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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御仙道尊 / 第三章 离世

第三章 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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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给我?我是稀罕你这乡野村夫东西的人吗?我看这玲珑草定是你们不知从何处偷来的,来我林家销赃。被我拿住,所以心虚要将玲珑草赠送与我。”林轩大声地污蔑着
  “林...林少爷,冤枉啊...这是小老和孙儿在山间偶然采得,并非偷盗而来。”李老颤抖着声音辩解着
  “还敢狡辩,本少爷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来人,给我教训教训他们,让这俩个山野村夫知道知道,偷盗他人东西的下场。”林轩阴目圆瞪,对着身后随从吼道;完全要屈打成招的架势。
  数名随从得到林轩的命令,二话不说,露胳膊挽袖子,上去‘砰~砰~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要打我爷爷,不要打我爷爷”李潇然挣扎着抱紧爷爷大喊;但他弱小的身躯怎能阻挡了两个恶仆的拳脚,更何况刚才林轩的那一脚,已经让他身受重伤。
  这二人又岂会受李潇然所扰,不管他如何呼喊,拳脚仍毫不犹豫如雨点般落下。虽然他们是林家下人,但也学得一些拳脚皮毛;所以下手也颇有几分力道。一会儿功夫,李老祖孙二人便再无法动弹分毫,竟双双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林轩见他二人已无任何反应,走到身前,呸了一口,恨恨说道:“呸~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林少你也敢得罪,走!”招呼一声随从,扬长而去。
  待林家人走远,王掌柜急忙走到李老祖孙二人身边查看,见他们已是昏死过去;便转身招呼伙计,将二人背进屋去。
  深夜,李潇然悠然醒来。张口就喊:“爷爷,爷爷。”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是周身疼痛欲裂,令他无法撑起身体。
  王掌柜见状,急忙来到床边:“潇然莫急啊,你爷爷就在那边,”
  “我爷爷怎么样了”李潇然满眼焦急地寻找着爷爷的身影。
  “没事,没事,你爷爷他只是昏过去了,并无性命之忧,你安心躺好,莫要再使力。”王掌柜安抚着李潇然,但他心里非常清楚。李老年老体弱,怎会经得起如此毒打?李老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王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李潇然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求
  李掌柜看着李潇然哀求期待的眼神,内心一声叹息,诚然说道:“放心吧孩子,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和李老多年交情,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而不作为?”
  “谢谢您,王爷爷。”李潇然眼含热泪。
  王掌柜轻轻拍了拍李潇然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起身吩咐伙计取几样药材,自己将药材分别投入药锅中,专心熬制起来。
  李潇然因伤势严重,终又昏睡过去。。。。。。
  翌日,
  李潇然早早醒来,感受了一下身体,虽然依然浑身疼痛难忍,但却能够勉强活动了。支撑着翻起身子,缓慢地移动到爷爷床前。见爷爷依旧没有醒来,急忙喊道:“王爷爷,王爷爷,我爷爷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王掌柜听到喊声,急忙披上外衣,来到李老床榻前。伸手探了一下李老鼻息。转身吩咐伙计取来药汁,小心的张开李老的嘴,将药汁缓缓倒入李老口中;但药汁入口,却是出的多入的少。
  “王爷爷,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李潇然焦急地看着王掌柜
  王掌柜叹息了一声:“哎~我人力已尽,就看你爷爷的命了。”
  “求求您,王爷爷,您一定要救救我爷爷,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就是用我的命换我爷爷活过来,我也愿意。我不能没有爷爷~”李潇然泣声哀求着
  王掌柜此时也万分动容,但还是摇了摇头。惋声说道:“孩子,不是我不想救你爷爷,只是你爷爷本就身老体衰,又经历此番重创,就算神仙来了,怕是也无力回天啊”。
  李潇然愣愣的站在那,没有再哀求王掌柜。心里像一万把刀绞一样,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痛的万分之一。默默地看着床榻上的爷爷,脸上挂满了泪水。
  这时,床榻上的李老嘴微张,轻轻的'啊'了一声。
  李潇然急忙探身上前:“爷爷,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李老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暗淡。吃力的张了张嘴,然后断断续续地微声说道:“好孩子,爷爷没事。听,听爷爷说,有些事情,爷爷必须让你知道。”
