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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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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远堂在古泾县城内东北位置,钱大善人的宅子与之相隔不过一条街而已。
  出得济远堂已是初入酉时,晚秋初冬的夜晚总是降临得极快,等得走到钱宅,天色已是夕暮。
  走近古泾县城里称得上是豪阔的钱家大院,里里外外,一盏盏的火光延绵亮起,油灯上、灯笼外罩着,或深红,或暗红色的光晕,钱家大院在这黑夜间格外显得有深宅大院的气息。
  走过廊院,转过阁楼,偶尔有仆人路过,则会停驻在原地,行礼喊过一声“老爷”,等钱鹏举、李奕和白三二人一狐走过,才又行动起来。
  李奕一路走来,院落很宁静怡人,无有喧嚣的浮躁之感,钱家应当是有着相当底蕴的。
  客厅里,李奕见到了一妙龄少女,一弱冠男子,一雍容妇人,皆是一脸讶然。一手拿一卷书籍在看的老人,神色严肃,隐有威严,一和蔼老妇人,面带笑容。
  稍稍打过招呼,众人一狐便转去堂屋用餐。
  食不言。
  钱家应当是家规深严的。
  堂屋用餐,客厅会客。众人晚餐后,才又转去了客厅闲聊,一时宾客相济,又过半个时辰,众人才倦鸟归巢,各自散去。李奕和白三则在钱鹏举的引领下,住到了一间西厢房。
  这钱家客人所住的西厢房也是较为宽敞的,房内分为两间,外间是客堂,里间除睡床外又布置有书桌。
  只是白三进得厢房后便得有些拘谨了,李奕自是察觉。
  “白三,为何自进入钱家后便如此拘谨?”
  白三婴鸣,“道长,你身上有种亲近的感觉,我是欢喜的,白三是极想跟随道长左右的,但人妖殊途,白三自感戚戚。”
  李奕猜想自身本是狸猫化形而成的,与白三同为兽类,为妖属,白三自然感觉亲切。
  对于白三道出想要跟随他的话,他也理解,也不反感,如若当时没有遇着崔静玉与顾静好师兄弟,他亦无此变化,若遇到其他机缘,自然奋力抓住。
  算起来,他已是不惑,万念由心。
  若是人想跟随与他,他铁定要拒绝,但是换作狐狸倒无多大问题。倒不是狐狸则可以随意对待,白三已然通灵,与人有何异乎?
  前世亦是有人饲养狐狸为宠,故而今世有一狐跟随左右倒也不是多大奇怪的事。如今他踏入修行,四处行走,有白三为伴也能排解寂寥。
  且今世为猫,为兽,为妖,再去教导另一只兽,另一只妖,岂不更显妙趣?
  白三也是懂感恩的,兽类终究单纯些。只是白三隐隐已学了些人类的行为,不知过往如何。
  李奕笑道,“道理自是懂的,说说你如何懂的这些。”
  白三听得李奕亦是无有收留他的意思,这下更加恹了,“白三自是狐狸,父母亦不用多表,一母三胞,我是幺儿老三,自出生以来,有猎人要抓我,有人家要杀我,有武人追赶我,但亦有书生诲我,道长非是一般人。”
  李奕微笑看着白三,白三见他无有打断自己,又继续说道,“偶遇私塾先生教习,白三才生出懵懵懂懂的之感,奔走于街头巷尾,方知晓人事。岂料被有心人留意才被抓到。”
  “道长救白三于危难之间,白三感激,白三伤好归林,自当日夜为道长祈福。”
  说完,白三看向李奕,作三叩拜,拜完伏身低头。
  李奕笑意更浓,他戏谑笑问,“怎么,又不想跟随我左右了?也好,省得多了个拖油瓶。”
  白三猛地抬起头,狐目似乎发出异样光芒,“谢道长留我,道长不嫌弃白三戴角披毛,往后奔走侍奉,定不怠慢分毫。”
  说完,砰砰砰,又是三叩拜,再抬起头看向李奕,头部隐隐泛红。
  白三不敢再进一步祈求师徒名分,李奕亦不在意,若是真有师徒之缘,横竖都是师徒。
  李奕面带笑容,道:“我未开宗立派,于我门下,无有繁文缛节,亦无有规矩条框,舒服即可。日后称我,可称先生或老师。”
  白三随即道,“好的,先生。”
  李奕点头,继续说道,“你跟随得我,称我先生,我非黑心地主,当传道解惑。但修行非是易事,长生难于登天,若求长生久视,需得日日修行,时时坚持。若能学会,坚持其中,我便传下后续法门”。
  “白三定不敢辜负先生教导。”
  “辜负我倒无有什么,一切皆是自身缘法,吃不得苦,得不了道,此生自然是匆匆十余载。”,李奕此话讲得白三心中一凛。
  李奕见白三似心中振振,当即跌迦而坐,一喝,“白三,修行之路自当今日始,我有修行一法,你且听好!”
  白三犹如当头棒喝,跪坐听讲。
  李奕讲道,自然无有天花乱坠,只有李奕平铺直述的话语,白三也无点不耐,考虑白三初通世事。
  李奕一如当时顾静好为他讲道,也是揉开了,扳碎了,为它讲解,个中奥妙之处又是细细解惑,待得白三听懂点头,又继续往下讲。
  有此认真学生,李奕自然也是讲得澄心静气,加上今日与马大夫一番对话,他自身也是有所感悟,也是权当为自身细细梳理一遍道法。
  道中日月长。
  李奕与白三谈话结束已是亥时,这一讲道到了子时仍在持续。
  法随心动,李奕不觉意间勾引月华。
  正值子时月华最重,若有人在外间望至天空,便可见星辰似乎骤然一亮,复归昏亮,而后古泾县县城被月华照耀犹如白昼,其间尤属钱家范围最为光亮。
  月华如匹练,缠绕在李奕与白三周围,又有点点光亮如星光闪烁。
  古泾县县衙位于北街中部,城隍庙位于南街靠城门处,衙门坐北朝南,城隍庙坐南朝北,二者相对。
  入城时,李奕与城隍庙距离,不过几巷而已。
  此时已是深夜,但城隍庙中仍有余烟袅袅,正殿之中,城隍像正走出一道人影,先虚后实,身穿官袍。随后两侧泥像亦有人影走出,只为二人,先是躬身,后起身听话。
  “似有高人施法引动太阴星辰,莫非是临源观那几位?术者又是其中哪一位?为何施法?
  文武判官,速速与我探明情况。”
  中间一人说话,其貌与城隍像相似,左右两侧二人亦是与身后雕像相似,听语者话应是古泾县此地城隍与文武判官显圣!
  神光一闪,三人已然来到钱家,正是李奕所住厢房之外。
  古泾县城内外的江湖人士亦有人见到城中异象,只是无法看见月华,但皆翻身上屋顶,有人喃喃道,“古泾县也有宝物出世!”
  距离古泾县百里以内,亦有高人或感应灵敏之人感应到此间异象,亦驻地眺望古泾县方向。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有一塔,塔中为牢房建设,牢房拢共二百之数,其中过半数关押着囚犯,有老人,有壮年,有儿童,有男,有女,无一不被粗大铁链锁住。
  或是感应到了太阴星辰的异动,不少囚犯或摧地,或顿足,或扯动铁链。一时间,塔内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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