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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广场内围入口,一名玄色锦服的威严中年自天而降,对那吏员说道:“谁人在里面,行牒拿来!”
紧接着,另外一个声音适时响起:“慢来慢来,行牒还是一起看为好。”
“就是就是,元基觉醒时只有极小概率才能邀天之幸觉醒天赋神通。而这一位这更是十年方得一出,总得弄清出身才好纳入宗谱。”
广场上众多少年只觉身旁一条泥鳅似的物事滑过,待这话音落下,才看清是一名光头,身着浅蓝大袍的胖子。
“哈哈,你们看行牒吧,人我就直接带走啦。”一名身着彩衣的青年急速飞临围墙上空,大声说道。
“尔敢!”
“拓武,你敢不守规矩!”
“元武碑前,尔敢放肆!”
“敢对羲皇不敬,谁也保不了你!”
“若是打断神通领悟,你天乙氏就算得到他的人,也别想收服他的心!”
“哎呀呀,开个玩笑啦。”将要飞过广场内圈围墙的彩衣青年落到地上,嬉皮笑脸道。
满脸惊喜之色,忍不住竖拳给自己鼓劲的王砾眉头一皱,虽然听的不很清楚,但还是被外间接二连三响起的大声说话声给吵扰到。
“是了,元气异动,附近强者自然会有感应,赶来查看情况自然也就无可厚非。”他心中想着,抬眼打量了一下元武碑。
“趁着无人打搅,先看一下这碑上其他几个面都刻写了什么。只是,元武碑开放时间只有一个月,虽然从我进来到现在应该没有过去太长时间,但还是别太耽搁,以免有人无法觉醒元基,那样无疑等于断人前程。”
他心中计议已定,准备走马观花一样快速满足好奇心,然后火速出去,迎接外间变化。
“什么,没有行牒?”玄色锦服的的方脸威严中年皱眉问道。
“支长,他说没有。”青衣吏员苦着脸说道。
“无妨,我羲国上下,哪个没有行牒,应是没带在身上。”被称为支长的方脸中年说完又问,“他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青衣吏员看了穿着绣有云纹浅蓝大袍的胖子一眼,说道:“叫王砾。”
蓝袍胖子面露得色:“妙极妙极,我合雄氏又添一位元宗。”
“嘁,董太炮,别高兴太早,里面的人弄不好是从外域来的游民呢。”彩衣青年拓武嗤道。
“既然同出一姓,便是外域游民,也是缘分天定。”光头董太炮不以为忤。
“若无行牒,那就是个野人。”玄色锦服中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话顿时让真名不知道是不是叫太炮的董姓光头以外的七人接连点头认同,赞道:“顾行首所言极是。”
对这堪称圣物的元武碑,王砾有敬无畏,并不觉得此刻的观摩行为有什么不对。
“咦,这是?乾脉行气图!”
他从左边看起,便见这稍小一号的碑面上刻着一幅简笔人形图,图中则有一条贯穿多个黑色粗点的环形线路,仔细凝视,心间自然泛起相关信息。
“差点错过。”王砾心中庆幸,更是惊叹连连,“这元武碑不但负有觉醒元基之能,竟然还有进一步的开通元脉之法!”
因看见自然就有相应信息印刻心间,王砾根本没用多长时间就绕行一圈回到原点,嘴上感叹道:“我看那元脉行气图,所涉窍穴互不干扰,应该不受元基属类限制,可以八脉全开。就是不知道开通元脉后,又会有怎样神奇?这个世界,真是值得期待。”
想着,他不再耽搁,浑身洋溢欢快雀跃气息,快步向甬道走去。
“来了!”
九人皆是耳聪目明之辈,甬道内刚有些微动静,就被他们捕捉探听,精神齐齐一振,没片刻,就见一名身着蓝白条纹衣饰的白脸少年走了过来。
常年卧病在床,王砾敏感而又敏锐,只看衣饰神态,就晓得哪些才是正主,走出闸口后,先是长身一躬,接着嘴上说道:“劳烦诸位长者等候,小子王砾有礼了。”
“是个懂礼貌的少郎。”被青衣吏员称为支长,却被其他人喊作顾行首的威严中年赞道。
“起来吧,咱们合雄氏下,董金曹王陆白秦七姓乃是一家,用不着这么多礼。”胖子董太炮扬声道。
“董太炮,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哪点像是我们羲国常装。”彩衣青年拓武说道。
“没错没错,我看像是魁国那边的衣装。”顿时,便有一人接道。
王砾竖耳听着,开动所有脑力汲取分析着他们话中透漏出的信息,心中做出判断:“这是要招揽我啊。”
这时,顾行首问道:“王砾,你父母何人?”
