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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葬礼不仅仅是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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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陈昭起了一个大早。
  在家里吃了一碗老妈她下的清汤鸡蛋面后,陈昭就匆匆地出了门。
  当陈昭紧赶慢赶的再走到刘老师家中的时候,远远的便是看到从这路口直到山腰的院子的路上,已经摆了好几道充气门。
  临近了看着那门上正中央挂着的白布上,有写着刘睿魁老人千古的,也有记着刘睿魁同志追悼会的。
  现在这个时候,陈昭也看得到在这下边的路道上,停了不少的车辆,有不少的人是到来此地了。
  看样子,都是来给老师送行的。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穿着很是时尚,本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但是因着打扮看上去很是年轻了不少,也有的人穿了件老旧保暖军绿大衣,站在空地上抽着旱烟,虽然年轻却也是看得见的沧桑。
  陈昭望着这些人在这下边各自站立着,他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刘睿魁,不仅仅是年轻的陈昭,引领他人生路上的重要导师,同时也是在这个乡镇里交了几十年的书,有小学,也有初中,差不多可以说是这十里八乡农村里成长起来的几代人都做过他的学生。
  当然,瞧着这路边停着的车里,有不少是高档的,只属于富人级别的豪车,这整个乡里可从来没出过能够开这种车的人物,看着就不可能是老师的学生。
  这些车的主人,会是到这里来,只有可能是因为刘老师的二儿子,刘达兴吧。
  老爷子的二儿子刘达兴,此前陈昭并未有过了解也不曾见面过,老师以前的时候也从未在陈昭的跟前说起过他,陈昭也只是听旁人说起过,这个老师的二儿子是个企业家。
  从昨天见了面以后,陈昭感觉也不仅仅老师的这个儿子,刘达兴可能不仅仅是个企业家。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老师从来不谈及其的原因所在。
  但是陈昭现在无意纠结思量于此,他只是要好好的参加葬礼,再送上自己老师最后一程。
  慢慢的往上边走,那悲鸣浓重着的丧歌越发清晰的听到。
  还是在院前的空地,陈昭又看到了更多的人站在了这里,按着以往这里乡下的习惯了,凡有白事,又是德高望重,颇有名望的长辈故去,通常都是要做上三天法事,摆上十来桌的宴席,叫乡里乡亲们吃上三餐饭才算正常的。
  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
  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刘老师他很早就已经定下基调了。
  他死后不做什么法事,不搞什么宴席,进行追悼会即可,仪式一切从简,不躺进棺材里搞什么入土为安,送去火化后将骨灰盒放到公墓里同妻子放在一起便好了。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而现在,在这院子里,除了拉起来的追悼会横幅,还有老师的黑白照片立在灵堂外,也确实是遵循着他的意思。
  简单却与这家乡的环境大有不同,这是老师的葬礼。
  哦,可能还有别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在灵堂外边,是放着一个大红箱子,在旁边,便是陈昭所熟知的刘三叔,刘达明在旁边提笔记录着。
  每当他记录下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往这个箱子里投入一个红包,
  陈昭看见了也便是走了过去,先是到了大箱子前,从自己裤兜里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了的三个红包,“刘叔,这是我代表我们家,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
  低头写着的刘达兴抬头看向陈昭,见着他手里的三个红包,“一家出一份,一百元就够了。”
  陈昭闻言,摇了摇手,“诶,这没事的,我们家现在条件也好了,有条件的话,多出点也没事情。”
  陈昭的话,刘达明也没有推剧,“嗯,那你放进去吧,我这就记下了。”
  “好。”陈昭点点头,他走到红箱子,将手里的这三个红包是投递进了箱子里。
  这是干什么。
  看上去是收什么“份子钱”。
  其实还真不是,这也是老爷子自己的安排。
  倘若说他的葬礼,来了很多人的话,便是希望过来的还能够记着他这老头子的人,是多多少少出份钱,这份钱的用途,便是作为乡镇中学,村里小学,用来改善提升教学环境的学校经费来用。
  在自己的葬礼上,是这样的提议,在这灰山乡又还是正南村,都可以称得上是此前绝对没有的。
  可刘睿魁,他的老师就是这么安排了。老爷子这个老共产党员,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很是独特。
  但是,没有谁能够是推拒,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摆在明面上来说。
  因为,这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拿葬礼的钱去用来当学校,给学生娃娃们的经费,这谁又能够会不满的无视呢。
  在这农村里,过去的很多时候,家中有什么老人故去,哪怕条件一般的人家,都会是尽量的大操大办,将白事做的漂漂亮亮的,总不至于太过磕碜,害了自己家在乡里村里的面子。
  面子,不管是读了书的知识分子,又还是只识几个大字勉强摆脱文盲水平的农民,都非常注重的。
  更不要说对于在农村土生土长的人们来说,哪怕生前是清汤寡水,过着生活的孤单人,都想要自己死后,多少是可以风光一点,至少有人惦记着自己,是能够给自己送终,能有人给自己操办后事。
  而像是老爷子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如此的安排,高尚的,既显得有些与周边大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
  投入了红包的陈昭,看着灵堂那立着的老人照片。
  刘睿魁,他的这位老师啊……
  想想过往的一些事情,说句老实话,在被老师引导向共产主义之前,他跟老师的交道并不多。
  而在与老师结下师生友谊之后,老师也从很少有苦口婆心,专门给他上课,教导他什么理论知识过。
  只是叫陈昭自己去看书,看共产党宣言,去看那些马列的书,去看那教员的书,让陈昭自己在实际的工作经历中去体悟,感想。直到有什么疑问了,一个人琢磨不到答案了,才是再问道他,老师才会给陈昭解惑。
  这位老师啊,真的是陈昭为之尊敬的人生导师,对于陈昭来说,他无疑最特殊的一位!
  特殊在于,老爷子他真的是将一个理想主义者从生到死,将自己的信仰贯彻到全部。
  这场葬礼也不仅仅是葬礼,也是作为一个模板,给到陈昭以一个方向,一个榜样!
  将来到了哪天,陈昭他垂暮老矣,将要死去的时候,也会是想到老师他给自己安排的身后事。
  然后,或许便是按着老师他这样的方式去做些什么吧。
  只是,陈昭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是否有像是今天的他这样。
  是否可以踏踏实实的安心离开,觉得就算自己离开了,也会有着这么一个带着理想,信仰的人,相信他,追随他,在那遥远的充满光明与鲜花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光明的道路就在那里,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子子孙孙前赴后继,去实现那远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以彻底完成的伟大目标。”
  陈昭低声念叨着。
  这是他的老师,平常最喜爱唠叨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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