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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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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剧本,像是生活那样充满变数,处于暴风中的人该如何辨别,气的流转出现了异变,正如大家应该想的那样,死人本该死去……
  官灵儿呆呆的看着依旧坐着的父亲—官煌,官灵儿经过长途跋涉回道了官家,没有任何阻碍,甚至像是往常一样,自己出去游玩一段时间,然后回家了。但眼前的一幕让她心中震撼无以复加,父亲好端端的坐在面前,原本仅仅是神秘的父亲,此时不觉让官灵儿感到一丝丝怪异。
  “你回来了”官煌沙哑的声音,恒古不变的表情。
  此刻无数的疑问跑进官灵儿的脑海,为什么当日被利刃捅入胸膛的父亲安然无恙?为什么父亲没有接自己回来?为什么会有杀手杀害自己?为什么母亲,母亲在哪里?官灵儿渴望知道答案,她的母亲,那梦中温柔的感觉。
  “想必你已经知道“气”了吧”显然之前的发生的全然在官煌老爷子的眼里,“从古自今,气的门派繁衍数不胜数,有所谓的正统,也有遭人唾弃的外门邪道,总之,气的争论自古不休,所谓正义的人秉持着顺应天道,气乃是天生之物,应该遵循它的发展”官煌冷笑“还有所谓恶的一方则是相信,通过自身的强化,可以夺舍他人的气,当然被夺舍的人会死,所以大多数正义之人所鄙视”。
  “而我,便是通过不断地吞噬他人的气,是自己不断的强大”官煌睁开双眼看着官灵儿“而你的母亲,则是被我吞噬了”
  官灵儿听此如雷击忍不住颤栗,看向眼前的老人,顿时怒火迸发,似乎想立刻杀掉眼前的人。官煌并没把官灵儿异样放在眼里。
  “四十年前,我遇到你的母亲,虽说我年龄进八十,但我这种大气之人自然不和寻常人一般,那时我容颜不过四十而已,机缘之下,我和你母亲相识,可惜的是”官煌面露懊悔继而便是愤怒“那群自以为的正派,联起手将我打伤,你母亲为救我负伤,绝望的境遇之下,她把气全给了我,我才得以逃生”
  官灵儿狠狠的上前抓住老者,这是她第一次离父亲那么近,母亲,本来拥有温暖的童年,全部让这个人毁了,冰蓝的眼眸又一次出现,疯狂涌动的杀意让官灵儿失去了理智,官煌看到官灵儿的双眸,又惊又喜,那双瘦弱手爆发了难以置信的力量,狠狠的抓住了官煌的脖子,就像官煌曾经捏住达神脖子一般,官煌面露兴奋,毫不掩饰,这种被人碾压的快感好久没遇到了,看着少女仇恨的表情,官煌第一次感到了那种死亡的威胁,奈何自己居然不能动弹半点,自己当日被官挚捅伤的伤口崩裂了,鲜血染红了衣口,这个封闭的房间,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自信的官煌第一次感到,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不一会,死死抵抗的官煌终于撑不住脖子上的力道,冰冷的挤压渐渐缺少的氧气,终于在官煌昏过去之前,官灵儿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
  官煌费力的喘着大气,看着躺在地上的官灵儿,心里念头无数,显然某些事依然超出他的计划。
  达神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是在之前的床上,房间里飘着奇异的香味,发现旁边正坐着一个人,正是元星,元星一脸担心,看到醒来的达神,兴奋的扶着达神的背,“你终于醒了”“你师父呢”达神感受脑袋里的隐隐作痛,忍不住咬了咬牙,之前的幻境犹如真实发生的一般,自己像是经历了飓风海浪,浑身上下充满着疲惫。“师傅走了,他老人家说有事”元星神情黯淡,走了?达神还有好多疑问,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世?“不过,他老人家说,要想知道答案,只有靠自己去寻找,谁都帮不上”元星补充到,达神没说话,现在自己像卷进了旋涡,周围全是暗流,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吞没粉碎。
