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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晋闻录之凤鸣九天 / 六十一章相聚傅宅

六十一章相聚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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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庄的婚礼足足热闹了三天才安静下来,王先生捶着老腰叹道,“真是老了,越来越不中用”
  青林见状,忙殷勤地给师父捶背,王先生并不领情,“大婚那天你跑哪去了,也不帮师父记记账,你知道有多忙吗”
  说着气冲冲的甩脸,又抬了抬腿,青林马上又去给王先生捶腿。
  青林悻悻道,“师父,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下次是等谁成亲,书豪吗,那个时候我都该入土了...”王先生愤愤道,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玉莹打断。
  玉莹幽怨道,“爹!什么入土呀,多不吉利,对啦,您有没有听过‘泥该喽’这句土话呀”
  王先生沉思半晌,喃喃自语道,“‘泥该喽’是个啥呀,怎么这么像扶桑话的发音呢”
  “下午问问崔先生,他见识广,也许是扶桑话吧”王先生点头说道。
  忽然他又灵机一动,扭头问道,“这句话是从哪得来的”
  玉莹和青林对视一眼,她点点头,青林答道,“师父,在大婚当天,先是一个老伯用内力撞了我一下,之后又来了一男一女,用水剑伤我...”
  王先生听完,脸色凝重起来,“凝水成刃,莫非是扶桑国的‘镜水天心流’”
  这几年扶桑势大,自扶桑岛主颁布废刀令以来,很多浪士为了保留佩刀的权利,纷纷渗入清国,图谋不轨。
  这杨庄树大招风,婚礼又大操大办,若不是请来王茂森霍殿臣等好手坐场,估计当天就得出乱子。
  玉莹听了奇道,“爹,什么是‘镜水天心流’呀”
  王先生面色一缓,哈哈笑道,“只不过是个剑术门派,类似于我们的青城派华山派”
  “但他们的剑术确实有几分厉害”,王先生说完顿了顿,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
  “玉莹玉离青林,你们三个自今日起,随我到榆树林练剑,东瀛浪客已然打上门了,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恐怕不成”
  玉莹青林二人听了齐道声“是”,玉离则满不在乎道,“学什么剑呀,就不能换个兵刃吗”
  “不能!”玉莹青林二人齐声回道,玉离“切”算作反驳。
  此时裴琳儿打坐出定,她将那个请柬摆在王先生面前,颇为埋怨地对一行人说道,“光顾着说笑,你们姨夫家的婚事怎么办”
  众人这才“哎吆”一拍脑门,仅剩一天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
  这简直是猝不及防啊,玉离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拿个请柬回来了。她岂知道这个请柬的来历。
  当初傅溪德在李家闹过一次,李芸芝新婚,李万泉就决定羞辱一下傅家,故意给傅溪德下了个请柬。
  谁知傅家也有喜事,傅季远一赌气,也给李家下个请柬。
  两家算是相互交换了请柬,李万泉气呼呼地想扔掉它,却让李芸芝连同以前的一些书信都给带来了。
  王先生连忙吩咐玉莹收拾行李,又安排青林去镇子上顾辆马车。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先生又从卧室翻出一个小木盒,细致装在包袱里。
  此时,青林推门进来,“师父,马车备好了,只是坐不下那么多人,我又...”
  王先生正整理包袱,头也不抬道,“你又顾了一匹马?刚刚忘了告诉你,选一匹马骑”
  青林摇摇头,“不是,我顾了一匹驴子”
  王先生这才抬头道,“不成就换了马,你骑着驴跑得太慢”
  一辆马车一头驴子在官道上狂奔着,马车里,“玉离抓紧了,小心碰头”玉莹劝着玉离。
  玉离毫不在乎地撩起车帘,冲骑驴的青林打趣道,“你的驴子跑得挺快么”
  青林挽着缰绳,身体随着驴子颠簸,上下起伏,“我...我也没想到,它这...么快”
  “对呀,做驴都可惜了”玉离夸赞着那驴子的脚力,又点点头笑道,“我给它起个名字吧”
  青林第一次“骑马”,颠簸的厉害,哪顾得上回她的话,只随口一句“随你的愿”
  玉离笑道,“就叫它芦花”,青林没听清楚,就问了句“叫什么?”
