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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有些人就不配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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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手机在桌子上响个不停,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姑姑的头七,我要去给他烧纸的。
  拿过电话,却发现是单位闫经理的电话。傻叉,一早上的有病吧。我听着崔健的歌一遍遍重新响起,将电话扔在了床上,爬起身穿上裤子,拿着牙缸向洗手间走去。
  腰怎么感觉有些疼,好像昨晚撞在水龙头上了。我一边揉着腰一边走出了屋,发现对面的门关的严严的。
  石姐大概出去了吧,或者躲在屋里懊悔。我要不要去敲敲门呢?还是算了吧,别再被缠上。刚摆脱了一个缠了两年的,还被坑的差点毛都不剩了,可别再缠上个带拖油瓶的。
  都是成年人了,石姐应该不会吧?想想都可怕,我赶紧钻进了洗手间,抓紧洗漱了起来。
  下了楼打车直奔殡仪馆,和表弟约的是九点半,我得快点了。
  闫经理的电话又一次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真烦,长的就不招人待见,居然能爬到经理的位置,总是一副娘们唧唧的样子,烦死人了。
  我直接划了挂断键,翻开微信看起了信息。
  晟子的信息“咋回事,咋没上单位来?”
  “经理说你电话打不通啊,有点急眼了。”
  表弟的信息“哥,能准时到吧?不来可告诉我一声。”
  “我大舅他们一家三口来,你要不来也行。”
  石姐的信息“对方撤回了一条信息”。
  石姐给我发了什么信息呢?要不要回个信息呢?说实在的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既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多少还是要付些责任的,我犹豫半天,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出现在了笑脸前,我这是被删除了吧。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怎么还没有一个女人拿的起放得下啊。可心里怎么还有些小小的失落感呢。
  给晟子发条信息吧“我姑死了,今天去烧纸,明天再说吧。”
  给表弟回了条信息“来就来呗,各烧各的,我有不在乎他们。”
  我锁了手机,掏出烟朝主驾的司机示意了一下:“抽吗?哥们?”
  司机看了看我手里的烟盒:“不了哥们,戒了,儿子要上补习班,费钱啊。”谈到儿子,司机打开了话题,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多么好的一个父亲啊,他的儿子一定是幸福满满吧。
  我的父亲长什么样子来的?
  算起来我已经有16年没见过那个负心的男人了。最后一次去见他是我高三毕业那年,我在他们单位的大门口足足蹲守了一下午,想让他帮我拿一年的复读费。
  高三的最后三个月是我长这么大最努力拼命的一段时光,我的努力让我的高考成绩居然提高了一百多分,我猛地醒悟过来原来我只要努力也许会考一个更好的大学。可我又不忍心让挣钱不易的妈妈再拿钱给我,便找到爸爸的单位想让他帮我。
  我等到了那个男人,那男人只顾着把我往院墙外的角落里拽,都没注意到我已经比他都高出了半头。
  “怎么找到单位来了?”那个开始有了许多白发的男人一边不耐烦的问着我,一边向工厂的大门方向张望着。
  “我想复读一年,你能给我拿点学费吗?”我低声下气地说出了来意。
  “复读,干嘛复读?你都高三毕业了吗?考哪了?”男人这才转过脸抬起头看着我。
  “考了个大专,我不太想去,我想复读一年,考个好一点的,我感觉我能行。”我信心满满地保证着。
  “感觉?学习能靠感觉吗?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成绩也就是念个大专得了,还能早点出来工作,减轻点你妈负担。”
  我听得有些泄气,也开始疑惑起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回题答的顺利不等于明年顺利,有多少复读完了还不如头一年的呢。”男人继续给我泄着气。
  “可我还是想要试试,我就试这一回。”年轻的我眼含着泪水想要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我现在没钱,刚给你弟弟报了个暑假夏令营,得去韩国呢,挺贵的。”
  “你必须得管我,你是我爸,必须的。”年轻气盛的我一听到那小子居然还要去韩国,立马来了暴脾气。
  “你跟谁吼呢,没钱,你都满18岁了,成年了,我可没有义务再养活你了。”男人也提高了嗓门,语气里带出了极度的厌烦。
  “你养活过我吗?”我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浑身都透着冷漠无情的男人。
  大概是理亏的原因,男人被我看得不自在了起来,从兜里套出了一沓折好的钱递给我,“这五百块钱你先拿着,买点吃的用的。”
  他见我不接,就一把塞到了我的兜里。“先拿着,总得容我凑凑吧,六千块钱不是小数,我手里现在没那么多。”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我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把兜里的钱扔回给他,电视里有骨气的人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可我又有点舍不得,五百块当时对我来说可不少了。
  “我得回去了,我这还是在班上呢,一会儿还得开会。”男人大概是不想给我有骨气的机会,说完径直朝厂子走去。
  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我凑够了就去找你,再别上单位来找我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工厂。
  “到地方了哥们。”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付了车钱,我向殡仪馆的大门走去。
  这是市里唯一的一家殡仪馆,丧葬、火化、存放骨灰、还有两块大型的墓地陵园。按照惯例这里只有在上午的时候才能够出殡、祭祀和烧纸。
  这里大概是唯一可以见到各种旧习俗的地方,千百年来披麻戴孝,抗幡打旗的传统从未被更改。女人大声的哀嚎哭得让人动容。要是那家的办事没有个把哭晕过去的,好像都体现不出后辈们的孝心。
  远远的,我看到了表弟和那个一家三口所谓的亲戚,我该怎么称呼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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