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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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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补考的过关,让他如孙悟空摆脱了“紧箍咒”;中午又接到许默的约会电话,让他有了猪八戒吃了人参果的快感。
  他无比美好着;他甚至不相信这几天的事都是真的,不相信这电视剧中才有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可偏偏就是发生了;他真想不通——公主看上穷小子的故事莫非真要发生了。
  “可不能让高贵的她,看到我们这如鸟兽栖息一般的环境。”
  他猛然想到,就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只差把并不结实的床板挺出一个洞。
  他利索地收拾了床上乱七八糟的书,叠整齐了几个月没有叠整齐的被子,擦了书架上堆积三个月的灰尘,狠狠拖了地板上残留的啤酒污渍,扔掉了门后的十几个易拉罐……该收拾的不该收拾的他全收拾了才罢休。
  最后他把床头那些信收拾起来,仔仔细细地捆扎好,然后“长叹息以掩涕兮”地把信藏在衣柜里——衣柜最深处的角落里。
  一切看来都完美了,他才又躺下来。
  …………
  “有人吗?请问李沐阳在吗?”门并没有关,门口响起一个甜甜蜜蜜的声音。
  他惊喜!从床上一跃而下。
  门口正站着许默,她穿一件米色长绒毛衣,长发懒懒地垂落在胸前,那眼睛永远是明明亮亮的。
  她冲他顽皮一笑:“请问,李沐阳是你吗?”
  他也冲她一笑:“请问这是哪个女孩?竟擅闯我们男生宿舍?”
  “嗨,只许你闯我们女生宿舍,不许我闯你们男生宿舍呀?”许默扬起嘴角。
  “正等你这巾帼女英雄来闯关呢。”他把许默让进室内。
  “是等我?还是在像猪一样的睡觉?看你好像才睁开眼呢。”
  “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他笑道。
  许默进来后,那表情分明是有些惊愕。
  “哇!这么干净呀,比我想想中的男生宿舍好多了也。”
  “你想想中是什么样?”
  “应该到处是臭球鞋,到处是没喝完的可乐罐子。”
  “哈~,这下终于让你失望了吧。Haveaseat,please。”他笑着用手指向他的位置。
  许默来到他整整齐齐的床铺前,指着一尘不染的书桌:“我敢保证你一定特意收拾过,把你们男生宿舍应有的脏乱差都掩盖了,对吧?我的神!你怎么还是凉席呀,没搞错吧!冬天里过夏天吗?”
  “俺是一条被子走过春夏秋冬。”他笑道。
  “真是个不怕冷的骆驼!我那里还有一条多的被子,送你吧,反正我用不上。”
  “别别,寒冷让人坚强。”
  “你这头骆驼就知道贫,多一条被子也不至于让你热死吧。”许默笑起来。
  “哈~,那还不至于——你鼻子怎么有点塞?”
  “像是感冒了。”
  他用手触了下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多喝点热水。”
  他去拿热水瓶,里面空空如也。
  “你等下我,我到楼下灌瓶热水去。”他说完,就拎起热水瓶向外跑去。
  “快点上来呀,你宿舍人回来就不好了。”
  …………
  当他拎着水壶,一包东西来到楼上,却发现许默正抱一床被子,羞羞地站在门外。
  “不会吧,真去给我拿被子了。”他张口笑起。
  “你还笑?快开门!刚才几个男生还在偷笑我,我都快尴尬死了。”
  “估计以为你要住我们男生宿舍了。”
  “我真无语!你们男生能不能有点正常思维,快接着被子。”许默把被子扔过来。那是床柔软漂亮的被子,米黄色的碎花被罩,带着淡淡的清香——简直比他的被子好上十几二十倍的。
  他把感冒药扔到桌子上,用热水冲洗才购买的玻璃杯。
  “这药给我买的?”
  “当然了,怕你传染给我了。”他边说边把感冒冲剂融好。
  “哎,你有没有良心?就是跟着你一起爬雪山冻感冒了。”
  “没良心,还给你买药呀?”
  “对了,你今天真没课吗?其它人去哪里了?要是耽搁你上课就不好意思了。”
  “下午是集体课,说是一个外校的教授来讲演,上也可以,不上也可以。”他说着,撕开装花生的袋子。
  “什么叫上也可以,不上也可以。下次有课了,一定要去上,记住了吗?要不然我就不来了!”她笑着责备道,禁不住用手敲了下他的脑门。
  “好了!记住你的谆谆教诲了,来吃花生吧。”他把花生去了壳,把花生仁递到她手里。
  “给我剥的?干嘛对我这么好?快说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能有什么企图?你因我生病了,我总要表示下关怀吧。”
  “你说我大一骨折的时候怎么没遇到你?要是遇到你就太好了,我就天天躺着,等你侍候就好了。”
  “不是还有你们无比勤快的班长吗?”
