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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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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军在小柳河伏击路氏叛逆重火部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血空子和温无极甚是高兴,刘文河柴西烈伏击的是叛军的火药辎重部队,这样以来另一路重火部队即便是发起攻击,也会因缺乏弹药补给而失去优势。
  帝国帝京听到此消息却是振奋人心,这是帝国自与路氏叛逆的交战以来首次的胜利,敌军方面除刘文河俘虏少量之外,绝大多数叛军被剿杀,新上任的兵部首辅大臣朱崇阳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剿杀的叛军多为坑杀,会认为引起叛军更大规模的报复,要惩治柴西烈。然而文亲王予以驳回,认为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从根本上打击叛军的气焰。
  林道南听闻一路重火部队被帝国军剿灭,更是勃然大怒,自路氏起兵以来从未有过败绩,却在小小的柳河镇惨遭伏击,他命令主力部队加速前行,剿灭柳河镇的帝国军。
  远在北疆草原路上的郑梦麟也得知此消息,他认为此举必将会引起叛军更大规模的报复,但是因大雪封路,无法快速行军,只能是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在他抵达之前柳河镇还能尚存在这个世上。
  回来的路上,柴西烈一脸得意洋洋,而刘文河却是对他心生厌恶,刘文河在帝国军校读书时,军校的老师一直教导他们不杀降服,柴西烈的杀降的场景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里,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小柳河。让他不由担心起未来帝国反攻路氏叛逆的情景,因为据他所知,帝国军中像柴西烈这样的将领不在少数,更何况对于这次杀降,若平时柴西烈必将遭到帝国的严惩,而如今帝国却保持了沉默。
  柴西烈却毫不在意,“刘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对我杀降的事耿耿于怀,不过没关系,我毫不介意,我只能说你太年轻,有些事情你根本不太了解。战争,远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那么简单。”
  刘文河一脸难以置信,他看着柴西烈得意的面容,像是在询问他,柴西烈接着说道,“刘帅,我不知道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我们在打扫战场清点物资的时候发现粮草并没有多少,如果一支倚重的部队都没有多少,那么说明敌人的这支北征部队的粮草就根本没有多少,知道为什么吗?”
  刘文河不语,柴西烈也不卖关子了,“很简单,叛军虽名义上占领大江以南,但是有效的根据地却并没有多少,否则以南方温润的环境提供粮草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其次,叛军起兵半年有余,攻势依然迅猛,那就说明叛军的补给完全是依靠劫掠,现抢嘛!来得能不快吗?如今大江以南被占领,那只有一个意思,南方已经被叛军劫掠一空,叛军不过是个空架子,第三,帝国交战从未有过胜绩,所以对帝京的王公贵族们来说他们最需要的是一场胜利,这也就是帝国为何不惩治我的原因,不管用什么手段去实现胜利,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第四,如果帝国再不取得胜利的话,各番邦藩国有可能会改变对帝国的看法,到那时候帝国面临的可不仅仅是内乱了,到那时才是帝国末日的来临。”
  刘文河没想到这个粗犷的柴西烈内心却这么细腻,眼光居然看得那么远,柴西烈却像是看透刘文河的心思一样,淡淡说道,“刘帅,我的杀降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你会见到的杀戮跟今日我的杀降一比,我的那就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我杀降只针对军人,帝国军中有人杀降连敌方的老弱妇孺也会杀掉。”
  刘文河惊骇,“那帝国就不能惩治他们吗?”
  柴西烈却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刘文河,“惩治?怎么惩治?惩治了谁来带兵剿灭叛军,两军交战,平民伤亡在所难免,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谁会有那个耐心去一个个统计平民是被屠戮而死还是交战误伤而死。”
  柴西烈的话让刘文河真正了解战争的残酷,原本以为自己参军是为了守疆卫土,除暴安良,却没想到军人的本性就是帝国的杀戮机器,服从帝国的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帝国让你杀掉叛军你必须杀掉,但如果帝国命令杀掉叛军管辖内的臣民,杀还是不杀?
