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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尘中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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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数日,整个月家忙翻了天。
  全都在为“大喜之日”做准备。
  月中秋曾把十八女聚集在一起,非常诚恳的问过她们。
  结局让他大感意外,竟然没有一个反对,全都赞同。
  他还特意说让她们不要屈服在月大他们的权威之下,有什么就表达出来。
  结果又是令他意外非常。
  有说他天人之姿。
  有说他坐拥一个月亮。
  也有说他懂得体贴之道。
  ……
  总之说啥的都有。
  不过,他们一致的看法是,月中秋姿颜无双,可震烁古今未来,无人可以比拟。
  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一眼就会让人沉沦。
  即使没有上面那些,她们也无怨无悔。
  听到这些,月中秋只能长叹一声。因为事实俱在,就摆在眼前,任他巧舌如簧,也难以反驳。
  然而,就在大寿的前一夜。
  月亮上空风云变色,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如天河崩裂,天河之水倒灌而下,场面恐怖。
  最为诡异的是,混沌汹涌,蒙蔽了天穹,在那混沌之中,有一朵朵青莲绽放开来。
  这一幕,月亮之上的生灵看得一清二楚,一些古老的家族,皆变了颜色。
  因为,他们知道一些秘辛。
  月家十九子同样大惊失色,立身在虚空之中,仰望天穹,一个个面色凝重。
  “真的是天河崩裂了。”
  “难道有什么寓意吗?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们太大意了,快去请父亲来。”
  ……
  所谓的天河,并不是真正的天河。
  而是十九子为了纪念先祖,在虚空中开辟的天河。
  其中,有两口棺,随着天河飘荡。
  不过,这棺中并没有人,而是他们老祖夫妻的衣冠冢。
  因为,即使是月大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死没死。只是在某一日,他的父母就消失了,甚至连那几个经常与他父亲来往的长辈好友也再没出现过。
  按照常理来说,他的父母都已经不朽于世。
  直至几万年后,父母依然未归,月大才与后代们着手开辟了这条惊世天河,期望父母能够长相厮守。
  世事无常,难以揣度。就在十八年前,一个婴孩从天河他父亲的棺中爬出。
  当时,月家上下无不震撼。
  最终,多番查探,以及月中秋的很多特征。
  月大确定,他父亲回来了,不过是换了一种姿态,一种样子,但依然是他的父亲,不会有错。
  而今,混沌中青莲绽放,这是他母亲的标志,预示着母亲也要回来了?
  想到这里,月大又惊又喜。
  “大祖,老祖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人破空而来,月十八和月十九带着月中秋来到了近前,芙绫,芝兰等月家其他人紧随身后。
  说实话,此时月中秋有点懵。
  但他没有开口询问。
  从他出现的刹那,天穹上的景象更加恐怖了。
  最为瘆人的是,竟有一道歌声隐隐传来,美妙动听,绕梁三日。
  “是母亲的声音。”
  月大激动至极。
  饶是以他的心性,此刻都无法自制。
  此时,月中秋心中也有一丝触动,不知道是美妙的歌声,还是因为别的。
  “不为永生,只为红尘中等你归来。”
  歌声落下,一道女声缓缓传来。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这句话有所指。
  这句话久久不能散去,在虚空中回荡,萦绕众人耳畔。
  大约半个时辰,一切异象消失,那道声音也随之消失。
  在场,除了月中秋之外,其他人全都跪伏虚空当中,月大更是泣不成声。
  他的感受最深,那绝对是他母亲,不会有错。
  月中秋此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脑内不断回响着那句话,竟是不知不觉中有些伤感,有些期待。
  ……
  深夜,祖殿之中。
  又是二十代同堂的场面。
  月大道:“母亲在这个时候突然显化,定然有所指,可能是因为明天父亲续弦之事。”
  其他人都点头。
  月中秋也点了点头。
  “父亲,您怎么看。”
  月大看了一眼月中秋,恭敬询问道。
  月中秋背负双手,在祖殿内缓缓踱步,月大的询问声仿似没有听到一半。
  “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召唤我。”
  良久之后,月中秋才回头,眉头微蹙,脸色有些许沉重,与往日不太一样。
  “一定是母亲在召唤父亲……”
  月大肯定,激动的像个孩子。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可是……她在哪?”
  月中秋看向一众后代,有些茫然,毫无头绪。
  “父亲,母亲乃是为了避世隐居,这才迁到了月亮之上。”
  “而之前母亲给出的指示是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
  “我猜测,母亲可能在初遇父亲的地方等待。”
  月大一番分析下来,其他人无不赞同。
  “我们相识在何地?”
  “不知……”
  “嗯?”
  月中秋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两下。
  ……
  几乎商议了一夜,最终,一致决定,月中秋入世红尘。
  大寿,甚至是续弦的事情,自然而然取消。
  这对于月中秋无异于一个好消息,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十八个老婆。
  接下来数日,月大他们轮流给月中秋“上课。”
  因为,月中秋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几乎没在尘世走动过,就算去,也是他们相配,毫无真实体验。
  所以,他们要教一些关于“实战”方面的东西。
  “父亲,你可知道这世界有多么浩瀚?”
  “……”
  “南北无边,东西无际,号称三千世界。万族林立,生灵难计其数……”
  “一个势力,或者一方古国,所统御的地界都远比我们所居住的月亮辽阔。而像这样的势力,古国在三千世界都算不得什么。”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红尘多险恶,人心更是难以揣度,若父亲入世红尘,一定要多加小心。”
  “在月亮之上,有我月家,一切都变得简单,但尘世中复杂多变,一切都要相信自己,靠自己……”
  ……
  月大说了很多,很多……
  月中秋听得云里雾里,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会如此浩瀚。
  就他们所居住的月亮,月中秋走过的地方也不到十分之一。
  他不禁尴尬的笑了笑,身为月家老祖,竟然跟个井底之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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