  李潇然用力的点头:“嗯嗯,爷爷您说”。
  李老微微将目光移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久远的事情。吃力地说道:“孩子啊,你并非爷爷的亲孙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你要知道,爷爷待你却胜过亲孙儿。当年爷爷在河边采药时,偶然发现一个婴儿,卧在荷叶上,随波而下。那,那个婴儿就是你。我见这荒郊野岭,妖兽经常出没很是危险。不忍心将你遗弃自生自灭,便将你抱回家中抚养,隐瞒了你的身世。每当你问起父母时爷爷都没忍心将实情告诉你。爷爷要不行了,不能再隐瞒于你。”
  “不会的,爷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论你是不是我亲爷爷,在孙儿心里,您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您永远是我爷爷。”李潇然哭泣着,眼泪顺着李潇然的脸颊奔涌而下。
  王掌柜和伙计此时神色黯然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苦命的祖孙二人。
  李老眼含热泪,动了动龟裂的嘴唇,继续说道:“好孩子,我知道孙儿乖巧孝顺,你是爷爷最大福气,有你这话爷爷死也瞑目了。”
  “爷爷不会死,我不要爷爷死,孙儿要一直陪着爷爷。呜呜呜~”李潇然大声地哭泣着
  李老抽动干裂的嘴唇,欣慰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拾到你时,你手中握着一枚玉,就是你胸前悬挂的那块。这也许是你的父母留给你的信物,方便日后找到你。你要好生保管,莫要遗失了。我想你父母也是出于无奈在才会将你遗弃,不要记恨他们。”
  说罢,李老停下,不断地大口喘息。紧紧抓着李潇然的手,万分不舍地看着李潇然,张了张嘴,用了很大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要,报仇,坚强…活下去…“一口气叹出,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珠顺着皱纹,缓缓滑落,再无声息。
  王掌柜急忙上前查探。片刻,叹了口气看向李潇然,轻轻地摇了摇头。
  “爷爷~”李潇然大喊一声,‘噗通’一声下跪倒在地,身向后倒,昏死过去。
  “掌柜的,他这是怎么了?”小虎忙问道
  王掌柜查看了一下,道:“没事,只是悲伤过度气血攻心,再加上体内有伤未愈,昏过去了。来,把他扶上床,休息一下。”
  王掌柜转过身,面色沉痛地吩咐小虎:“你去棺材铺,订一口上好棺材,咱们将李老入殓,好生安葬。我与李老多年交情,是断不会让他曝尸荒野的。”
  伙计应了一声,出去了。
  床榻上昏迷着的李潇然,犹不自知地轻声呢喃着:“爷爷,爷爷。”
  ............
  南离镇远郊一处林地,一座新坟静静地安躺在林荫下,坟前立有石碑,上书:先祖,李觉之墓。落款:孙儿,李潇然敬。此时,坟前跪伏一人,正是李潇然,身后站着王掌柜和伙计。
  “爷爷,孙儿不孝,未能给您老颐养天年,遭此横事。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孙儿在此发誓,有生之年必诛其林少。用他的狗命,来祭奠爷爷的在天之灵。“李潇然双眼含泪牙关紧咬内心悲痛不已。
  然后,在坟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对王掌柜说道:“谢谢王爷爷为我和爷爷所做之事,大恩不言谢,潇然将来必有重报。”
  王掌柜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说话铿锵有力,目光坚定,难以看出这是一个八岁孩子的举止。暗想:“看来他爷爷的离世,对他内心造成的打击着实不小。”但令他更奇怪的是,李潇然所受之伤;就算成人也要将养个把月。可他却前后不过三天,其外表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就连内府所受之伤也已经好了许多,这另他内心很是啧啧称奇。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王掌柜看着李潇然寻问道
  李潇然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先陪陪爷爷。”
  王掌柜理解李潇然的心情,黯然说道:“也好,你要是没有去处,来我药材行,给我当学徒。将来我可以把手艺传给你,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
  李潇然现在无心想其他事情,爷爷的离开让他无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内心充满了仇恨和亲人离别的痛苦;现在又知道了自己那不清不楚的身世。对王掌柜说道:“谢谢王爷爷对我的好意,潇然心领了。”
  王掌柜看了一眼李老的墓,又看了一眼李潇然。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到时不管你如何打算,给我个答复即可。”转身带着伙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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