  “他是他,你是你,那怎么能同日而语也——快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呀?”
  “我这男人堆菜市场混的人,真没机会认识几个女生!要是能认识几个女生,也不至于天天过光棍节。”
  “真的?一点都不说实话,燕姐难道不算女生吗?”
  “算吧——我们还是看电影,你爱看什么电影?”他赶紧扯开话题。
  “你就看着放吧,别放恐怖的就好,我们宿舍里的女生老看恐怖的,吓得晚上都睡不好觉。”
  他按亮主机启动按钮,又突地想到了什么,慌慌说道:“你先回避下,我电脑上有点机密文件。”
  “你是特工吗,还需要这么保密吗?”许默扭过头去。
  “总之,你可别回头看!”
  电脑进入到桌面,桌面上是好几个“艺术”小视频,他慌里慌张用鼠标点中,快速放进回收站。
  “我靠!这帮家伙真太禽兽了,用我的电脑,每次也不清理一下,下次不能让他们用了。”他心里埋怨着。
  “喂,这就是你的国家机密?一点也不像呀。”他还没删完,许默一下回过头来。
  “这是……人体艺术,画画用的。”他一下骚红了脸,赶紧把最后两个视频放进回收站。
  “那你把它删了干嘛?我也欣赏一下呗。”许默笑起来。
  “是别人下到我电脑上,说搞什么艺术创作,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早该删了。”他急急地解释着。
  “哈哈~,看你脸都红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说给我画画,什么时间开始?”
  “就明天吧。”
  “好呀,一言为定,明天我下午有空,也过来看看。”
  “ok!你就到五楼建工系画室503,我在那里等你。”他在电脑里找着电影,“有部《阳光灿烂的日子》评价挺好的,就看这部电影,如何?”
  “正好今天天气好阴沉,我们就看看阳光灿烂的日子。”
  伴随着革命歌曲,电影里出现巨大的***雕像,一群敲锣打鼓的士兵出现在屏幕上……电影出现独白: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中苏开战,因为我坚信,在新的世界大战中,我军的铁拳定会把苏美两国的战争机器砸得粉碎,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将由此诞生,那就是我……
  “那小男生在书本里拿的是什么?怎么吹的那么大,真的是气球吗?好像不是气球也。”许默好奇地问道。
  “呵呵~”他忍不住窃笑起来。
  “笑什么?”
  “看台词了:弟弟的出生,与我偷开爸爸的抽屉玩那只大气球有关,因为气球被扎漏了。”
  “啊!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许默一下就那么羞红了脸。
  后来电影中又出现一个画面,一群男青年正在澡堂。一个名叫于蓓蓓的女孩在澡堂外用电筒一照,几个男青年慌慌躲在一个柱子后面——那女孩笑着,翻着白眼故作地看着。那女孩出去后,一个男青年把白毛巾挂在另一个男青年的那里,刘忆苦在旁边抽着他,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流氓?
  许默突地站起,扭过头来斥责道:“你怎么这么流氓呀?”
  “你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她的神情就有多少种暗示。”他站起来笑道。
  “台词你记得挺清楚的,还有比这更流氓的情节吗?”
  “没有了,我保证!”
  “你看过?”
  “跟着别人看了个大概。”
  “故意给我放的?”
  “这电影确实好看,根据我喜欢的一部小说改变的。”
  “除了那几个镜头,别的确实还不错。”
  许默又坐了下来,他继续给她剥着花生。一个下午他就一直剥花生,花生剥完了,他就一颗一颗地剥着瓜子——那难剥的瓜子在他手中也变得无比容易。
  “你有时候的笑,和马猴的笑如出一辙呀,笑得像个孩子。”许默看一会就发表下感想。
  “还有我发现,电影里面马猴也是戴红五角星帽子,穿绿军装,还骑着个和你一模一样自行车,竟有这么多巧合——你莫非是受这个电影的启发才那样装备的?”许默又有新发现地问道。
  “哈哈~,如有雷同,真的纯属巧合!”
  电影缓缓地播放着。
  电影中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或快乐或忧伤,或懵懂或彷徨,爱情和英雄情节交织在一起,朦胧又躁动。但每一天的阳光都很灿烂,每一天都在演绎着青少年们不同的成长。
  那若有若无的爱情,若有若无的回忆,那些是真的?那些是梦境?让人朦胧起来。这电影中的爱情就像在他身边发生着,也许许默就是电影中的米兰,也许他就是刘忆苦或者马小军当中的一个,或许都不是,或许他就是那个每天骑着木棍叫着“欧巴”的傻子!
