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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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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神秘的山庄和新界隔着一定的空间,但师父早已告诉了我回去的方法,于是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即到达了轩雨村附近。接下来便是前往北城了,我满怀期待。
  这一条小河边,我暂时停了下来。由于近段时间成天都在训练,所以我此刻不免感觉有些困乏。我用水在河岸边洗了一把脸,顺便浅尝了一下这清泉的味道。确实不错,和人间的龙井有的一拼。周围的湖光山色让我的情绪好了许多,时不时的还吹来一阵凉风。不知道这时的北城正处于和种境地,我继续向前出发了。一路上跋山涉水,在下了一座高山之后,我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些散落的亭子,于是我打算前去休息片刻。
  来到亭中,我选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四周除了风声以及水浪声之外,显得很安静。我望向了手上那带有皇冠的戒指,任凭我用什么念能企图启动它,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算了,以后再说吧,我暂时打消了这一不切实际的妄想。那山庄大门上的四个字“近空无地”又是什么含义呢?我陷入了深思。此刻时间过得很快,轻松的日子总是显得那么短暂。我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天黑之前我得赶回北城才行,于是我准备起身出发。可正在这时我忽然隐约听到了一阵动人的琴声,那音符似乎是从西南方传过来的。
  这琴音给人带来了一种极为别致的感觉,于是我打算一探究竟。我凭借着双耳效应的作用,准确的向那西南方走去。很快,我找到了,视线中是一位女子的背影,她正在拨动琴弦。不知怎么地,我总觉得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无法确定。女子还不知道我的到来,依然自在的弹着那一首乐曲。很明显,那音调中透出了几分凄苦之情。我几乎听得入了迷,站在原地,没有打断女子的节奏。不久,乐曲弹完,姑娘暂时停了下来。而我却因为抑制不住自然的反应情绪,竟然不知所以的拍手叫好。女子很快被我的喝彩声惊到了,回首一看,我们都惊呆了。虽然此时我和她之间还隔得比较远,但我们都在一瞬之间即认出了彼此。
  “亦辰哥。”女子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步向我跑了过来。
  我也极快的迎上前,是代妍,那个我在新界的初恋。自从上次分别,直到现在,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我们默然的看着彼此,但目光中都是深情,她还是那么美。
  “小妍……”此刻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从我的目光中似乎体会到了我此时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我想要说的话。她没说什么,但是已经准备吻我了。我也很想吻她,做为一个成年男人这很正常。可当我们的情丝即将形成完美结合之时,我观念中的清规戒律阻止了我的行动。我在世界已经有妻子了,我不能这样。出于最传统的道德约束,我在那一瞬间选择了将她轻轻抱住,这应该不算过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做法,若是一昧躲开,定会让小妍不悦。我觉得男生同时喜欢上两个以上的女生是很正常的事,这并不是所谓的花花公子。对谁都是真情,也并没有是非对错可言。可以做到一人相伴者,那叫专情。这是一个人自身行为规范的基本准则,没必要非得抓住不放,除非是婚姻。那才是实际上的忠诚问题,是不可去忽视的。十年前,我还没有我现在的妻子,那时我只有小妍。
  然后小妍发觉我竟是如此回应,不免有些无法理解,但很快,冰雪聪明的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知道我是一个专情的人,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多看别的女生一眼。如今我这样举动,必然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她似乎也并没有责怪我,只是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没事。”然后同样抱住了我。此刻我们感受着对彼此的需要,我沉醉了。我相信一见钟情的存在,因为我和小妍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她没有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好似她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但她却并不知道我此时已经回来了,所以对我表现得依依不舍。我又何尝不是呢?每个人对于初恋的感觉应该都是难以忘却的。
  接下来我和她并肩而坐,我对她说了些我这段时间的许多事情。她很是认真的听着,似乎很喜欢我的声音。她也时不时的对我一笑,真的好美。本来一开始我们好似多年的朋友一样,自在的交谈着。但到了夕阳时分,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我没有男朋友。”然后她深情的注视着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等了我十年么?我不敢去问,因为我怕自己受到谴责。但我估计她所表达的和我所预想的一样。于是我不知为何居然情商略低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很清楚这三个字在此时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但话已出口,收不回去了,我犯了一个大错。。
  “没关系。”她定然说道。我知道这是她对我某种不言而喻的回击。但小妍毕竟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她似乎原谅了我。但我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我欠她的太多了,如何还得完。可恨的是,现在我居然连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都没有办法给她,悲伤之情悠然升起。此刻天色已晚,她准备对我说再会了,我也只好起身告辞。可她刚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身回首,深情的对我说道:“亦辰哥,以前我是你的情妹妹,以后我是你的亲妹妹。哥。”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悄然流了下来。接着我十分悲伤的对她说道:“小妍,再会。”然后我们便艰难的往不同方向走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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