  玉离没好气道,“叫芦花!”“啊?芦花”青林的话还没说完,那驴子扯脖子嘶鸣起来,似乎很喜欢“芦花”这个名字。
  青林差点从驴上摔下来,“你这破驴,叫什么叫”,那驴子似乎挺懂了,迈步飞跃而出,很快就超过马车。
  玉莹听到响动,挑帘来看,青林喜道,“师姐...”,可惜话还没说完,芦花就载着他擦肩而过,向前狂奔而去。
  一行人赶一天的路,天黑时终于在阳曲县找客栈住下。
  青林备了上等草料,好好犒劳两位功臣——芦花和那匹黑马。
  王先生安排好妻子女儿,对青林道,“青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大半天的路要走”师徒二人住一间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行程要从容得多,车马不再颠簸,玉莹拿出个小剪刀来,开始做剪纸。
  只见她将红纸对折又对折,用剪刀去了两个边,又细细剪起来。
  “莹儿,小心些,车马颠簸别伤了手”裴琳儿慈爱地看着玉莹道。
  玉莹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没事的娘,就当给姨姨家添一份喜气”
  手上的红纸转了几圈,剪下一丝丝缕缕的细碎末,折纸又转动了一会,她停手来,缓缓将剪好的纸折展开,豁然一副心形的囍字。
  那囍字的周围还纹了一圈牡丹花,颇为精致美观。
  裴琳儿不由赞道,“我莹儿果然巧手,太漂亮了”
  玉离昨晚睡得晚,此时靠在裴琳儿肩上沉沉睡去。
  大半日过去,马车过了滹沱河的石桥,又行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凤凰山下。
  “琳儿到了”王先生停下马车,他掀开帘子对妻子女儿说道。
  裴琳儿情绪有些复杂,她与三姐多年不见,今日终得再遇,感慨颇多。
  再看王先生很是犹豫的样子,当初是傅季远给他牵线入赘的裴家,后来自己离家出走害苦了琳儿,今日正愁不知该如何面对傅兄。
  青林发觉他们二人都犹豫不前,于是栓好驴子,提议道,“师父,要不我去叫门”
  王先生夫妻二人忘了还有青林这层关系,当然乐得其所。
  青林得允,阔步上前去敲门,谁知门“嘎吱”一声开,傅溪德推门而出,与青林面对面差点撞上。
  “傅叔叔...”青林喜道,“青林!”傅溪德惊道。
  二人相视良久,眼眶都已湿润,傅溪德紧紧拥抱住青林。
  他擦擦眼泪道,“青林,我时刻都想把你接出那个山沟”
  青林忙劝道,“傅叔不要难过,我现在很好,还有我的师父也来了”
  王先生一家已带着礼品走过来,傅溪德忙躬身迎客,“既然是我侄儿的师父,就是我的长辈,各位请进”
  裴琳儿笑道,“告诉你娘,就说逢喜县的裴琳儿来祝贺”
  傅溪德一听此语,惊喜道,“小姨?”他慌里慌张帮着拿行李,又马上吩咐仆人安排上房。
  “小姨,你知不知道我娘多想你,我现在就去给她个惊喜”傅溪德说着,快步奔向内宅。
  “娘,你猜谁来了!”傅溪德狂喜道,傅夫人淡然地端起一杯茶,“这让娘怎么猜,又是你哪个同窗好友提前来祝贺吧”
  “我小姨来了!”傅溪德这一句话,惊得傅夫人险些摔了茶碗。
  她平息下情绪,良久才道,“别逗,你小姨失踪了十年,不知道还在不在...”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
  傅溪德见娘不信,急道,“逢喜县的裴琳儿现就在客房呢”
  傅夫人一听此语,不再犹豫,拔腿就朝客房跑去。
  “娘”傅溪德从没见过娘如此失态,连忙跟着过去。
  傅夫人来到客房门口,她盯着屋内正休息的裴琳儿愣住了。
  那面庞,那眼睛,那神态,是她,就是她!自己苦命的妹妹琳儿。
  她泪如泉涌,颤抖着身子,再也迈不动一步,俯在门外“呜呜”痛哭起来。
  多少次在梦里,傅夫人梦到妹妹模糊的影子,她说自己在很远的地方...
  裴琳儿看到姐姐,连忙跑过去,抱住姐姐,“姐姐,我是琳儿”
  傅夫人一把将裴琳儿抱紧了,“琳儿,你还活着,这些年姐姐一直梦见你,一直想你念你”
  傅季远不知何时来得,手上的折扇握了又握,扭头擦了把泪,却豁然发现裴琳儿穿的是一身道袍。
  “傅...大哥...”王先生赧顔来问好,傅季远一听这个嗓音,怒火中烧,抬手一拳就打过去。。
  “你这个混蛋,琳儿为什么出家啦”傅季远扯住王先生的领子,咆哮道。
  “傅...大哥,都是我的罪啊”王先生惭愧不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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