  电影里最后几个长大了的男主角,在高档的小轿车上又看到了那骑着木棍的傻子,他们冲他惊喜地叫道:古伦木——古伦木!
  那骑着木棍的傻子回过头,冲他们不屑地喊道:傻逼!
  电影就结束了。
  “我靠!莫非他不是傻子?”他又有新发现的笑起来——难道整个电影就是一个梦境组成的,难道全是一个傻子的梦境?这个傻子是谁,是骑着木棍的“欧巴”,还是刘忆苦?还是抽象化的马小军,他实在分不清楚了。
  看完电影两人走出宿舍,雪后的校园异常寒冷,路被冻得结结实实,雪也被冻得结结实实。
  “我想飞,飞向天空,飞入云霄,飞向克林姆林宫,我要飞向列宁格勒。”许默念着电影里的台词,兴致勃勃地学着飞翔的动作。
  “你就像是马小军和刘忆苦的结合体,外表像刘忆苦,可行为挺像马小军的。”许默接着说道。
  “那你就是米兰,那个美丽阳光的米兰。”
  “我可不是米兰,米兰太成熟了——不过我喜欢米兰吹头发的样子。”许默俏皮地吹起额头前的黑发,那动作真像电影中的米兰一般。
  这时教学楼里铃声倏然响起,紧跟着大群的学生如野马冲到湖边的广场上。天气虽然又冷又阴沉,但丝毫挡不住学生们如火如荼的的热情。
  “湖边的女孩你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不要假装不理不睬!”老远就听到棍哥流氓一般的声音。
  也许青春就应该这样无所顾忌地笑,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每个人的青春都应该由自己来主宰吧——他心里默默想着。
  “我最后一句话,我最后一句话,我最后一句话……”大宝哥又有激情地高叫着。
  “又噎死了,又噎死了!你能不能来个痛快的!”眼镜哥跟着笑道。
  “那不是咱们的木木和校花吗?”大宝哥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叫着,一大群男生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他想躲过去已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哎呀!木木,不错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呀!”大宝哥笑道。
  “木木,破天荒没来上课,原来是和美女约会呀。”眼镜哥走过来。
  “约什么会呢?大雪天,兄弟约了朋友去抓兔子。”他笑道。
  “抓兔子?哈哈~,你抓的兔子呢。”许默笑起来。
  “是不是抓了兔子,献给月宫的嫦娥呀?”棍哥叫道。
  “我靠,有月亮吗?今天月宫今天开门了没有?”他笑道。
  “难道嫦娥就不能下凡吗?嫦娥不就在我们眼前呢!”大宝哥和棍哥一唱一和起来。
  他摸着脖子“嘎嘎”地憨笑起来。
  “兄弟刚才替你举手,被老师认出来了,让老师狠狠屌了,你说咋办吧?”阿虎也赶过来笑道。
  “还能咋办?这天气适合凉拌。”
  “靠!冻死人还凉拌?对兄弟们就知道抠,抠了钱请美女吃大餐,了吧?”阿虎笑呵呵地停下脚步,其它人如风一样向宿舍卷去,不时还有男生留恋地回头张望。
  “这是我哥们阿虎。”他向许默介绍道。
  “嗨,我叫许默,很高兴认识你。”许默伸出手。
  “握手就免了,我喜欢法式礼。”阿虎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替你问问,这位美女要不要给你来个法式礼?”
  “人家不懂汉语?还要让你当翻译!”阿虎道。
  “来就来,你怕什么呢!”许默故意要来个拥抱的姿势。
  “别别!那还是免了,怕这小子半夜起来把我给阉了。”阿虎笑着躲开。
  “奇了怪了,你穿的衣服和沐阳昨天的一模一样呀。”许默诧异地打量着阿虎的皮大衣。
  他有些尴尴尬尬地呆住了。
  阿虎见状急忙说道:“许美女,你可不知道呀!我这哥们心肠特好,宁肯自己冻着,也要把大衣借给我穿,你这朋友真交对了!”
