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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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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三爷?三爷?”一大早云衣就扒着郁秋谪房间的门缝,郁秋谪站在她身后无奈地笑了笑,“何事?”
  在云衣转过来的时候,他又立马换上了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样子。
  “三爷今日有空吗?”云衣蹦哒到郁秋谪旁边拉着他的胳膊晃啊晃的,眼里盖不住的乞求,“三爷,我在秋落楼待得都快发霉了。”
  “走吧。”郁秋谪转身下楼,云衣跟在身后。
  “三爷今天穿了西装呐?”
  云衣上下打量着郁秋谪,他今天穿了身米色的西装,颈部简单的打了个领结,十分干净,让人眼前一亮,“真好看。”
  郁秋谪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勾起。
  “三爷,我们今日不坐车可以吗?逛街坐车就无趣很多了。”
  “嗯。”
  一路上郁秋谪跟在云衣身后,云衣这边摊子看看,那边摊子瞧瞧,看上了许多小玩意儿,便看向郁秋谪征求同意。“嗯。”
  云衣一脸惊喜,开始搜刮,跟办年货一样,“三爷,这个可好吃了!”“三爷!快看快看!”
  陆陆续续跑了几家摊位店铺,云衣的手里早就拿不下了,郁秋谪上前接过了几样,发现这一堆东西里倒没什么贵重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郁三爷?”一辆车停在了郁秋谪身边,车窗摇下,一个男人冲着他笑着。
  “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呐。”
  那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细长的眼睛,脸色白的吓人,轻轻一笑,云衣都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地躲到郁秋谪身后,“这位想必就是府上的小云衣了吧,啧啧,可当真是个美人呐。”
  “罗长官何事?”郁秋谪悄悄拉住了云衣的手。
  罗雨承,城中警局的局长,心狠手辣,在他手底下的亡魂,数之不尽,却从不冤假错案,他是上面从北平调来的,自然也是城中的一方势力。
  只是罗雨承与郁秋谪向来不对头,今日突然拦下郁秋谪,怕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无事,只是听闻郁三爷年轻有为,路遇三爷打声招呼罢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看三爷何时空闲,到寒舍共饮一杯,以表罗某的敬佩之情。”
  罗雨承私底下为难郁秋谪,三番两次借故扣下郁秋谪的货物,每每都被郁秋谪识破。
  “罗长官这是哪的话,在下不过是一个商人,盈利便可,以后还得仰仗罗长官,只是在下素来酒量不好,怕是要让罗长官笑话,不如哪日长官得空到我那秋落楼,定拿最好的茶招待您。”说罢,郁秋谪作揖,“今日在下还有些私事,先告辞了。”
  “那罗某也不耽误三爷了。”罗雨承关上车窗,行驶而去。
  “三爷,为什么要请这种人到秋落楼。”云衣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这人心思太重。”
  “你不懂,若是到他府上,想必是场鸿门宴,场面不好控制,秋落楼是自家地盘,他也不敢多有作为。”郁秋谪皱着眉,看向罗雨承离开的方向。
  “三爷真聪明。”云衣咬下一颗糖葫芦,又拉起郁秋谪,“三爷,前面有说书的,咱去看看。”说着,就拉着他走向了说书的小摊,“你啊。”
  “诶,三爷大驾光临,想听什么啊?”郁秋谪看向云衣,“从上次的接下去。”
  “好嘞,那今天咱们就来说说宋公明弃粮擒壮士。话说那卢员外攻打东昌府,因遇没羽箭张清,吃了败仗。宋江前去助战,被张清用石子打中一十五员大将……”
  云衣认真地听着,郁秋谪看向她,微微笑着,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如此美好。
  “三爷,刚才的书如何。”云衣绕着郁秋谪蹦着,满心欢喜,像只小麻雀,活泼可爱,“不错。”
  “城东的二狗子抓了几只螃蟹鱼虾,让我今天去拿,三爷可不可以陪我去?”云衣笑道,“城东的螃蟹可肥了。”
  “好。”
  走了没多久云衣就累了,“三爷……”云衣垂头丧气地敲了敲腿,“怎么?不是说走路有趣吗?”
  “云衣错了……”
  郁秋谪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了辆黄包车,“师傅,去城东的面馆。”
  城东的二狗子是云衣小时候的朋友,大她五六岁,是个女孩,她的奶奶说她命轻,取二狗子好养活,她自幼没了父母,跟奶奶住在一起,在面馆里工作,为面馆买菜洗碗。
  “二狗子?”云衣一到面馆就小跑进去,到处找着二狗子却不见她的身影,“老板,二狗子呢?”
