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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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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驾着牛车往镇上驶去,在接近黄昏的时候,来到了镇上的一间官办旅舍。老汉和白远棠在旅舍吃过晚饭后,当晚两人就在那里留了一宿。
  老汉躺在干洁的床上眯着眼,只觉被窝十分的舒适,比家里那窝暖和多了。关于吃宿都是官府报销的,对此老汉一丝也不愁,看了眼一旁已熟睡的娃儿,于是他也带着一脸惬意的进入了梦香,夜里又梦到了那个打呼噜放响屁的婆娘。
  第二天一大早,接白远棠入京的马车早早就到了旅舍,车夫是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三四十岁左右,腰间别着一把刀,全身上下俱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老汉待白远棠上了马车,便到镇上赶了个早集,最后也驾着牛车回村去了。
  晌午时分的郊外,一辆马车驶在宽阔的官道上,时不时响起几声吆喝。只见赶车的汉子正半倚着车厢,一双黝黑的赤脚悠然的荡在半空中。结实的右臂牵扯着缰绳,另一只手却不时抚摸着腰间那环首刀柄上的缠绳。
  车厢的小窗不时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兴奋的打量四周,尽管放眼去,俱是杂草丛生的荒野。
  此时马车已驶出了东泗镇境内,在这个镇之外,都是白远棠以前没到过的远方。
  这是白远棠第一次乘坐马车,起初坐入这宽敞干洁的车厢,心中不由一阵兴奋。可是似乎是马车的速度较快的缘故,行驶起来比牛车更为颠簸,几里路下来就把他的兴奋给荡没了。
  赶车的汉子告诉白远棠,他们得在天黑之前到达落脚的旅舍,所以中午的时候,两人只是在车上吃了些干粮。在日披红霞之际,他们也到达了旅舍,并在那吃了晚饭,然后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马车经过一个小镇,车上多了一个和他年纪相若的小女孩。想来这小女孩也是跟他一样,都是被选入京城当护去的。
  只见小女孩一副脸黄饥瘦,营养不良的样子,抱着只粗布包裹涩生生的卷缩在车厢角落处。白远棠和她不经意的对视一眼,都会令她耳根绯红半天,心想比这妹子比咱家里的六妹还要害羞。
  念及此处,心中不由挂念起家里那个妹妹来,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些什么呢,多是在跟母亲学针指了,一想起她笑起来的那副可爱模样,嘴角间也不禁挂上微笑。还有爹娘,大哥,二哥和四姐他们呢,现在他要到很远很远的京城去了,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第三天,马车上又多了个小男孩,男孩长得干瘦干瘦的,尽是一副活泼好动的样子。饮马的时候,他总爱在马车上溜上溜下的,一点也不怕生。
  “你们好啊,我叫段一章,名字是村里的一位大秀才起的。”
  “我叫,白远棠,名字是……是我爹到镇上买来的。”
  叫段一章小男孩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那花了多少钱啊?”
  白远棠一愣,“这个……我爹好像没跟我说。”
  “喔。”
  然后两人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小女孩。
  “我叫林小琼。”小女孩那两只不知所措的小手扯了址衣角,涨红了脸,声音小若蝇鸣的道,但还是让他们听见了。
  第五天,马车经过了下青镇,车上又上了男孩,个子比白远棠他们高出半个头,脸色却甚是委黄苍白,一副大病初愈之状。这高个子男孩性格与段一章恰恰相反,老是板着脸,一派沉默寡言的样子。
  只见其衣着光鲜,脚下穿着一双短筒布靴,一看就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再看自己脚下那新布鞋,看不一看就知道没穿过多少遍。
  随着段一章和白远棠熟络了起来,两人说话也随即多了起来。
  听段一章说起,他爹是某茶楼的伙计,所以他时常混迹在茶楼,听了不少说书先生口中那些江湖轶事,不时和白远棠他们说起江湖上那些英雄好汉的故事,一开口便口沫飞溅,从其言语间,可看出其对英雄江湖,行侠仗义之事十分向往。
  白远棠也听得津津有味,尽管有时候他的故事有些不着边际。
  “在荒野大道上,路旁常常住着强盗,他们就以打家劫舍为生,专门打劫过路的商队,犹其是捉路过的那些傻不拉机的小女孩。”段一章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林小琼,想吓唬人家小姑凉,看到林小琼一脸害怕的样子,心中不由生起几分得意。这时看到一旁高个子男孩,想到这些有钱子弟,故作清高的样子,一时心生厌恶。
  “但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看见你傻不拉机的模样,过一段时间后也会放你回去的,他们最喜欢是抓那些穿靴的有钱人家的孩子,逼他们家人要很多很多钱,不然就他挖眼珠,割舌头,割***。”
