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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晋闻录之凤鸣九天 / 第十章 遇险1

第十章 遇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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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碾盘村依山而建,大约有六七户人家。
  家家户户养着黄狗,有陌生人进村,一呼百应,“汪汪”狂吠之声立刻响遍全村。
  “别叫,别叫,不认识你麻子爷爷了。”麻子随手抓了根树枝,舞弄着佯装要打狗。
  “你平时磨剪刀,就是这么串胡同的?”傅溪德奚落道,要像麻子这么干,还不把老乡们得罪精光。
  “平时都是吆喝,这不今天又不磨剪刀,咱是大买卖嘛。”麻子仰头,趾高气扬,抹了抹鼻涕,东拐西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二伯开门,麻子来了。”麻子嘴里喊着,手上也没停,早就自己动手开了小院的柴门,正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也。
  小院的石窑里,一条老黄狗窝着,看到是熟人麻子,象征性“汪汪”两声便不再理会。
  傅溪德跟着麻子进了小院,面前是三间石头沏成的房屋,劈石成瓦搭建的屋顶,着实让人惊讶。
  听到声响,正屋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头出来,“是麻子呀,昨天刚走咋今天又来了?”
  看这老头貌似不太欢迎他,麻子老脸一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递给老头。
  “二伯,昨天是磨剪刀,今天带客商收山货,来来往往做买卖嘛。”
  老头接过牛皮纸包一掂量,“来就来,你二伯还贪图你这些红糖,进屋。”
  有一包红糖开道,两人进了屋。麻子嘱咐他二伯弄了点吃的,二人简单吃过饭之后早早安歇,准备明天一早上山。
  第二天一大早,傅溪德与麻子两人整装出发。麻子手上拿着三股钢叉,腰间盘着绳子,身上一个布袋,装着些猎户用具,活脱脱一个猎户模样。
  傅溪德看他别扭,扯了扯那布袋道,“麻子,大爷让你带路,不是让你打猎,你带这些物件干啥。”
  “这叫耗子窝里藏满食。”麻子扬了扬钢叉,顿了顿神气道——“有备无患!”,傅溪德转念一想,这么做倒也稳妥,便由他去了。
  二人顺着山路向上走,穿过一片松林,在一棵槐树下,发现几件破碎的衣物,衣物上沾着斑斑血迹。
  麻子看到血迹,“哇”一声捂住脸,远远的躲开,傅溪德投之轻蔑眼神,冷哼一声,上前翻了翻那些衣物,应该是镖客们留下的。
  “看来战况很激烈。”傅溪德转身一把揪住麻子,“胆小鬼,跟我走。”还真怕这麻子走脱了。
  两人又顺着山路走了一个时辰,越走越深。傅溪德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身后似有一双眼睛窥视自己。
  不过几次回头,都没什么发现。只是在心里暗暗留意,手不由在怀里摸了摸。
  “大爷,您,您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麻子滴溜转着眼珠,压低嗓子小心翼翼道。
  傅溪德心里一惊,原来麻子也察觉到异样,看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麻子,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傅溪德只得先稳住阵脚,一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火枪,暗暗扣住扳机。
  似乎真有不对的地方,先拉着麻子背靠一颗大树,一阵风吹来,树枝上雪簌簌落下来。
  两人屏住呼吸,麻子紧张的闭住双眼,手里抓紧了钢叉。
  “躲在这别动。”傅溪德说完,一个纵身飞跃而出,趁着这个空档,隐约看到对面草丛里隐藏一个竹篮大小的脑袋。
  傅溪德一惊,“砰砰”果断开枪,打地草木翻飞。草丛中按捺不住,呼一声,卷起一阵旋风,一头牛犊大小的金钱豹跳了出来,这豹子呲牙盯着傅溪德的火枪,似乎很忌惮,干脆“唰唰”两下子就窜到了树上。
  一人一豹对峙着,火枪没了子弹,傅溪德暗暗拔出匕首,花豹龇着牙,发出闷雷般低吼,震人心肺。
  四目相对,豹子怒吼一声,从树上猛窜下来,只扑傅溪德而来。
  傅溪德一个翻滚,匕首朝豹子咽喉插去。花豹看到明晃晃的利刃,身形一闪,匕首一偏插在了花豹肩上。
  豹子一吃痛,带着肩膀上的匕首,一溜烟窜进了山坳里。许久不见动静,应该是逃远了。
  紧绷的神经稍一旦松懈,傅溪德只觉浑身无力,只得伏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良久才觉得胳膊上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棉衣被撕破了。