  嗡,车没到,一声强劲的怒轰引来了路人的侧目,湛蓝色流线型的车身,V12的发动机赐予了野兽心脏,悬挑式的车门奢华超越一般的设计,下来了一头金发的男子,男子俊朗的外表此时看起来略显疲惫,显然周围人心里都默认了这个男子为富二代,官朗云下车后,看了眼手机的地址,希望还没走吧,走进一个狭窄的巷子,七转八拐,终于到了一个院门前,官朗云深吸了口气,呼,似乎像是魔术一般,之前疲惫的表情立马变得玩世不恭,眉眼之间立刻散发着神气,只不过让人感觉纨绔家的公子哥。
  显然元星看到眼前金发的男子一脸疑惑,随即就立马把门关上。“哎,等等”男子一只手插进快要关上的门,“小弟弟,有事好说,别急啊”“小爷管你什么事”元星用力的把门关上试图让这个人收回手,夹得金发男连连直叫“哎哟,哎哟,你们这有没有叫达神的”。“达神?”突然感到来自手臂的挤压变小了,官朗云一愣,“没有!”随即是更大的挤压让官朗云抽回了手,砰,门彻底关上了。
  官朗云甩了甩了手,真的没吗?突然眼前的门打开了,正是达神,达神看着一脸惊喜的官朗云默不作语,“你记得我吗?我就是…..就是…”“记得”达神自然知道,这是那日一块坐车里去剧院的人,和官灵儿什么关系之类的,“哈哈,我,官朗云,官家二公子”
  “有什么事”达神一脸默视,显然对眼前的人没太多的兴趣。
  “有,当然有,我父亲叫我接你回去”官朗云伸出一根手指头挠着头。
  达神面目凝重的盯着官朗云,官朗云则是一脸嬉笑。
  车里,或者说,这辆全球限量的兰博基尼里,达神正坐在副驾,置于元星,为了等他师傅自然待在H市了,达神把剩余的钱全部给了元星,元星有点依依不舍,但是想到师傅只好待在住处等师傅。
  路上,官朗云并没有嘻嘻哈哈不正经的说笑,那张帅气的面孔反而表情凝重,“达神,你知道为什么我亲自来找你吗”见达神没有回答,片刻后似乎酝酿好心情,官朗云自言自语“其实,我很羡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要是有人听到堂堂G市二公子说这种话,恨不得一口水喷死他,“我从小就不缺钱财,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反而普通人所处的那种亲情才是我渴望的,你知道官挚吧”官朗云顿了顿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我当时挺希望他能把父亲杀死”前后矛盾的话说的让达神都感到怪异,又是渴望情亲却又想父亲被杀死,“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从来在父亲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爱”我们也许指的就是官挚官灵儿和自己。“不仅如此,他给我们的感觉像个恶魔”官朗云声音颤抖着,“曾经我也想成为一个大家心中接受的人,比如一个教师,一个画家,或者说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拥有自己的家庭”官朗云一改之前的玩乐形象,“可是不能!我的父亲官煌那个怪物,似乎有种能力总是阻止我朝其他方向,当我想去学习,不知道为何老师就意外身亡,当我练习厨艺,教我的人就会死去,我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一次次的巧合,让我知道我必须放弃,选择成为一个社会废人”官朗云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狭小的驾驶室里盘绕,透过烟雾可以看到官朗云那双愤恨的眼神“我恨父亲,这个自私的魔鬼,把我的人生变得一文不值”高速路上的跑车似乎又提高了速度,呼啸的公路上奔驰,片刻后,官朗云深吸了一口烟,似乎想一口吐出来,咳咳,猛烈的吸气让官朗云的气息紊乱起来,随着咳嗽了几声,片刻后似乎内心也平静了下来,“我需要你帮我,帮我干掉官煌”官朗云这次没有用父亲这两个字。“事成之后,我会把家族的财产一半都给你”达神并没有回答,“七成,家族的七成全部给你。”达神转过头看着犹如被关在笼中一般的官朗云,心里居然感到一丝恶心,那种恶心似乎来自灵魂般的鄙弃。
  “我不能答应你,我要见官煌问清一些事情”达神显然还是想弄清楚自己的来历,“那今天的话…..”官朗云被拒绝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今天说的内容太过暴露,自然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达神转过头给了官朗云一个眼神,充斥着不屑,也许这些所谓的官家事情压根半点都没打动达神。
