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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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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回到此时公庙门外。
  村子的村长,也称香公,一位60多岁的老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此刻看到由远及近的猎团安然回来,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看着领头的牧启云,更是深感欣慰和安心。自从这个年轻人领队后,不仅收获猎物翻倍了,而且猎团也没再出过伤亡事件,不可谓不是村子的大福将啊。
  老人的思绪大概是飘回从前那段和老友闯荡森林的日子了,若是当时也有这番武力,那些同龄的老友也还活着吧?哎……
  愣神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传来叫唤声才一下子把村长拉回当前,趁着回神的功夫他赶忙迎接了上去:“哈哈,瞧我这脑袋,大家辛苦了,辛苦了?快放下,快放下。”
  “村长,您没事吧?刚才我叫了好几声您都没答应。”牧启云看香公略显惆怅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
  老人摆摆手感慨道:“害,哪能有什么事啊,这不看见你们,一下子想起年轻的时候了,还是年轻好啊,村子有你们可比以前安生多了,也不必老是忧心你们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牧启云听罢还没来得及安慰,边上的牧笙就已经脆生生地抢先开口了:“香公也还没老呢,可以教我们读书写字,还可以给我们讲好多故事呢”。
  牧启云揉了揉儿子的头也笑着附和道:“对啊,村长您可还硬朗着呢,别想太多啊”。
  香公一听便散了思稠,也伸手摸着牧笙的小脑袋说道:“呵呵呵,你这小机灵鬼,最会讨人喜欢”。
  说完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貌似挡住年轻人们进苗的路了,他赶紧让了身位看向大家接着道:“大家把猎物放好吧,别站着了,来来来……”
  猎人们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笑了笑也不做客套应答,便如往常般跟着把猎物抬了进去。
  卸下猎物,猎人们分工合作,十分默契的把猎物都给肢解了,手法端的是熟练无比看得人眼花缭乱。
  要说分解的过程本是十分血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让小孩们围观才对,可猎人们却反而要求孩子们仔仔细细地观摩整个过程,更奇特的是小孩压根没有害怕的心思,一个个怀揣着好奇心看着!
  从小就有这么大的胆子都是得益于村子里的生存教条之一:狩猎这门技术活得从娃娃抓起;
  村里的孩子们从小就被培养各种狩猎技术,经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后,再一步步考核,优胜劣汰,待成长到一定程度时,才会被带到布置好的山里进行最后的狩猎考验,最后经过甄选完毕才能正式进入猎团。
  须知现在的猎队也不过九个人,可想而知,选拔入队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牧启云一边看着伙计们分解着猎物,也不忘记从旁教育着小后生们狩猎的技巧,此刻讲来是轻松的,但真个要具体操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孩子们眨着满是星辰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崇拜之意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孩子们,还记得这狗熊的弱点是什么吗?”
