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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师父不装了咱摊牌吧 / 七 公干

七 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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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智在木桩上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感觉到步伐流畅了一些,不再东倒西歪了。这个北斗桩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来布的桩,左旋设斗姆星。
  韩智提气凝神,一旦走流畅之后,慢慢沉下心来,每走一遍,韩智丹田中的气息也随之通过足三阳经和足三阴经运行一个小周天,一直这样走下去,从磕磕绊绊,到越走越精神。最后终于走得脱力,撤下桩来。
  韩智直走得满头大汗,身体也逐渐适应了被杨一慎压制内力后千斤重荷的感觉。他索性将上衣脱掉,用后院的雪痛痛快快的擦拭全身,只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舒泰。
  负重训练本就可以激发体内的潜能,能让训练变得更有效率,师父应该是料到有这个功效所以才压制自己的功力。韩智想到这里,暗暗佩服师父的巧思,对师父满是感激。
  他穿好衣服走到药堂,发现妹妹韩小彤正趴在柜台上打盹,手里还捧着一卷医书。堂前门庭冷落,一个客人也没有,门外风雪依然很大,直刮的门板呼呼作响,堂上的火炉忽明忽暗。
  韩小彤听到动静睁开双眼,看到哥哥进来,放下医书说道:“哥哥怎么来药堂了,师父让你不要偷懒,让我监督你呢,快去后院接着蜻蜓点水。”
  韩智在桩尖上垫着脚尖跑来跑去,很像蜻蜓点水,韩小彤常常以此来揶揄哥哥。
  “不要闹,自己还在这边睡懒觉,能监督个屁”韩智笑骂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师父师娘还没回来,这么大的雪,别在外面冻坏了,或者遇到什么危险。”
  “放心吧。”韩小彤说道:“他们就在城里的街上售卖,能有什么危险。师父昨天还出城去了趟小仓山,照样好好的回来了。”
  韩智皱眉道:“师父昨天去城北小仓山了?这鬼天气进山干嘛?”
  韩小彤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师父只说昨天那个猎户老人右臂上的伤有点古怪,要亲自去事发的山里面看看。师父没跟你说吗?”
  韩智奇怪道:“师父怎么莫名其妙管起病人的闲事来了,这可不像他的性格。”韩智想到这里,突然想到这个猎户的孙女试图去偷玉阳道人的公文。而她爷爷的伤口竟能引起师父亲自出城查探,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他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好奇。
  韩小彤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是有些奇怪哦。师父那懒得出奇的性格还会为了病人亲自跑出城一趟。”
  韩智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师父杨一慎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人。比如他虽然一直在给自己传授武功,但是自身却好像弱不禁风,就像一个文弱书生一样。
  他本来以为师父是装的,但是两年前师父上山采一种稀缺的药,不幸掉到猎人的陷阱里面,足足困了两天出不来。直到自己和师娘找过去,师父已经饿得双眼迷离,虚弱之极了,这点来看装是装不出来的。
  韩智曾经问过师父,但是师父以文人自诩,说不屑学这些粗鲁武功。韩智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些武学心法,师父就开始吹嘘自己过目不忘,学富五车,不管兵书经书医书通通都有涉猎。
  韩智听他吹得厉害,又问那师父你怎么不去考举人考进士做官呢?这次师父不再吹嘘了,只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韩智一看师父被问得伤心成这样,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敢问了。
  在韩智看来,师父杨一慎身上有很多迷,仿佛被一层看不清的雾包围着。但是韩智却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师父师娘疼爱自己和妹妹,而自己又敬爱师父和师娘,这样就足够,其他的不重要了。
  他想到这里,舒一口气说道:“他们在城里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不去管他们。我饿了,走我们去厨房吃点东西。”
  韩小彤撇撇嘴:“哪里还有东西,你带回来的肘子和鸡腿早吃完了。厨房现在就只有点白萝卜可以啃一啃。”
  韩智微微一笑:“我昨天还偷拿了点桂花糕,专门留给你的。”
  韩小彤大喜,把医书往桌上一扔,从椅子上跳下来搂住韩智的脖子笑道:“我哥真会疼人,谁当我嫂子那可真是有福了。”
  她说着揽住韩智的手就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道:“桂花糕可不许给师父留,不然又让他当下酒菜了,不过要给师娘留点。”
  韩智呵呵笑道:“放心吧,一点都不会给师父留的...”
  五天后的老牛湾县衙内堂,玉阳道长傲然的坐在右首,王大福坐在左首,低着头表情纠结。
  知县大人梁仲诚坐在当中,他年纪中等,胸口垂着长长的美髯,看起来甚是飘逸。梁仲诚观察着左右二人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不耐烦的说道:“大福,玉阳道长是公务在身,行事自然有些出格,你是县衙的老人了,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王大福低着头不吭声,过一会儿嘟囔道:“那也不能把我手下打成那个样子。”
  “误伤。”梁仲诚强调道:“玉阳道长说了是误伤,你怎么揪住不放呢。”
  王大福抬起头,声调也高了起来:“韩智身为县衙差役,职责所在,拼命为他抢回公文。他一句误伤,倒让我那兄弟卧床两天,而且保不齐还有什么后遗症。我得问他争个说法,要不然失了人心,队伍就不好带了。”
  梁仲诚捋了捋美髯,说道:“不废话了,要多少银子能安抚你下属?”
  王大福连忙解释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是我那兄弟对知县大人的忠诚之心,被这玉阳道长一掌给拍的稀碎啊。”
  梁仲诚摆摆手:“我明白,下属伤重至此老爷我心亦痛。五十两银子,能把那颗稀碎的心修补了吗?”
  王大福见目的达成,心中一喜,脸上却苦哈哈的说道:“当下也只能用银子聊表心意了。堂尊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抚,让他为堂尊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仲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嘛。玉阳道长此番前来是为公干,接下来会经常去城北的小仓山。我令你们壮班要好好配合玉阳道长,一起完成方大人交代的事情,切不可为了一些小过节误了大事,知道吗?事成之后,本官另有重赏。不过如果办砸了差使,可别怪本官无情。”
  王大福站起身来半跪在地,对梁仲诚说道:“卑职一定好好配合道长,绝不会误了堂尊和方大人的大事。”说着起身转头又对玉阳道长说道:“玉阳道长,在下这个壮班拨出一半人供你差遣,风里雨里,绝无二话。”
  却见玉阳道长面色惊异,沉声问道:“你说你那个属下,背上中了我一掌,只在床上趴了两天,就能下床了吗?”
  王大福面现得色,说道:“那是自然,我家堂尊治下的壮班,岂能收酒囊饭袋?道长又何必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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