  林小琼听得有些害怕,问:“什么是割***啊。”
  “你们女孩子不懂的啦。”
  “喔。“
  尹鑫不言不语的呆在一旁。
  还是大侠都是这么冷酷冷酷的样子。
  马叔叔的形象与心中幻想的大侠十分吻合,只是纳闷怎么他不穿鞋,是不是大侠都不穿鞋的。好像说书先生也没说,大侠究竟穿不穿鞋。
  段一章经常探出小脑袋。看着马叔叔腰间的配刀,跟他各种套近乎。
  “马大侠刚才车轮碾到牛屎了。”
  “马大侠你真厉害啊,就连驾车碾牛屎的样子都那么帅,我好中意你啊!可不可以收我做你徒弟啊。”
  “马英雄,你娶媳妇了没啊,要不我把我姐介绍给你,大波妹,听说大人都喜欢波大大的,是你说好不好。”
  “马剑侠,我可不可以看看你把剑啊,摸一摸可以吗,就一下,你说好不好。”
  那马姓汉子回头看他一眼,道:“你再吵一下,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顺便把你***也割了。”
  吓得他哆嗦一声,连忙把脑袋缩回车厢,再也不敢吱声。
  马车驶行的多是山野官道,一路甚是颠簸,段一章便将包裹垫在屁股下,一直都不说话,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逐翻身打开包裹,只见里面的糕饼都被压一成一团糊了。
  一时想到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举目无亲的感觉,情绪再也忍不住,不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了一会似乎有想起什么连忙闭着嘴巴,同时往马大侠的方向看去。
  白远棠见此,于是从包裹中取出一张桂花饼,搬成两半,递给小琼和段一章一人一半,再然后拿出一张自己吃。因为给递了一半给那高个子,而他却木然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真沉静,老是一声不响的待着,好像只会摇头和点到,现在他们还不知他叫啥名子还真以为他是哑的。
  晚饭时分。外露天的一张桌上正坐着两名黝黑干瘦的农家男子。
  “唐哥,寻晚日嗰只夫乸,波又大弹性又好,叼到真是係爽到嗨贡。”坐在左边男子操着一口山间方言,说的尽是些粗言秽语,说着还伸出双手,五指成爪,在身前比了比,“有贡嗨大。”
  那个叫唐哥,“阿角,别老把钱住女人腿缝上塞,该买些好点的装备,我哋系要做大事嘅。”
  就这时候,店外泛起一阵轻脆的马蹄声,半响,一辆马车就驶到了店前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腰上别着一把刀,赤着双脚,农家汉子似的。
  接着马车上下来四个小孩子,三男一女,其中三个十一二岁左右,小小的身板上,各背着一只大大包裹,正是白远棠一行人。不一会,旅店中就跑出两名伙计,一名招呼白远棠他们入店,一名去牵马。
  这时阿角给旁边的唐哥使了一个眼色,唐哥的点了点头:“不错,这羊挺肥的。”
  就那辆马车就值不少钱了。
  买了一条绊马绳。
  连夜赶路。
  只有一条合适马车走的官道,抄小道
  第二天响午过后,日渐近西山,郊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寻找着落脚的地方。天空中早早外出觅吃的飞鸟也在回巢的路上,而老鹰却路上等待着它的猎物。
  “来了。”
  官道旁的一而稍远处的草丛中伏着两名短衫汉子,两人对于马车的出现,眼中略有炽热。正是昨晚在旅店遇到过的那两人。
  车嘴里咬着一根狗尾草,正等待着猎物的来临:“那马挺肥的,该值得好几十两银。”
  唐哥看一直搭在刀柄的左手,道:“别大意,嗰个家伙可能有几分扎手。”
  就这时候那马车却出乎意外的停了下来,两人不由有些疑惑。
  马车上,马大侠对车厢叮嘱道:“别乱跑,我去解个手。”不待白远棠他们作应,马大侠便跳下了马车,往道旁的丛林间走去。
  远处的两人看到那赶车汉子边解着裤头,边走进草丛中。不禁的松了口气笑了笑,刚才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过好半晌,还没见那车夫出来。
  车一副玩笑口吻的道:“要不来个半拉而击之。”对于“半拉而击之”这词他也以是在说书先生那学来的,不然对于他这个好大没念过书的人来说,也说不出这么文皱皱的话。
  而唐哥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道:“按计划行动。”
  车看了眼马道的地上那根用沙土浅浅铺就的绊马绳,只等着猎物的到来,想来到时当是万无一失了。于是点了点头。
  此时一双赤裸的脚正悄然无声的落在五人身后,而五人似乎对身后这一切毫无知觉。
  半盏茶后,马大侠一脸平静的从草丛中走出,径直跃上马车,在吆喝声中驶往远方。
  而此刻,官道不远的一处隐蔽草丛中不知何时多了五具尸体,温热的鲜血正渐渐渗入地上的蚁穴。
  每到临近夜晚,不知是否是气氛使然,段一章又开始说着他的山村鬼故事,也知道马大侠不会真的割他***,但这个问题也让他担心了好几天。
  “跟你们说,我们村里那个粪坑以前淹死过人的,所以村里的大人都跟我们说,晚上不能去拉屎。每次我们拉的粑粑,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了,肯定是比那只鬼吃了,就连村里那二毛娃他拉的粑粑那么臭,居然那只鬼也吃。我跟你们说,有一天晚上……”
