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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上门摊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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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老丈说城外的路被冲毁导致无法出城,醍醐也没了主意,连声问沈燃该怎么办。
  沈燃被烈日晒的心焦,又担心凤儿家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也是皱眉。
  “我去看看,能不能步行到庄子上吧。”
  他一面说一面牵起缰绳,拐了个弯,将车停在一处不碍事的道边阴凉下。
  醍醐却有些犹豫,抬手掀开帷幕道:“要是步行过去的话,我这襦裙也不成啊。”
  他这才注意到,往常没钱雇车只能步行的时候,醍醐都是穿着方便行走的胡服衫子小快靴;现在则是出门就上车,几乎脚不沾地不费力气,醍醐也就换回了她喜欢的女子装扮。
  沈燃想了想道:“那就罢了,堵车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也出去不去,咱们先回家再说。”
  醍醐却有点不好意思,噘嘴道:“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我回去换了衣服,咱们再出来吧。”
  “随你。”沈燃没多说,只顾驱车返回家里了。
  走了不多时已经进了坊门,直至走到这一坊的最里面,拐过去就要到家门口时,沈燃下意识吁了一声,放慢了速度。
  醍醐也察觉道一样,低声问道:“有人来了?”
  “许是来客人了吧。”沈燃一面附和,一面瞧着家门口拴着的一匹高头大马。
  又缓缓往前行了几步,他刚一停车,醍醐便提着裙角急匆匆从车上下来,边走边道:“快点吧,家里就掌柜的自己。”
  沈燃也匆匆赶上,掌柜的原先就是当着唐人说不出话,眼下又已经深居简出了好几个月,恐怕只能更磕磕巴巴。
  他率先抬手推门,随着门上挂着的摇铃发出的一串清脆声音,两三步就进了前院,眯起眼睛看了看正堂,拱手便道:
  “不知吴县丞要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他一面说,一面给身后的醍醐比了一个快进院的手势,醍醐也虚虚的行了一礼,低下头直接顺着廊子往后院去了。
  堂上的赵一平这才如蒙大赦,和身旁的吴敬斌一同起身,朝沈燃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吴敬斌瞧见沈燃也拱手道:“无妨无妨,沈郎君回来了就好。”
  沈燃快步上前,迈上正厅才问:“吴县丞贵足踏贱地,想必是为了大王的宅邸吧。”
  说罢也不等吴敬斌回话,直声朝赵一平道:“醍醐有事,掌柜的先去看看吧。”
  赵一平顿时脚底抹油,匆匆下堂也回了后院。
  吴敬已经坐定,只听沈燃又道:“那府邸的图纸还得些日子才能出来,县丞要是有什么嘱咐的,现在说还来的及。”
  吴敬斌连连摆手,坐直了身子才道:“那倒不是,眼下,府邸的事不算紧要,暂且还能放放。”
  沈燃随口答道:“那是?”
  吴敬斌嘿嘿一笑:“我刚听赵掌柜说,沈郎君早上出城去了?”
  沈燃心道不好,也只能答道:“别提了,城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到了跟前才知道,暴雨冲塌了路,谁都出不去,我也只能再回来。”
  “哎,”吴敬斌拈起杯子喝了口水,“这天灾来的不巧,没有耽误沈郎君的生意吧。”
  沈燃心里好笑,他和吴敬斌根本不熟,唯一的印象还是从韩凝礼口中得来的。
  那日去临淄王的待建府邸时,韩凝礼也很不可思议,上党县令一向自恃清高,从来都是旁人是贪腐攀附的污浊,自己才是两袖清风与民为善的清流。
  却没想到上党县的左右手,县丞吴敬斌竟然也搅和道临淄王的事情里来,怨不得韩凝礼鄙视他。
  沈燃自己更是和吴敬斌没说过几句话,今日他上门来,听口气好像两人很熟的样子,必定是没憋好屁。
  虽然知道他来者不善,也还得装出一副客气样,口中道:“没有没有,吴县丞说的哪里话,我这小本生意,哪说的上什么耽搁不耽搁的。”
  吴敬斌却正色道:“现在的上党城,谁不知道沈郎君才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连着几处铺面开业,实在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就连刺史也赏下过冠绝潞州的墨宝的。”
  这话一出,看来他除了来打秋风,没别的事了。
  沈燃保持笑容,也不接话,只等着一句但是了。
  “但是,”吴敬斌收了笑脸,“这赚的钱多了,难免也得给咱们上党城尽一份心力。”
  沈燃微一皱眉道:“是交的税不够吗?”
  “那倒不是,”吴敬斌直直看向沈燃,“只是路基冲毁早晚要修,要修就要用钱,可县衙门...”
  “要多少钱?”
  已经出了正题,沈燃也没工夫和他废话,逃是逃不掉的,还不如谈谈这些铜钱交上去能换点什么好处。
  吴敬斌见他痛快,又笑起来:“沈郎君痛快,我们明府有令,摊派多少,就看各家商户的经营情况和心意了。”
  沈燃又糊涂了,眯着眼看他。
  吴敬斌这才道:“两百贯最少,上不封顶。”
  狗官!还什么经营情况和心意。
  沈燃啧了一声,拖长声音道:“这...”
  吴敬斌见他犯难,居然有些威胁的意味:“这路本来也是各家商号用的多,零散行人能有几个,坐得起车的出钱修路还不是正当。况且,城外的货进不了城内,城内的货出不到城外,受损失的,也是各家商号啊。”
  沈燃也不再想和他废话,只道:“我听县丞这个说法,是不是我们商户出的这笔修路钱,不是为了百姓方便,是为了我们商户自己方便,明府是想让我们自己花钱给自己办事?”
  吴敬斌点头:“沈郎君明理。”
  沈燃面带微笑,又道:“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出了钱,是修我们自己的路?”
  “这...”吴敬斌一时没绕过来,这话肯定有毛病,但是又找不到毛病在哪儿。
  沈燃白了一眼这个分不清所有权和使用权的傻子,进而到:“那是不是我会英楼一家出钱修路,这路就是我会英楼的路了?”
  “大胆!”吴敬斌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道:“沈郎君还要私收过路费不成。”
  沈燃嘿嘿一笑道:“那我可不敢,我就是纳闷往常收的那些城门税都干什么用了。”
  “横竖我话已经带到了,沈郎君明日去府衙交钱就成,要是晚了,咱们再慢慢道理。”
  “别啊,”沈燃见他急了,才缓缓道:“咱们这不是慢慢商量嘛,县丞何必动气。”
  吴敬斌本来已经站起身来,一听这话才回头道:“沈郎君还有话说?”
  “吴县丞消消气,”沈燃云淡风轻,“我可没有私收过路费的意思,我就是想给明府分分忧,县丞不妨慢慢和我说说,修好这条路,到底要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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