  丢把匕首,破件棉衣,有惊无险,半晌之后恢复了体力。傅溪德起身拍拍身上的雪。
  “麻子,麻子出来。”傅溪德看了看刚刚的大树,麻子人已不见,定然早就另觅了藏身之处。
  “那畜生已经被我打跑了,再不出来一个大子都没你的。”傅溪德四下张望,只见不远处一个小草剁动了动,冒出一个脑袋。
  麻子一听没钱拿了,忙喊道,“大侠,别呀大侠。麻子在呢。”他颤抖着从草丛里爬出来。
  却不忘及时拍马屁,“大侠武艺是这个,太厉害了,是这个,没得说!”麻子冲傅溪德连树了几个大拇指,佩服地五体投地。
  傅溪德没有理会麻子的敬仰之情,任由这涛涛江水流去。只是默默拿出针线,细细缝补着衣服,两人吃了点干粮,休息了一会。
  “大爷,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吧,再过两个时辰天就黑了,豹子野猪都,都要出来找食吃了。”麻子小声央求道,太危险了,为五两银子拼命,他还做不到。
  “怕什么,我有这个。”傅溪德晃了晃手里的火枪,笃定要继续走。
  怕麻子开小差,于是又补充道,“再往前走走看,天黑之前找个安全的地方宿营即可。”
  傅溪德将火枪上了药,又擦了擦腰里的飞镖,希望这些举动能给麻子带来信心。
  麻子一看返回无望,“完了,完了,这回为了五两银子,麻子我要载在这虎风山了。”凄凄艾艾往前走去。
  正走着,只见前方小路上几人惨扶着跌跌撞撞向下走来,来人各个衣衫破烂,伤痕累累。
  “请问几位师傅,可是从黑虎寨下来的。”傅溪德拱手相问,不想失去这探听的机会。
  可那几人并没有理会他,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似的,径自搀扶着朝山下走去。
  发现山上还有其他人,麻子顿时又不怕了,“这些人肯定是没捞着好果子吃,就算捞着了,也不会告诉旁人,说自己发财了。”麻子眼里竟有几分兴奋之色。
  傅溪德点点头,“说得对,非亲非故,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趟出来的路告诉别人”傅溪德想到此,也不多问,径直往前走去。
  正在此时,小路上又走下几人,一个年轻人热心道,“两位不必费神费力,晚到一步,黑虎寨已经不存在了。”,此人身着灰色棉衣,头戴斗笠,腰间挂一口长刀,显得英武非凡。
  傅溪德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拱手道,“少侠可知那被黑虎寨劫持的人质在何处,都救下了吗?”
  “兄台不关心那三万两赏银落在谁口袋里,倒是关心起三家富商的死活,真是奇人也!”青年哈哈一笑道。
  接着又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黑虎寨的响马为银子起了内讧,重赏之下,又成了黑白两道眼中的肥肉,连续几天攻打,黑虎寨早就土崩瓦解了。”青年无不叹息道。
  傅溪德没听到人质的下落,于是恳切道,“请问兄台,可有晋阳李家的消息。”这才是他关心的事。
  “三大家族的人昨天在官兵护送下已经到潞州城了,这会子应该在去晋阳的路上。”青年掸了掸斗笠上的雪,漫不经心道。
  傅溪德紧绷的面色一缓,“看来得她们已经得救,太好了,太好了!”他满眼喜色,自言自语道。正在此时,一个四十岁许,身着黑色棉袍的男子从小路下来,男子留着八字胡,身材偏胖,手里提着一把杆子枪。
  “茂森,还不快下山,在这跟人说什么闲话。”男子拉住青年,转身就走。
  “师叔,这位兄台看着面善,小侄过来交个朋友,没问题吧。”青年摘下斗笠,是个细眉长目的后生,大约二十六七岁许,相貌颇为清秀。
  傅溪德闻言,连忙一拱手,“在下晋阳傅溪德,幸会”
  那年轻人一听,惊讶道,“难道是晋阳的傅先生,久仰!在下平遥王茂森,这位是我师叔李九。”这后生连连拱手。
  李九叹了口气,就这会功夫,把底子漏给别人,这个师侄何时才能成熟稳重些。
  “二位莫非是同兴公镖局的人?”傅溪德问道,“王茂森”三个字很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哈哈哈,好眼力,同兴公少当家就是在下,傅先生要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平遥找我。”王茂森豪爽道。
  “原来是‘皇镖’少当家的,在下眼拙,罪过。”傅溪德不由对这后生高看两眼。
  当年太后退往长安,路经平遥时,晋省各大家族纷纷出钱孝敬,太后在离开平遥府时,竟得现银百万两,银票数百万两。
  逃难的路上一下子多了几百万两银子,其实是个烫手山。
  太后这趟皇镖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因此无人敢接,最后还是平遥同兴公镖局接了镖。。
  王茂森带着镖队星夜兼程,历时半个月,将太后一行平安送到长安。
  回京后,太后特赐匾额“奉旨议叙”,挂与镖局正堂,王茂森也因此获得“皇镖”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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