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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弱肉强食,游虎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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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千年历史底蕴的文明不值得过于重视,但就此小看,显然也是一种错误。
  有一种论调是说,当人们开始组织起来,并针对具体事务专人专职负责管理,后续的历史不过是在这种初始制度上进行细节上的填补或改易。
  以育人为本质,盛行于羲国不过两百年的武院系统,起初专为承担各种高危或繁重职务的高位元士和元师级强者后代服务。至于元宗以上,皆有家学,学院教的东西是看不进眼里的。毕竟,那些能被用于教导的知识本就是他们这一层级的人筛选出来的次等货。
  随后,或许是为了节省资源,也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外部压力影响,需要更多拥有较高战力的兵卒分担妖族带来的压力,平民阶层出身的适格者,也被纳入这一体系。而在更早之前,还没有武院的时候,该类人是以旁支扈从身份被直接录名宗谱,归属势力中元师或高位元士阶层,想要获得修行资源,就得通过付出才行,但基本就是看人脸色,才能被施舍那么一丁点好东西。
  没多久,居于高层的掌权者们发现武院另一项好处,那就是可以帮自家后代更好铸就上下级关系,顺便组建班底,学习统治技艺。于是,高高在上的元宗级强者后代也加入了进来。
  自然而然的,新的玩法出现。当权者决定,平民阶层即便有元基资质不凡的孩子诞生,也不再直接录入宗谱,而是进入武院学习。这种看似给予自由的做法可不是出于好意,而是让这些人作为陪衬陪太子读书,更深一层的目的,则是便于自家孩子抢夺别家附庸。
  顺便,该类阶层也成为值钱货,变相缓和了阶层矛盾。只可惜,附庸们限于眼界见识,并不懂得里面的弯弯绕,自然就没有待价而沽的戏码,没多久,事态演变,就从之前的遭受一家盘剥,变成所有人都能过来欺压。
  总之,现在的武院早已沦为权贵家斗兽场。
  虽然除了看到一群狗腿子围拢在某些人身边嘘寒问暖,其他更为恶劣的事情王砾并没有见到,但通过白冬吉的讲述,此类事情并不稀罕。而他没有见到,恐怕还是因为神通者入院,将那些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自己身上的缘故。
  此刻,王砾心中想着:“上层达成一致,制定出这样的游戏规则,那么具体执行这一套规则,维护运转的人是谁?”
  随即,他便问道:“院长和督教他们也不管吗?”
  “他们会管,有人被欺负狠了,跑去告状,他们也会出面训斥,但有什么用呢?之后,不过是更狠的报复。”白冬吉苦涩回答。
  闻言,王砾没有继续追问有没有向更上层举报的问题,转而问道:“冬吉,你在武院学成以后,会去做什么,或者想做什么?”
  “我家世代驯兽,以后会先加入猎兽队,然后跟随父亲学些东西。”
  “呃,还是个手艺传家的。”王砾想着,又问,“其他人呢,我是说平民家庭的那些。”
  “大部分会被编入军中,也有进入各个工坊做管事,或在权贵家听用,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点点头,王砾转而说道:“你们就没想过反抗,联合起来,互援互助,和他们对抗?”
  王砾视若寻常的东西,土著少年白冬吉明显有些接受不能,听懂他话里意思后,难以置信的说道:“啊,还可以这样?”但他显然不是傻子,瞬间又道,“谁敢啊?”