  牧启云微笑着看向小后生们问道。
  问题一抛出,这群小后生们一下子炸了锅,一个个都高高的举起小手,叫喊着我知道,我知道。
  “哈哈哈,看来大家都知道啊,不错“牧启云看着群情激扬的孩子点了点头颇感欣慰,他随意指了个方向说道:“齐贤你说说看“。
  “是,牧叔”。
  被点名的齐贤马上放下小手,左右看了看,在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中深吸了口气知道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才回答道:“回牧叔,狗熊又叫熊瞎子,这是因为狗熊的视力都非常弱,如果没有被狗熊正面看到,且没有正面相抗的实力,就要记得保持静止不动,这样狗熊就有很大的可能看不到人,但是狗熊的嗅觉和听觉都非常灵敏,所以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等狗熊走之后再寻找机会伺机行动,当然,如果能像牧叔这样有实力抗衡的话,可以抓住机会攻击他的鼻子,因为这是它脆弱的部位,只要力道足够,就会有很大的几率能把它打晕。不过那都是意外碰到狗熊的情况,非到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像猎队狩猎的时候就可以运用到陷阱了,只要精心的布置好陷阱,再加以引诱,就可以有极大的把握制服它”
  齐贤一口气说完,红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牧启云,迫切的想得到猎首的肯定。
  牧启云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给了齐贤一个肯定的大拇指,接着看向其他小孩子问到:“孩子们,齐贤说的对不对”。
  “对”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奇亮。
  “哈哈哈,不错,大家为齐贤鼓掌”。
  得到猎首的赞许,齐贤心里可得意了。就连小胸膛都挺直了几分,俨然是个神气十足的精神小伙。
  牧启云还是相当满意的,他移了移目光,来回扫了一遍小家伙们,弄得孩子们既紧张又期待,最后他随意挑了一个问到:“程武,你来说说看怎么寻找野猪”。
  那叫程武的小孩和齐贤一般大,也是猎团里一位壮汉的孩子,小小年纪,倒是长得有他父亲的影子,身板很是壮实,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一些狩猎常识了解的也是相当清楚,听到牧启云点名让他作答,一下子高兴坏了,他忙小跑到小伙伴们的最前面,看着牧启云,稍稍恢复了下心跳,便赶紧作答:“是的,牧叔”
  调转好小身板,他看向聚精会神的小伙伴们接着说到:“野猪喜欢在泥潭和浅塘中打滚,通常这些地方会经常出现野猪的踪迹,野猪还喜欢刮蹭树木、岩石等,继而会在上面留下泥土或毛发,我们可以利用这些痕迹来确定野猪的活动区域。还有,野猪是夜行动物,最好在夜间进行狩猎。”
  程武气都不换就说完了,差点没把自己给憋坏,终归是太紧张了,毕竟能够在牧叔面前表现一番可是少有的机会。
  “哈哈哈,表现不错“
  牧启云听完,摸了摸小孩的后脑勺也很欣慰的点了点头:“程武说的也很好啊,大家掌声鼓励。”
  一顿掌声后,牧启云并没打算停下来而是再次开口道:“牧叔对你们的回答相当满意,所以决定今天提前告诉大家个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要听!“
  一听到好消息,这群孩子可快要疯了,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嚷嚷着。
  牧启云看着孩子们这股兴奋劲,也没卖关子:“从明天开始,叔叔开始教你们射箭和狩猎,要不要学?”
  这句话无异于一块巨石丢进了原本平静的湖面,随之溅起了巨大的浪潮,汹涌澎湃。听到这句话的孩子们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手舞足蹈起来,争先恐后地喊道:“我要学,我要学”。
  “哈哈哈,那好,咱们明天就开始学。“
  牧启云正式宣布少先队猎团开班了。
  猎团的猎人们看着这群兴奋的孩子,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任谁都清楚,若是能得到牧启云的传承教导,以后出猎的成功性定然得以提升,危险度也会大大降低,就算是遇上红毛怪也绝对有自保之力了。
  牧启云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这可是村子里千载难逢的大喜事了,今晚必然少不得举行全村的庆祝仪式。
  果然,一直站在旁边的香公听了也忍不住叫好。激动得差点都老泪纵横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能把你的本领都传给这些小后生,这是村里天大的福分,应该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赶巧不赶早,咱们今晚就昭告全村,来个篝火晚宴。”
  村长看着大家激动说道。
  “那就一切由您做主了。“
  这个决定宣布之后,也间接决定了这批兽肉的去处,今天的猎物没有像往常一样分给每家每户,而是留在了公庙处,留待今晚全村一起祈福共欢共享!
  这注定了是个不眠夜,篝火早早地升了起来,红彤彤的火焰,映得天空也满是彤红,村里的男人女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孩子们到处追逐打闹,空地上摆满了村中收藏的果酒和果实,还有诸多架在火上的烤肉,在火炭的烘烤下发出滋里啪啦的油炸声,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好酒的汉子们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痛快至极。
  这欢乐的气氛,让群星闪烁的夜空更增添了几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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