  林小琼小脸认真的听着,心中十分紧张,听到后面眉头皱了皱,小脸一红,心想世间竟有这么恶心的鬼啊。从此这成了她在夜里如厕时候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一旁的尹鑫一副沉默不语的看着车厢的小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来村中请了个收鬼大师,给我们画了很多黄符,每次我们拉粑粑的时候,都要把符贴在屁股上……”
  “一边贴一张吗?”白远棠问。
  “看情况的,平时就是一边贴一张,但初一、十五的时候又有所不同……”
  “听我表哥说的……”
  就这样,一路上和段一章东扯西扯,听他讲讲乱七八糟的故事,一旁的林小琼不时也没头没脑的插上几句,倒也不太无聊。
  不一日就来到了京城,进城的时候已过了午时。
  只见眼前是一道高大的城墙,城门的正上方还建着三层城楼,其间站满了披甲执锐的士兵。
  马大侠向城门的守卫递交文碟后,就驾看马车驶进了城,只见宽阔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商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游客走商,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除了尹鑫,白远棠三人都对城内事物感到十分新奇,俱一副探头探脑模样。
  马大侠也跟他们说了简单的一些礼仪
  马车经过一番辗转后,停在一间很大很大的宅邸前,其前伏着一对雌雄石狮,大门是五间三启的制式,其两旁站着数名披甲执刃的守卫,紧闭的朱漆大门上镶满拳头大的门钉,一对狮头门钹上各咬住一只大大的铜环,高高挂着的牌匾上刻着三个金漆大字——府,这三个字也是白远棠学会认字后才知道的。
  府是百越国内的一个固定的独立机构,由国内的祭师部直接管辖,却又独立在朝廷之外。当朝祭师与丞相、大将军并称三正公,权力仅次国君之下,而其中祭师独主鬼神之事。
  在百越国,每一位君主继任后的五年内,府都会在国内挑选一批少男少女进入其间,这些被选上的人都被称作护。
  护在一定意义上也属于朝廷侍卫,而与普通侍卫不一样的是,宫中普通侍卫的职责,是守卫王宫,保护皇帝的生命安全;而护守卫的则是皇帝的灵魂。简单明了的说法就是在当朝皇帝驾崩后为其殉葬,以守护帝王的圣灵。
  在百越的平民百姓中,被选上可以说是一件较为光荣的事。因为这意味着选中者从此衣食无忧,再也不用受冷挨饿了,并且家里被免除二十年农税的同时,每年内都会领取到朝廷发下来的奉响,而平民百姓只要遇上一场旱灾或水灾,使那年收成不好,就可能沦为难民甚至饿死。
  马大侠下车从腰间取出一块牌子,朝守卫举了举,然后就毫无阻拦的来到靠左边的一扇小门前。
  敲了一会,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个高高瘦的老人,看起来比马大侠还高半个头,一件十分宽大的长衫把整个身子都罩住,上只露出一个削瘦的脑袋,一头花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脸上堆满了厚厚的皱纹。
  林小琼看到老人的形象后,心中便有些害怕了,这和她心中的恶鬼形象几乎完全吻合。
  这时马大侠恭敬地道“木先生,很久不见啦,近来可好?”
  老人点了点头道:“我老婆很好,就是死了很多年了,我也很久没见过我老婆了,”老人顿了顿然后盯着马大侠道:“你怎一见面就问我老婆啊?”
  马大侠对此嘴角微弯,并不答话,从身上取出一张文书递给眼前的老人。
  老人微愣的接过文书,并贴脸上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看一了眼白远棠四人,便朝他们招了招宽松袖子,道:“跟我来。”
  白远棠四人俱不由自由的回头看着马大侠,只见马大侠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去吧。
  白远棠抬起脚跨过高高的门槛,踏进了府内,他也没想到在这一踏便是十七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丈许高三三丈许宽的石刻影壁,上面雕是幅百凤朝阳图。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前方领路的老人,只见其行走的时候,身下双脚竟毫不抬动,而是直直往前轻轻飘去。
  段一章看得眼都直,心想这是什么绝世武功。
  林小琼却是一阵害怕,不会是撞鬼了吧。看身边白远棠等人。
  更奇怪的老人每到地上的石板的凹凸不平的地方时,其身上下抖动,更甚会牙齿打颤。遇到不走阶梯,阶梯旁的斜坡。
  抄手回廊
  原来其脚下装着几只木轮,由于老人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衫,把脚下都罩住了,仔细看时宽大的袍子里那双手不停地摇动去
  对结果虽然感到有些失望,但对此新觉得十分新奇。
  白远棠心想如果遇到门槛会怎样。
  嘭的一声,老头竟被木槛绊倒地上,同时摔出一排假牙
  把白远棠四人吓了一跳,正要上前扶挽。却见这位看似风烛残年,一推便散架的老人十分利索的爬起来,并熟练的把假牙装好,然有拍拍衣袖若无其事的继续飘然而去。尤其是在下坡的地方,更是双手背负,一副遗世而独立,超然而出尘,乘风洒然而行。
  “嘭!”