董太炮面露得色,其他人却是不满的看了威严中年一眼。
王砾将这些显露于外的信息收在心中,说道:“回长者,我父母不在此世间。”
“名讳呢?”董太炮急急问道。
“那就是无根无萍,自己做主。”拓武说道。
这便如同点着引线的雷管,或是抛入油锅的冰水,一时间整个场面沸腾起来。
“少郎听好,我是羲国候虫氏……”
“天阳氏……”
“雷雨氏……”
“慢来慢来,我是天乙氏拓武,我看你是坤属元基,咱们天乙氏在这方面的功法积累最全最强,只要你愿意入我氏部,族中珍藏功法秘籍尽管挑选,更有无数珍材供你修行。”拓武一个冷不防被人抢了先,赶忙说道。
“天幽氏……”
“候鸟氏……”
“他们说的,咱们合雄氏都能给,况且还有同姓之情,你不想作为外姓,受人排挤,甚至欺辱吧。”董太炮眼见王砾一副若有所思、似有所动的样子,只能随大流抛出招揽条件,再加上比其他八氏有利的一条,自觉胜算更高一筹。
“天芎氏……”
顾行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都做介绍,我便也说一句,我是天齐氏顾省,你若答应入我宗谱,可为三等外姓供奉,但之后需要有所付出积累功值才能逐渐提升待遇。我能保证的,就是天齐氏族内律法对你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人随意欺侮你。”
王砾颇感意外。
别人都是许诺各种好处,到这面色不善的中年人这里,却是既要付出,又只是保证最基本的律法平等,根本不是一个画风好吧。但这话里所表现的意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却是没把他当成小孩糊弄,而是据实相告。
所以,有这层尊重在,他也会优先考虑加入这威严中年人顾省所代表的天齐氏势力。
“各位长者。”王砾再次躬身施礼,说道,“请听小子一言,我们可否先到一侧空地说话。”
几人面面相觑,但此行为招揽而来,便无可无不可的颔首应是。
王砾便对九人再次施礼,然后又调转身形,对场上围聚的少年们躬身致歉,接着又对青衣吏员说道:“长者,敢问您是哪个氏族?”
吏员微微一怔,眼中意外迅速被惊喜盖过,说道:“天齐氏。”
王砾低眉敛目,又道:“还请您继续主持此间秩序。”
“好好,你且去。”青衣吏员回道。
“怎么样,小子,想好了吗?”拓武见王砾走来,面色不善的说道。
王砾团团一稽,面色惶恐道:“小子何德何能,劳驾诸位长者辛劳至此,内心十分惶恐。只是,长者们给出的提议都很令我心动,我内心更不想也不敢因为只能选一家得罪八家,但这选择肯定是要做的。”
说到这里,他面向拓武一拜:“功法关乎未来。”
拓武面露得色,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王砾一转,向董太炮拜道:“亲情慰藉心扉。”
董太炮脸上肥肉松缓下来。
王砾又是一转,面向顾省,却不再下拜,而是看着他的双眼,直接说道:“公平,说易行难。小子斗胆请教,尊驾拿什么来保证可以公平待我?”
顾省微微一笑,他从敢于同他对视的王砾眼中看到了一般少年人难有的真正无畏,而通过之前观察言行举止则能得出这叫做王砾的少郎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通达人情的智慧,以及独立思考和分析利弊的能力,心中赞叹连连,嘴上却只说道:“顾省的信义,还犯不着因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丢弃。”
王砾点点头,再次向众人一礼,说道:“我来此间,受过三个人的恩惠,一个是羲皇观中名叫顾泽的侍仆,那时我身染重病,对生几乎毫无留恋,是他的话让我重燃希望;第二个是不愿意告诉我姓名的好心小哥,他见我不良于行,主动帮我导引道路,让我不用苦苦等候,而是先一步去到元武碑前。第三个,则是守在闸口前的青衣长者,他没有因为我没有行牒就阻止我入内。”
“行了,本公子听不下去了,罗里吧嗦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老子走了。”拓武鄙视一句,当先飞走。
“姓拓的,你给老娘站住!”来自候虫氏的女性强者大呼小叫的跟了上去。
“哎,你这小子,若是哪天在天齐氏待不下去了就来合雄部找我,再怎么说,咱们同出一源,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不想回到合雄氏也没关系,常来常往多走动一下,别生分咯。”董太炮眉慈目善的说完,化作一道溜地清风倏忽远去无踪。
“走吧走吧,我们也走吧,别赖在这里讨人厌了。”其他人说着,各逞神通纷纷散去。。
瞬间,原地只留下顾省和王砾两人。
顾省看了一眼王砾,说道:“从此刻起,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等回到族地,不成元宗,我不会让你踏出天齐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