  “买菜去了,早上出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眼看已经正午了,二狗子也出去了好几个时辰,一点消息都没有,老板也有些纳闷,走到门口张望着,“我让店里的伙计去找了,或许是半路上车坏了。”
  “老板!老板!二狗子她……”小二从外面回来喘着粗气,平稳了呼吸,一脸沉重,“我刚才去找她,她……她被扔到了市场里的那口枯井里去了。”
  云衣愣了一下,看向郁秋谪,郁秋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怎么回事?”
  小二喝了口茶,脸色苍白,“那口井啊许久没人用了于是那水也死了,成了枯井,市场的摊贩也就把这种烂菜叶或者动物的内脏,垃圾,扔在那。”
  “说重点。”
  “我刚出去找二狗子,发现一群人围着那口枯井,警局的人也在那,我就上去凑凑热闹。听说有人在井里看到了死人,就报了警,警察来了把尸体捞出来,我才看到那就是二狗子。尸首分离,那心啊,都被挖了去,不知道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
  说着小二叹了口气,“二狗这孩子做事可勤快了,也从来不抱怨辛苦,我们店里上上下下都喜欢的不得了。”
  老板有些心疼,二狗子在面馆里工作这么久,面馆老板又没有子女,早就把二狗子当女儿一样对待,还为她置办了嫁妆,她没有父母,成亲后怕她没有依靠,面馆老板还打算把面馆交给她。
  郁秋谪带着云衣回了家,云衣一路上都不说话,安静得很,郁秋谪也没说话,只是让她自己静一会儿。
  “三爷……二狗子跟他们面馆对面裁缝家的儿子都要成亲了。”云衣低着头,攥着手里的一对成色不算好的玉镯子,“我攒了好久,才买了这对玉镯子,结果都没机会给她了。”
  “三爷你说,警察会抓到凶手吗?”她抬起头看着郁秋谪,满脸的疲惫。
  郁秋谪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一定会的。”
  最近城中来了个有钱的老板,据说是继承了祖上的家业,管理有方,又是个大善人,出手阔绰,出资建了不少商行,医馆跟收留所,只是很少人见过这个新来的。
  一时间城中人人夸赞。
  事情过去了好多天,云衣的情绪好了很多,但还是像被打蔫的小草,慢悠悠地拖着身子去找郁秋谪。
  “三爷。”云衣坐到郁秋谪旁边托着下巴,看郁秋谪又在摆弄那副棋盘,“嗯。”
  管家走到郁秋谪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便起身领着云衣出了门。
  “三爷,咱去哪啊?”云衣坐在车上一会儿身体前倾,一会儿把头探出去。
  “慕先生的戏园子。”郁秋谪见云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按着她的肩,让她好好坐在位置上,“你很久没出来了?”
  “不……”云衣差点说漏了嘴,她前两天趁郁秋谪不在才偷偷翻了墙出去,万一让他知道了,又得关几天了,于是连忙改了口,“是啊,三爷您都不让我出来,云衣都快变成雕像了。”
  “你待会别乱跑,好好待着。”
  一辆车从他们车边驶过,车上坐着的正是那前不久才到城中的富人,此人姓高单名一个和字,一身西装革履,只是那脸确实病态一般的白,嘴唇又跟涂了几层胭脂一般红润,听说高和已经年过半百,可那张脸分明还跟个年轻的后生似的。
  “三爷,那人好面生啊。”云衣经常溜出去玩,再加上总是与郁秋谪去饭局,相识了城中不少的人。
  …………
  “三爷大驾光临,让我这小小的戏园子蓬荜生辉呐。”慕乔摇着扇子坐到郁秋谪身边,“小云衣也来啦。”
  慕乔的声音很好听,跟他唱戏时候的声音不一样,那是一种很温柔的声音,像夏日荷叶上的晨露。
  “慕先生,我想来好久了。”他摸了摸云衣的头,让她坐在一边看戏。
  “三爷,我请您来想必管家都跟你说明了缘由吧。”慕乔懒散地坐着看台上的人,指尖跟着戏曲的节奏点着。
  “嗯。”郁秋谪喝着茶,目光随着台上的角色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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