  …………
  老人领着他们四人兜兜转转,跌跌撞撞,最后在一间厢房前停下脚步,一时让白远棠等人感叹:这宅子真大!那皇宫不就……不敢想象。
  这时候,老人回过身挠了挠脑袋道:“好像走错了。”
  …………
  日落时分,府第一进院落的一间东厢房内。
  上面的一张书桌前坐在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过文书后,白远棠四人正在桌下垂手而立,从一旁书堆中取出一本厚厚的黄皮书,翻到一页,只见上面一处写着几行:
  泷洲池同林小琼坤造永和癸丑年乙丑月癸卯日己未时
  泷洲东泗白远棠乾造永和癸丑年辛酉月丁酉日癸卯时
  泷洲端溪段一章乾造永和癸丑年已未月丁未日乙巳时
  扫了一眼下面四个小孩,道:“林小琼!”
  林小琼涩生生的上前行了一礼并回道:“小女在。”
  那人看了眼林小琼后点了点头,然后便用红笔在书中“林小琼”三字上圈了个小圈。
  接着有道:“白远棠!”
  白远棠示上前行了一礼道:“小子在。”那人也用笔在其名上圈了个圈。
  下面的段一章亦是如此。
  待到尹鑫时候,老者翻动书本资料,却发现没有眉头皱了皱。
  “尹鑫。”
  “晚辈在。”
  “哪里人啊。”
  “扶洲下青。”
  “不知尹不倚尹太守是尊上什么人啊?”
  “是晚辈曾祖父。”
  又看了眼看,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方见一行字:
  扶洲下青尹鑫乾造永和辛亥年乙亥月乙亥日癸未时(天阴)
  而字体笔迹与前面的都不一样,看样子是后面添上去的。最下面还有两个是用红笔写就的小字——天阴。
  细细打量尹鑫一眼。只见其面无血色,甚为苍白,逐用笔在下面划了一横。
  然后一名仆人给他们四人各分发了一块黑玉制成的圆角腰牌和几套衣物,还有些日常生活用品。然后给他们安排了住处,白远棠发现已经有不少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他入府的半年内,也陆陆续续新来一些孩子。后来据他所知,府上的护大概有三百余名。
  纯白色的
  白远棠打量着手中这块黑玉腰牌,,正面刻着三个大字,和一模一样,正是府三个字,略小的三个字,正是他不知练了多少遍的名字。后面刻着幅百凤朝阳图,府门前那道影位,牌身只见通体光滑发亮,一时倒让他爱不释手。
  到时回到去的时候一定要和大牛,二狗他们好好吹嘘一番。
  从此他们在府中衣食无忧,好食好着,也无什么重务,平时就是念念书,写写字这样。日常就是几位祭师教导他们识字断句和宫中言行礼仪,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闲着的时候便和段一章几个相熟的人玩得来。
  而尹鑫都是一既如故的板着脸,独来独往,负手而行,一副小大人的作派。
  直到有一天,尹鑫如厕时候,却发现茅坑中竟没有干净的厕筹,便在一旁憋得脸色发白,拉不出屎,毕竟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孩子。
  对于白远棠等山间孩子说,有树叶的地方就是坑,若兴之所至,纵使无一叶,亦可立地为坑。
  后来段一章从旁边递给他数根干净的厕筹,那一刻,打开他肛门的同时也打开了他的心扉。
  府四角俱筑有角楼,角楼之间还是高高的城墙,日夜皆有士兵值守。起初白远棠以为了守卫府的安全,后来才明白这是监管他们的自由的。
  朝中的十数位祭师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府的人。。
  除了国内举行某些大型的祭祀外,平日白远棠等人也莫能踏出府半步。就连给家里写信都是不允许的,由此不能了解到家里的情况,也不知年里的收成好不好。对此心中对家人的想念更强烈。可一想到朝廷每年都会为他寄一笔银子回家时,心中才略宽。
  而这股对家中亲人的思念,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渐渐变淡了,甚至是父母的模样也在脑海中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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