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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乐歌继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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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王府,李瑁对今夜怡红院的斗诗大会一无所知,太监富国来传达陛下口谕,跪下聆听旨意。
  “陛下口谕,寿王,陛下让奴才问,寿王最近有何诗作?”
  李瑁胆战心惊,怎么考究起他的诗作来,这是唱哪一曲?
  “最近从未写过任何诗句,陛下要责罚就责罚吧。”
  “陛下让你对一句诗,请听,春寒赐浴华清池后面一句是什么?”
  李瑁额头冒汗,这要是对不上来,是不是要惩罚啊,什么春寒赐浴华清池?这跟她有关系?怎么对?他在搜肠刮肚,也对不起后面一句。
  “儿臣实在答不上来,请父皇责罚!”
  “哼!寿王爷,幸好你答不上,你要是答上了,你脖子上的脑袋就没有了,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富国瞥了福安一眼,两人走出寿王府。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考究起寿王的诗作来?”
  富国跟福安耳语一阵,福安恍然大悟,“寿王从未写过,最近我盯得紧。”
  “继续为圣上效力吧,我也得赶紧走了。”
  “让你老受累,请慢走。”
  寿王李瑁在大厅之中一直跪着,膝盖都酸痛难捱,父皇怎么对我还不放心,还好没什么事,他吃力地站起来,走出大厅,想问福安是怎么回事。
  福安拿着诗稿看得摇头晃脑,一个不懂诗的人正在喃喃自语,“妙哉!把贵妃娘娘写活了。”
  “福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小舅爷写了一首好诗,得到皇上的夸赞。”福安把诗稿呈上。
  “快!快!给孤瞧瞧。”李瑁接过诗稿,看了一下标题《长乐歌》,再看后面的诗句,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身躯颤抖,为了不在福安面前表现得过头,他赶紧走回书房。
  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还不敢哭得太大声,哭泣着,“君可!你差点害死我啊!你怎么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句,为什么?为什么孤写不出来?为什么不是孤写出来的啊!”
  李瑁泪流满面,神情激动万分,现在特别想问王君可,他怎么能写出这样美妙的诗句,把他的心上人写得比仙子还要美。
  李瑁捶着胸口,王君可写得越形象,越美妙他的心越疼,那是原本属于他的佳人。
  “孤的心,好疼!孤恨呐!”
  “写得如此真实,就像亲眼所见,难怪死老头子要怀疑,还拿诗句拷问他,孤恨呐!”
  李瑁跌坐凳子上,他不想入睡,就这样等着王君可回来,再问个明白。
  与此同时,支度郎杨钊府,高力士已经在宣读李隆基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贤良淑德,品貌和雅,朕念尔掌管后宫之事,劳苦功高,特赐你回府省亲,赐杨府若干礼品,赐御膳,但朕离不开你,着高总管速速请回。钦此!”
  杨家人都跪在地上,聆听圣上的旨意,一开始还战战兢兢,但听到后面,全身像打了鸡血一般。
  尤其杨玉环,她心中激动万分,陛下还是舍不了我啊!
  “谢主隆恩!”
  “娘娘,陛下想你想得很,请吃完陛下赏赐的御膳,就跟老奴一起回去。”
  杨玉环感动得梨花带雨,点头称是,她怎么也搞不明白,陛下龙颜震怒,才到晚上就又请她回宫,这其中必有缘故,她向高力士投去疑惑的目光。
  “娘娘,先吃着,老奴跟你细细讲来。”
  高力士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杨玉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快,把诗稿给我看看。”
  高力士早有准备,从袖管中掏出抄写好的《长乐歌》,恭敬地呈给杨玉环。
  杨玉环一览,面上涌出激动的晕红,这诗篇不落俗套,把她的国色天香与陛下对她的宠爱描写的活色生香,简直是亲眼看到似的。
  杨玉环心情大好,心中道,多亏了这个诗人,写了这首长诗,让陛下记起两人的恩爱,要感谢这个长安第一放荡子。
  “陛下有没有赏赐?”
  高力士在她耳边那么一说,杨玉环明白了,这件事情没弄清楚经过,他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杨玉环用过御膳后,与杨钊告辞。
  杨家人也喜气洋洋,一开始还以为天塌下来,现在不仅没有,还赏赐那么多礼品,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好处呢,赶紧给那些来迎接娘娘的太监打赏。
  杨钊拿出几锭金饼,塞给高力士,“高公公,就靠你在宫内照顾娘娘了。”
  “你就放心吧,娘娘好着呢,陛下片刻也离不得娘娘,娘娘一回来,陛下就茶饭不思,心里空落落的。”
  宰相府,李林甫也拿到《长乐歌》诗稿,看得他七窍生烟,本来要把一个潜在的劲敌搞下去,谁知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写诗的人真是可恨,他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再看了看最后的题款,是长安第一放荡子王君可。
  李林甫气得将茶杯摔得粉碎,“干他娘的,直娘贼!这个不是死了么?怎么还能写诗?还能写这样的诗句?”
  他儿子李㠋进了书房,“爹生什么气,还有谁能让爹生气。”
  李林甫指指案上的诗稿。
  李㠋捡起来一看,也是大惊失色,这样的诗句绝非平常之辈能写出来的,堪比李白杜甫之流。
  “爹,没什么,不就是一首诗嘛,很多官员都写得出来。”
  “蠢货,这只是一首诗那么简单吗?你看杨家人都要爬到我头上去了,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离间陛下和娘娘,娘娘被遣送回府,已经成功了,我很快就会收拾杨钊,你看看,这个可恶的人写了这么一首诗,陛下看到了,能不忆起旧情,这个浪荡子把我的一手好算盘全部打乱了,你说爹能不生气吗?”
  “儿子不是指使肃义把王君可推下水中,本来死了的,怎么又活过来了,真是蹊跷。”
  “你们啊!就是办事不牢靠,不懂得斩草一定要除根的道理,我看,再不想点办法,我这个宰相也当不成了,明早还要面见陛下。”
  “爹,你看这样行不行?”李㠋在他爹耳边耳语。
  “用寿王来做文章,这倒是一条好计策,如果说这篇诗文乃是寿王所做,那就精彩了,儿啊!你还是继承了我的一半聪明。”
  李㠋也是得意,“爹,这样一来,寿王依旧跟娘娘藕断丝连,这是多大的丑闻,陛下的面子都被扫了,然后那个小小的王君可,不是像捏死一只小蚂蚁样,我们随便怎么玩。”
  李林甫筹谋了一下,“儿子,你够奸诈的,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过几天在朝堂上刮起一股旋风。”
  “爹,你还是小心在意,最好是有别人出手,哪里用得着你开口啊,只要你在关键的地方那么一说,事情不就搞定。”
  “爹很满意,你的干儿子,我的干孙子要好好培养一下,不要总是附庸风雅,去青楼,多读读书。”
  “爹,我明白。”
  他们不知道,此时的李肃义正被气得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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