  帝国帝京城,议政厅的灯火通明,一身白袍的文亲王正在审批各地的奏折,血清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文亲王头也不抬,手中的笔继续批阅着,“怎么样?阿布达的死查到幕后黑手没有?”
  血清子毕恭毕敬地将一份名单送到文亲王面前,文亲王看都不看一眼,“血清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诺!”
  血清子行礼就要转身离开,听得厅外侍监总管一声,“大帝驾到!”
  一身紫色锦袍的大帝走到议政厅,当今大帝还未到弱冠之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按照帝国帝制,大帝必须方可到弱冠之年便可亲政,所以如今朝政由文亲王代理。
  当今大帝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相传先帝妃嫔七十二人,诞生子嗣无数,然而均未成年便夭折,先帝伤心不已,年过半百膝下无子,直到五十一岁那年在海州微服私访遇到海州最有名的才子夏卿之的女儿夏青红之后才遇到了自己的第二春,那一年夏青红正值双十年华,青春动人,唤醒了先帝那颗沉睡的心。夏青红不顾帝国的礼制,坚持与先帝在一起,生下当今大帝,而夏青红却死于难产。
  先帝悲痛欲绝,立夏青红之子为太子,一直到先帝仙逝。
  大帝贵为天子,但甚懂礼仪之数,文亲王是他的大臣,也是他的叔叔,“王叔,辛苦了。”
  见到大帝先向他问候,文亲王丢下手中的笔,跪安道,“臣罪该万死,让大帝这么晚还来看望臣。”
  大帝看到文案上一道异于奏折的文书,心里清楚阿布达的死,文亲王心里已是水落石出,故意问道,“王叔,阿大人的死彻查怎么样?”
  文亲王回答道,“已经彻查清楚了,血清子将有关人员全部罗列一份名单。”
  大帝随意地看了一眼,又很淡然地放下,“那王叔是打算怎么处理?”
  “全部抓捕,按罪论处!”
  大帝淡淡地说道,“不必了,王叔,牵扯太大,会伤国家社稷之本,除了首恶不赦之外,其余人查抄他们的财产即可,也算是给个警告!否则让各藩国看到我们如此大动干戈,就不太好了。”
  文亲王仍然跪安着,“大帝所言极是,臣这就让暗血卫营按大帝的意思去办。”
  大帝淡淡地说道,“王叔啊!朕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没必要做得斩尽杀绝,帝国一向仁慈治国,对臣民有宽厚。”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文亲王面前,搀扶起跪安中的文亲王,“王叔,辛苦了!没必要跪这么久,朕过来就是看看您,既然王叔这么忙碌,那朕就告辞了。”
  看着远去大帝的身影,文亲王心中百感交集,大帝这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准备让贤吧!想想也是,大帝今年一十九岁,明年的诞辰就是他亲政的日子。是继续紧握大权不放还是急流勇退,文亲王内心一阵迷茫。
  今年的深秋比往常要寒冷许多,但柳河镇却格外热闹,熊炳辉派遣的工匠组成的药器营火雷弹每日产量五十颗,而且还精心打造出两支枪铳和十把短枪铳,棉衣粮草也源源不断抵达柳河镇。
  更让人高兴的是,柴西烈刘文河伏击路氏叛逆居然全身而退,并且还俘虏了敌军将领一名及少量不等的俘虏。
  但是大家的心远没有清松,因为更大的恶战才刚刚还没有开始,根据血空子温无极的了解,吴煦烈部并没有对柳河镇发起攻击,而是每天有小股部队向东西南三个方向驶去,劫掠附近地区的粮草。
  柴西烈一脸坚定地说道,“果然是这样,叛军缺衣少粮,北地之冬马上就要来临了。”
  柴西烈的一句话点醒了众人,补给供应是叛军最大的软肋,这就意味着面临的敌人要么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兽崽,要么是一只饿得发狂的猛兽。
  帝国源源不断运送的辎重,极有可能会成为叛军眼中的肥差。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之后的战役会更加凶险疯狂。。
  血空子接到了部下侦查的探报,叛军另一路重火部队已于后天抵达柳河镇,林道南主力于第四天后抵达,看来敌军明显是加快行军速度。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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