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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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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跟往常一样的课间,下课铃刚响,唐星瑶又把那封信拿出来观摩,充满爱意和告白情怀,整整两张纸,她写了一夜,而苏郁原封未动把信还了回来。
  唐星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的一厢情愿什么都换不回来,从小到大不少人带着目的性的故意接近,生活在不咸不淡的家庭,父亲按时上班下班,母亲整天操劳家务,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幸福的,父母都是没激情的人,除去必要的交谈,就像两个陌生人生活在同个家,枯燥乏味。
  苏郁的出现宛如沙漠里出现一条甘露,清甜温柔,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唐星瑶就是爱喝里边的水,想独自占领,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星瑶是孤独的,光鲜亮丽惹人格外注意的外表下,她成了另类。在群体里不要成为焦点,惹人攻击,从众才不会被孤立,唐星瑶是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耀眼的星,任何在她身边都会黯然失色,最后成为了最孤寂的星星,她没有朋友,似乎一个人呆惯了,习惯寂寞以后,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直到喜欢上苏郁,她突然觉得要是两个人一直这么走下去,牵手一直到老,只要这个人是苏郁,她便终生无憾,一生欢喜。
  写信遭到拒绝,对唐星瑶来说是又一次的重打击,包括之前苏郁不喜欢的消息,让她整整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艰难睁开,又红又肿。谁都不敢承认这种爱的方式卑微,即使自己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悲痛。
  唐星瑶从拾信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找到苏郁,笑着问苏郁,“你去那个学校啊?”
  沉闷的一声响,惊动了整个学校,教学楼瞬间上站满了人,一个下楼老师惊叫声的划破整个学园,然后王维凛从楼上冲下来,拨开人群和老师,颤抖着手脱下羽绒外套盖住唐星瑶鲜血淋漓的身体。
  老师打了急救电话,校医拿着医疗包,拼命做止血和人工呼吸,即使这样唐星瑶的心脏仍在坚强的缓慢跳动。
  看着唐星瑶被抬上车,王维凛只觉得自己麻木了,他又拼命冲上楼,来到唐星瑶教室,一本本翻看,抽屉里每个角落都摸便,最后一本全是苏郁名字的笔记本映入王维凛眼中,还有那份敞开的信。
  消息传得很快,负责调查的警察找到俞扬学校,询问调查唐星瑶跳楼一案,苏郁是在操场打球接到通知的,这几天里,苏郁通过运动来发泄情绪,调解状态,民警来找他,苏郁丝毫不意外。
  教务处里几个校领导等待多时,唐星瑶那本全是苏郁名字的笔记本和情书已经交到民警手里。
  民警神情放松,了解了事情的源头,把苏郁单独叫出来。
  张民警:“你叫苏郁吧,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也不用负任何责任,你只要把你和唐星瑶的经历如实讲出来就行。”
  苏郁大汗淋漓刚喘几口气,身上穿着运动背心,没有汗臭味,莫名夹杂着一点香皂的香气。
  苏郁说:“我和唐星瑶曾是二中一个班的初中同学,在毕业的时候她曾向我告过白,我拒绝了,她也在俞扬读书,我也很意外。”
  张民警又说:“那情书和笔记本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情书是她写给我的,我没看,还了回去。”苏郁眼神真挚,丝毫看不出一点欺骗。“笔记本的事,我不知道。”
  “小伙子啊,你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吗?这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单相思不成,又被你多次拒绝,你知道她会这么做吗?”张民警感叹道,在警局这么多年奇葩的事早就见多,为情所伤的事,他也见了太多。
  “知道的话,我或许就不会拒绝她了。”苏郁说,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总归有些麻木。
  张警官说:“唉,这事也不怪你,谁也没料到会发这种不尽人意的事,行吧,你也别想多了,就怕人家长不会理解,找学校闹事,要是你被劝退了就报警,警察会帮你的。”
  苏郁:“嗯,这是我也有责任。”
  张民警说:“没事没事,你也不用自责,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学生,好好学习,别多想这些。”
  “嗯。”苏郁犹豫了一会接着说,“唐星瑶没什么生命危险吧。”
  张民警说:“命是已经救回来了,现在还昏迷,不过随时都有危险,能不能醒过来就她的造化了。”
  大秋天穿着背心的苏郁突然觉得不那么冷了,运动发完热的后劲已经没了。
  啪,啪……一声声羽毛球的拍球声回荡在整个个体育馆内,铿锵有力。
  “他怎么从教务处回来就一个劲的练羽毛球,一个人击墙练习,用这么猛的力也是白费力。”华夏和王维凛两人面对来回打球练习。
  王维凛瞟了一眼,一声呵呵冷笑:“民警找他了,我不想和他训练。”
  华夏低着头思考,拿拍的手也停了下来,羽毛球落在华夏脚边。“我觉得这事不是苏郁的错。”
  王维凛说:“唐星瑶人已经躺医院了,大好的青春已经没了!不赖他赖谁??”
  华夏大声说:“楼是唐星瑶自己跳的,唐星瑶自己想不开,不喜欢就拒绝,苏郁也没错,你为什么把错赖给苏郁?民警都没抓他判刑,你也有错,把肇事责任退推给苏郁。”
  王维凛也不开心了,和华夏争执起来。“那你告诉我唐星瑶为什么跳楼?”
  华夏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想了半天开口说:“得了吧,她跳楼干我屁事,所有人的爱关注这点破事,我要离得远远的,我就觉得苏郁是个好人,能真心处朋友的好人。”
  王维凛语塞了,苏郁的确是个好兄弟,大半人都给他发好人卡,自己也是对唐星瑶有着喜欢的好感,而苏郁只是影响了唐星瑶,并没做出实质性的事。
  华夏把脚边的羽毛球挑起,扔给王维凛,“还你,我去找苏郁。”
  华夏还没过去,宋惘清就先找过去。
  “对墙击球发力的练习不用这么用力。”
  呼,苏郁喘着粗气回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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