,恐怕也不是俗人。”
  一声“得罪了!”还没说完,奉孝已闪现到轮椅前,一招“狼锁”已打到武申斌身上。
  龙卧心经中的第二重“初升”就如同刚起来的旭日,内力一瞬爆发,与奉孝的兽掌相结合后,杀敌毙命只在一瞬间,旁人不知,大师兄奉贤最清楚,虽一时不知奉孝为何要袭击武申斌,但只觉得奉孝一掌常人必不能闪躲也不可能知道闪躲,一时认为武申斌必中掌而亡。
  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轮椅已被奉孝打个粉碎,众人皆傻眼在场,有的没想到这金发少年武功高强,有的则愣在原地,武申斌已然毙命?
  “师兄!上面!”奉远一声叫喊如虎啸龙吟,脚下生风飞扑过去抱住师兄奉孝就是一闪--------一个人影从天直降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已将地面砸了一个小坑,霎时间沙石飞扬,冲击力将众人震的退后好几布,而飞起的沙石迷住了所有人的视野。
  奉孝暗流冷汗,若非师弟轻功了得救了自己,刚才那一砸就是要了奉孝的命。
  等过了一会,尘土皆落,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道:“看来是要提前将你们全部杀死了!”。
  此人正是武申斌!正是那久坐轮椅不能行走的武申斌!
  正是:剧团杀人谜团事,起因不知何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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