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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城主大人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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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厦的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因为距离贫民窟较远,洞**的人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场火焰的光芒,只是天边泛起了不一样的粉红色。
  “欢迎光临。”
  酒馆的女服务生按照流程招呼着进来酒馆的客人,仔细看了一眼来人,又低着头继续准备着其他客人的酒水。
  隆美尔走进酒馆,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并没有要任何的酒水,服务生也没有来问。作为酒馆的常客,隆美尔很少点酒水,也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坐下,久而久之服务生们也对隆美尔这个熟面孔有了足够的了解,除非隆美尔叫他们,他们从不会主动靠近。
  从大厦离开的隆美尔在曼斯维尔德城转了两圈,将自己的身上的甲猬一件件换回了原本的衣服,这才回到了贫民窟。
  酒馆似乎是贫民窟唯一宣泄情绪的地方,这里每天都会有着无数的酒鬼和为了发泄情绪,而来到这里的男男女女,甚至有时还会有城内的普通人和贵族老爷们来到这里找刺激。当然,如果被抢了或者被埋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隆美尔坐在座位上,环顾着酒馆的四周,仔细的打量着就馆内的每一个人,似乎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能够看到笑容,但却又很不真实。他摇了摇头不去看这些,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计算着时间。
  今天的时间过的很慢,而每一分钟似乎都被事情填的慢慢的,而这嘈杂的酒馆似乎远比外面的任何地方都要安静,而他的心也在这里变得平静了下来。
  手指继续敲着桌面,敲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后招了招手。
  女服务生一挑眉,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身上的檀木香味与酒馆的酒臭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今天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女服务生一笑,依靠在桌旁。
  隆美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女服务生无奈的摆了摆手,“就三天前和你一起在这里喝酒的那个怪人呢?”
  “他啊…”隆美尔皱着眉头说道:“他应该没办法来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来,就看他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神奇了。”
  “什么意思?”
  隆美尔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言语中毫无情绪地说道:“他说自己会复活。”
  女服务生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住,依靠在桌子上的手臂有些发麻。
  眼前这个小男生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个冰冷的怪孩子,虽然看上去有些健硕,但终究还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距离贫民窟里的一些肮脏的事情理应还有很远的距离才对。
  “那…还是希望他能复活吧。”
  女服务生尴尬的笑了笑,起身就要走,然而却被隆美尔叫了住。
  “你们这里有清水吗?”
  “清水?”
  “就亚萨斯人的那种东西。”
  女服务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哦哦,当然有啊,你想要几杯?”
  “一杯吧。”
  酒馆常备的清水有很多,而清水的价格相比于外面的水店也要高的多,这是酒馆的规矩,进了酒馆的东西,只要是喝的都要翻上一番的价格。
  女服务生对吧台招呼了一声,整理好衣服从地下的仓库取出一羊皮袋的清水,接着将一袋清水分成了四杯,放到一旁的托盘上,微微一笑便端给了隆美尔。
  隆美尔端起杯子仔细的打量着杯中的清水,并没有看出和普通井水之间的区别,或许错开烛火才能发现清水的清澈。
  “你怎么想起喝这个东西了。”女服务生好奇的问道。
  隆美尔没有回答,而是细细的品味起杯中的清水,清水入口的确少了一些甘甜的味道,但水一入喉,隆美尔似乎就发现了问题。
  “后山甘地井的井水虽然甘甜,但入喉之后会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而且会让人觉得水中有什么东西,虽然喝久了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和这清水一对比的确能发现问题。”
  隆美尔放下水杯。
  “有吗?”