  跑车急速奔驰,方向正是G市。
  依旧是那幅壁画,苍窘有力的笔锋,巨鹰俯瞰在山巅,达神来到了之前第一次见到官煌的大厅,只是那张凳子上没了那位老者。
  回忆着回来路上官朗云说的官家信息,当日自己和官灵儿逃离后,像是预埋好的一般,出现了一大批人把官挚一群人擒住,官煌自然通过及时救治存活了下来,置于被一刀插断了主动脉还能救治过来,很多人虽然不明白但也不敢乱打听,官挚则是被抓后消失不见。令人感到惊讶的是,保护官煌有力的周钧居然被直接安排到暂管官家事物的位置,几乎和之前的官挚相匹敌,考虑一番也是,毕竟二公子风流成性,三女儿毫无存在感,难以委托重任,周钧以命救主,自然是不二人选,况且这个位置仅仅是表明官家还有人主持,不一定真的要参与商务之中,说白了就是告诉外人,官家还有人,别乱惹火。
  达神深吸了一口气,被领到大厅旁侧的房间内,当初那个老者犹如利鹰一般把自己擒住,如今看着躺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官煌,达神沉默不语。
  倒是没一会儿,进来了个人,周叔,周钧,当初就是周叔从街头把自己救起的,不介意自己的来历和身份,对自己犹如亲人一般,在最后的时刻也是让自己先跑,达神本来就了无牵挂,孑然一身,如今经过生死再一次看到周钧,达神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感动,“周叔”走到达神面前周钧一愣,随即右手搂住达神的肩膀,达神对于此次重逢心里也是忍不住发自肺腑的第一次喊出周叔,“好家伙”周钧脱去了原本一身保镖的西服,身上穿着一看就是比较高级材质做的服装,周钧搂住达神肩膀瞥了一眼床上的官煌,“走,还没吃饭吧”。
  不同于上次,这次吃饭地点颇为豪华,金色装饰的包厢,宽阔的圆桌上挂着华丽的灯饰,两边站着侍者,没一会菜就上满了桌子。“吃”糙汉子周钧也不会说什么客套的话,一句吃,两人便端起碗筷大口的夹菜吃饭,很快一顿风卷残云,一桌子美食被两人消灭,周钧仰卧着打了个饱嗝,指着门口的侍者“再来瓶红酒”侍者应声出去,“他娘的,原来当有钱人那么爽”之前不怎么吸烟的周钧点了根烟,“达神,说说你的事”达神把G市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你说有人要刺杀你们,然后被一个老道救了”周钧显然对老道更感兴趣,“那老道是什么人”,“不知道”达神应声,很快一名侍者拖着银质的盘子,上面是一瓶红酒,瓶身满是英文。侍者打开瓶口,周钧直接接过来并且让侍者下去,哗啦啦犹如血液一般流淌在玻璃杯里,“这玩意跟猫尿似的,第一次喝,但是你说奇不奇怪,喝了几次后感觉还不错”,周钧似乎有些享受这种生活,“当然,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撑撑场子,等老爷子恢复了,我还是得退下”周钧有意无意居然有点失落,又喝了两口挺着头看着达神“来两口”达神并未回答,周钧又到了一杯“算了,你不懂,这一瓶猫尿,居然抵得上我以前一年的工资”周钧拿起瓶子盯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微红的脸已经有了五分醉意,“你不喝,我干完了,妈的,真好喝”说起话来也带着粗词,达神很奇怪之前的周钧怎么变成这样,但是周钧显然沉浸在现在代理人的身份,官家家主的身份,“额..哈哈,要是…要是一直这样…就.就好了”完全喝醉的周钧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达神架着周钧走出酒店,外面的司机连忙扶着周钧进入了一辆豪车里面,自从救了官煌老爷子,这些豪车司机之类的配置接踵而来,简直像上帝一样的舒服,“哈哈…达…神,走..回我家睡……睡觉去”。
  车很快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套别墅前,达神搀扶着晃悠悠周钧进了别墅,将周钧扶到床上,达神准备转身离开,“你以后…..以后..跟我混,明天…就去..见官老爷子,我跟..那个老东西说”醉意盎然的周钧嘴里的官煌显然已经得不到之前的尊重了。。
  不知为何达神现在突然很想见一个人,官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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