  “这我相信,他宁肯自己冻成冰块,仅有的一条被子也要让我盖着。”许默毫不避讳地讲道。
  “啊!这样呀……那不耽搁你们了。”阿虎笑着迈开脚步,“你们好好逛呀,最好逛到宿舍关了大门,木木就可以继续为你冻冰块了。”
  “我靠!你嘴里能不能吐出一个象牙来。”他拽着许默向湖的另一边走去。
  湖边一些刚下楼的男生,眼睛眨巴眨巴地回头凝视许默,这高高在上的回头率让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你走那么快干嘛?”许默说道。
  “放电太厉害,怕被电倒了。”
  “是电你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许默笑起来。
  “对呀,我在担心什么呢?莫非担心把湖里的鱼电死了?”他诌了一句。
  “正好有个事要你帮我拿拿主意,有一群死缠烂打的人天天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吃饭看电影,你说我去不去吗?”许默贼溜溜地看着他。
  “这么好的事,当然要去了。让我我就天天去,反正不吃白不吃,不看白不看。”
  “不理你了,你这不吃白不吃的大猪头!”许默扬起嘴角,向前走去。
  “不是你让我拿主意的?”他笑着追上来。
  “对了,刚才我发现有个很漂亮的女生看了你好多眼,肯定是电你,你赶紧联系联系,反正不吃白不吃吗?”
  “怎么会呢?谁会喜欢我这糊里糊涂的傻小子?”
  “你真讨厌,讨厌的不得了,真是个糊里糊涂的傻大个。”许默的指头又敲在他的脑瓜子上。
  这时天上的黑云如魑魅吐起黑气,北风卷着冰豆子无情打来。他匆匆挡在许默身前,那冰豆子如气枪里的橡胶子弹打在他脸巴子上。
  “快到那电话亭里躲躲!”许默在后面拽着他,两人躲进路边一个电话亭。小小的电话亭里,两人只能紧紧地挤在一起。
  “这天气太可怕了,莫非要世界末日?”许默笑着说道。
  “世界末日就世界末日,我就想看看末日的黄昏。”
  “哎!你倒没关系,你是条外太空都能生存的水熊虫,我们可是凡人呢。”许默笑着说道,“说着说着,肚子饿了,我们找地方吃东西了,今天我请你了。”
  “昨天说管一个星期的,对吧?”
  “对对!真是不吃白不吃的猪头。想吃什么?尽管说吧。”
  “你既然这么热情好客,那就到外面的大酒店山珍海味吧。”
  “山珍海味就山珍海味,钱不够把你押上,快带路吧。”
  校园东门外冷冷静静,大多数的摊贩已撤走,那面条摊的两个大帐篷还在寒风中顽强地屹立着。
  他走到帐篷前停了下来,帐篷入口处烧着两个炉子:一个炉子上煮着白白的羊骨汤,一个炉子煮着喷香的羊肉臊子。
  “就这里了。”他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大酒店?难道真怕我把你抵押了?”许默摊开手笑起来。
  “这里有酒有店的,不就是酒店吗?说真的,这里虽简陋一点,面却挺好吃的。”
  “好呀,那就到你这‘大酒店’里吃面吧。”
  两人走进温暖的帐篷里,时间尚早,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人。
  “老乡来了呀,快里面坐。”那大姐笑呵呵地招呼着。
  “大姐,今天来两大碗羊肉面。”他说道。
  “好哩!两位少坐,马上就好了。”那大姐麻利地操作起来。
  “老乡,你这女朋友真好看,像天仙似的,你可真有福气呀。”那大姐赞叹着。
  他惴惴不安,却如蜜蜂采了花蜜;许默那一低头的温柔,正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不一会,那大姐端起两碗喷香的羊肉面过来。
  “今个刚煮的羊肉汤,鲜美得很。”那大姐说道。
  “来尝一尝这面条,感受一下我们老家的味道。”他把一碗面推了过去。
  “哇!大姐你做面好厉害,这羊肉面好美味呀。”许默喝了一口热汤,啧啧地赞叹道。
  心情愉悦时,一碗热乎乎的羊肉面,羊肉面上薄薄的红色辣椒油,都让人的心那么暖,暖得就像冬天里碰到了夏日里的暖阳。
  吃过饭,两人散步到一条步行街上。
  街道上几个孩子正嬉闹着,雪地上留下了孩子们欢快的脚印;路两边有弯弯曲曲的树,树头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冰凌,商店橱窗里透出微光,路上的雪成了淡淡的黄色。
  他们笑着聊着,走了很远。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安静。
  深邃的天空,古老的房子,冰冷的空气,白色的树,斑斑驳驳的影子,如萤火般的路灯,让一切都那么美——美得虚无缥缈。
  两人的脚步踩在雪地上“吱吱”地响着,远处却突然传来几声钟声。
  “我们去教堂看看吧。”许默兴致不减地说道。
  “真要逛到宿舍关大门呀?”
  “今天心情特别好,逛到日出也没问题了。”。
  那天晚上他们究竟有没有到教堂,他一点都记不清楚了——也许是到了教堂外面,教堂关门了;也许是教堂太远了,他们压根也没有走到。
  可是她肯定说过“我们去教堂看看”的那句话——他想到这句话就兴奋,那感觉时时刺激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时隔多年还让他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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