  女服务生尴尬的笑了笑,虽然自己也尝过这清水的味道,但也没觉得有他说的这么神奇啊。
  “就是想尝一尝,我怕之后没机会尝了。”隆美尔这才回答了女服务生刚刚的问题。
  女服务生一愣,并不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喝这种东西,而且我们老板和雅格人谈好了,下个月就引进一种亚萨斯的特产酒,据说是好多种酒水调和成的,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尝尝,那可比这什么清水好多了。”
  隆美尔点了点头,心中却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事情都能像人们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然而可惜事件的事都很复杂,如果你真的觉得哪件事简单,那只是你还没能真正了解这件事罢了。
  “有些事看起来是光明的,但殊不知这光明背后是极深的黑暗。”
  女服务生又一次愣了住,现在的她彻底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小男生了,也许是因为他说起话来神神秘秘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言语,有些稀奇古怪。
  像个神经病。
  …
  提比略在花园里找到了一撮的砂土,之后在墙角堆了个土堆,接着又在上面插上了一个小石块。
  “布条。”
  米诺安递过准备好的白色布条,虽然不明白提比略要做什么,但还是事先按照他的吩咐准备了足够长的布条。
  提比略接过布条系在了额头上,接着竟然跪在了土堆前面哭了起来。
  “我的鱼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克里特,嘴馋竟然馋到我头上来了,等他回来我就送他下去替你陪葬。”
  “呜…”
  “我的鱼儿啊!”
  米诺安站在一旁,看着越哭越惨的提比略,面无表情的心疼起了克里特。
  果然按照克里特说的,这位大人的脾气的确有些奇怪。
  突然,米诺安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在城主大人的哭声中夹杂着其他的声音,因为城主大人的声音有些大,他竟然听不到声音来的方向,然而仔细的静下心来,他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他回过头望向城主府的院门,门外应该有专门的巡逻队和护卫守卫着才对,如果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人靠近,应该能够察觉到才对。
  “大人…”
  米诺安尝试着叫了两声,然而提比略只是低着头放声痛哭,根本没有理会米诺安的意思。米诺安也没有办法,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刀柄上,按照克里特先生的吩咐,自己只需要照顾好城主大人的安危便是。
  而只是照顾城主大人的安危,对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提比略依旧跪在地上为了自己的鱼痛哭流涕,而那奇怪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米诺安按在刀柄上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色。只要有人靠近城主一步,他的刀便可瞬间拔出,将其腰斩。
  可若来的不是人呢?
  声音越来越清晰,隐隐约约已经掩盖住了提比略的哭声,可即便如此提比略还是跪在地上痛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那声音却突然盘旋而上,顺着院门的方向直接如同轰鸣般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米诺安顺着声音扬起头,而在那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影子投到了庭院之中,那是一只巨大的鸟类,似乎是鹰又是雕,但仔细一看又与两者都不同,那鸟叫声低沉,翅膀震动之际空气中似乎传出来了一阵阵的爆鸣声。
  在那鸟背上站着一人,那人穿着森青色的修道服,巨大的兜帽扣在头顶,将自己的脸全部隐藏在了兜帽的阴影之中,瞳孔之间的散发着古铜色的光和冰冷的刀意。可是他的腰间的剑明明还没有出鞘,只是静静的挂在腰间,剑柄上镌刻着像是阿尔比之花的花纹。
  这些花纹并不仅仅是剑柄上有,包括那人道袍上也同样隐隐约约镌刻着同样的花纹。
  “那是密宗的标志。”
  提比略突然说道,然而等米诺安回过头,他却又继续哭了起来,言语之中还带着对克里特的谩骂。
  也正是在这时,那只巨大的鸟也落在了城主府的庭院之中,鸟背上的人轻轻一跃从鸟背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修道服便走了过来。
  “密宗主教多莫狄奉教皇之名,前来取一样东西。”
  那人站在鸟旁,言语间铿锵有力的说道。
  密宗共计有七位主教,每一位都是教皇的得力助手,由于教皇不便离开加略帝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些主教负责传话,或者帮教皇做一些只有密宗能做的事。然而即便如此,作为教皇下直属的密宗负责人,七位主在加略斯名义上都挂着国字号的标志。
  这样的人物,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各处礼待,而他们的级别在实际上也与城主的级别相当。
  可是这一次,并没有人理会他。
  提比略依旧低着头痛哭流涕,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的鱼儿祈祷在天堂的日子了。而一旁的米诺安根本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似乎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所有手指从未自刀柄上挪开,眸子也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自称为主教的家伙。
  多莫狄愣了一下又喊道。
  “密宗主教多莫狄奉教皇之名,前来取一样东西!”。
  …
  “我的鱼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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