  “是啊,没人敢。”王砾给予肯定,继续说着,“这个世道,终归是力强者王。不管是平民阶层出身,还是外姓,对于权贵子弟来说,都是弱者,哪怕弱者联合起来,凝聚成一个组织,拥有不俗力量,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更重要的是,弱者很难凝为一体,因为权贵者掌握更多资源,上升途径也在他们手中。所以,在他们眼里,弱者就该卑躬屈膝,巴结讨好他们,所以弱者天生就该受到他们支配。”
  “是啊。”白冬吉颓废道。
  “现在不一样了。”王砾意有所指。
  其实,对于是否要结成这样一个组织,王砾心中也是颇多迟疑。因为严重一点来讲,这种行为很容易被看成动摇当前统治秩序,进而被人当成刺头,不利立足。
  甚至就算上层默许他拉帮结伙形成势力,帮助弱势者在武院中取得平衡,让那些人不敢过于放肆,但等他离开,人亡政息,权势阶层出身的恶少年们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毕竟眼下这个阶段也只是有他这么一个盘外因素突然出现,才让武院局势有了产生某种变化的苗头。
  不过,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或许做了,就能带来一些好的转变。至于之后的报复,王砾当然不会假惺惺的来一句,天救自助者,然后一拍屁股,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真要做了不去管后续,在他看来,无疑等同于拉屎不擦腚,本质就是不负责任。
  要怎么管,王砾心中有点想法。
  “这么多年,居于上层的强者,难道都是一脉相传,总得有几个草根阶层爬上去的人吧。权力蛋糕就那么多,顶层板结,他们想往上爬恐怕也爬不动,但肯定心有不甘,或许自己就能成为他们的棋子,被顺势引导利用一二。由此推论,武院中出身平凡但资质较高的那些学子心中难道就真的甘心雌伏,没有别的想法?所差者,或许就是我这样愿意出头的椽子。”
  这其实就是分化上层,而不是将其当做一个整体,这样拉一派打一派或许就能轻松一些。但前提却是得让某些人看到有利可图,这样他们才会遵守王砾制定的规矩,最起码要保障底层利益。
  当然,问题其实还有很多。比如,若由此激化上下两方矛盾,造成内乱,从而给了不知道具体的妖族机会,进而导致天齐氏覆灭,甚至羲国沦丧等等,也是有可能出现的事情。但这一点,相比被统治者各种剥离消化,甚至连个小水花都不会冒出的可能,渺小很多。
  此外,怎么组织也是一大难题。王砾盘算中,就算要做,也不会那么着急,怎么也得等到自己在武院中真正立足以后再说。届时有了威望,登高一呼,或许能够激发弱势者斗志。但这也只是理想状态,毕竟红口白牙再是能说,没有资源,别人凭什么投靠你,难不成用爱发电?
  自然的,这一点也只能向那些八字还没一撇的上层势力求助。但真的这样做了,本质其实就相等于把平民学子卖了一个更好价钱。不过,社会事实如此,王砾前世曾与一名因高强度劳作突发心脏病的社畜同一病房,听他聊过很多,其中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待价而沽总比没有选择强。
  甚至,他还要考虑,这一切是不是有个幕后黑手在主导,为的就是试探自己秉性。
  但不管怎样,还是那句话,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王砾又有守护之志,哪里会无动于衷。
  白冬吉不知道王砾肚子里的弯弯绕,实际上,他都没有听懂王砾的潜台词,纳闷问道:“怎么不一样?”
  对此,王砾没有失望,只是说道:“你会知道的。”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临走前,白冬吉说道:“王砾,你一定要小心,我听他们说过,打败你也只是初步,之后还有更多后续,比如让你做他们的仆人给他们洗脚,拿好东西上供等等等等。所以,打不过就跑,没人会笑话你的。”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王砾笑道。
  对这少年,王砾心中感官不错,不管白冬吉因何而来,能来就说明他心底有自己的坚持和善良为内驱。
  “那就好,我走了。”白冬吉说着,临到门口时,却像是想起什么,神色纠结的说道,“那个,王砾,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王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干脆道:“嗯,我明白,而且以后在学院里,我会装作不认识你,到时候你可别生气。”
  白冬吉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我不会生气。”
  回到卧室,王砾捏起八斤重的小锤,转笔一样来回摆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来我要主动一些了。”
  不过,白冬吉的到来像是打开某个闸口,第四天一早,附近邻居接连遣人送来礼物,贵重倒不贵重,一张皮子一匹麻布,一串兽牙一块奇石……虽然送礼之后,这些人连杯水都没喝,当即告辞离开,但这释放的信号显然是种善意。。
  “看来我以开通一脉之身战败四脉中位元士的消息,已经开始在齐城蔓延发酵。”王砾就此分析,有些不满足的想着,“别人一朝显露发迹之象,都是送钱送女,我这倒好,尽是些寻常物件,只能让弓婶拿去坊市卖掉。”
  不过,他也明白,第一次送礼就送的太过贵重,以后还怎么来往,难道要跪着进来舔鞋子表示尊重,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做出来少不得要受人白眼,恐怕没多少人想这样。至于送女,王砾虽然因为身体发育,近来颇有些那啥,但还是有节操的人,肯定要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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