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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舟愣了半条，最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他知道栾灵和自己不是同一路人，甚至可以说他们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生活，只是自己无意间闯入了那个世界。既然如此，他只要原路返回就行，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栾灵认真地回答：“首先你要清楚，鬼咒是一种诅咒带来的力量，是鬼族之人特有的力量，从某种意义说，他标志着血脉力量的强弱，标志着地位尊卑。自古以来，除了造反，你听说有臣子敢威胁君王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也属于鬼族？”覃舟笑了，除了荒谬之外，他几乎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栾灵摇头，皱眉头说：“以你的血脉之力，能够免疫血眼的力量，绝对是甲等以上。然而这么强的血脉之力，居然不能施展鬼咒，这就很不可思议。”
覃舟松了口气，“因为答案很明显嘛，我并属于你说的鬼族，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爸妈一直不告诉我？如果我是鬼族人，我爸妈也是鬼族人？可他们从没跟我提起过……”
“这很正常。”栾灵平静地说。
“正常？”覃舟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这样都还正常的话，这世界上就真没几个正常人了。
“我父亲是鬼族人，而我妈不是，所以我可能属于鬼族也可能不属于，你明白我意思吗？这就存在一种可能，你爷爷甚至是更早的长辈属于鬼族，后来他们与外族人通婚，导致传承的血脉之力学越来越薄弱。可到了某一代，这股力量突然觉醒，让你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
“这样也行？”覃舟听着是不可思议，这怎么有点像性状的显隐性？他因为考的是理综，目前还算是记得比较清楚。
栾灵接着说：“至于你到底是不是鬼族人，等去了九道口学院就知道了。”
“到底九道口学院是个什么东西？”覃舟追问道，“刚才你好像也说了什么九道口行动组，这和录取的大学有联系？”
“你有没有听说过九道口工业基地？”
“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
“它就是九道口学院的前身，打着工业基地的名号，可以方便调运物资，从而在进行秘密行动时，获得身份掩护。而九道口学院，就是为工业基地挖掘并培养人才的一所学校。能被录取的学生，除了鬼族之人外，还有很多玄门中人，譬如道家……听说，上一任校长，好像就是三清派第三百七十七任掌门。”
“道家……”覃舟顿时无语，“这算什么？修道学院吗？”
“现在跟你说太多你也弄不清楚，等你通过了入学考试之后，会慢慢明白的。”栾灵顿了顿，“当然你可以选择志愿征集其他大学，可别说我没提醒，如今他们盯上了你，去九道口是最安全的选择。”
“他们指的是……给我寄棺材的人？”覃舟小心翼翼地问。
“也许是，也可能不是。”栾灵想了想，“你是因为你女神才卷入进来，你去问你女神啊，问我干什么？”
覃舟苦笑道：“她不回我消息啊，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
栾灵随意地点了点头，“哦，管我什么事？”
栾灵说完，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覃舟察觉栾灵脸色不太对劲，一时间也不敢多嘴，就像在槐水村那一样，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吃了，覃舟索性出门买了两份豆浆油条回来，简单地吃了个早餐。
据栾灵所说，那口棺材已经被行动组的人带走了，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跟进的话，他们会主动来联系自己。当然，覃舟自然不希望他们联系，最好是再也不见。
“你怕不怕我？”栾灵喝了一口豆浆，忽然瞪着覃舟追问。
覃舟一头雾水地问：“怕……什么？”
栾灵自嘲地问：“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你不害怕吗？”
“当然怕。”覃舟老实回答，他话音未落，栾灵脸色立马拉得很沉，眼里书有些失望“但你应该不会害我，不然昨晚你也不会这么拼命地帮我，不是吗？”
栾灵的怒气已经冒了起来，却又被覃舟下一句话给当场浇灭。她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很想说一句，笨蛋。
叮咚！
覃舟手机发出一道提示音，这才打破了一场尴尬的局面。
他抓起手机打开微信，居然是温思彤发来的消息，他迫不及待的点进去，是一张鬼脸表情包，接着她又发了一行字。
“怎么样？再次见到太阳的感觉舒服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覃舟咬牙切齿的打字，恨不得立马把这个盗号者给撕成碎片。大半夜的寄一口会诈尸的棺材过来，上辈子欠他钱还是怎样？
温思彤回复：“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看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鸭。”
“鸭你个鬼，你是不是把温思彤给怎么了？她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
“时间不多，你记住，晚上12点，我会在琉璃村红烛学堂里等你半个小时，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自己来学堂找我，记住，只能是你自己来。”
覃舟看着手机屏幕上这一长串消息，不禁喃喃道：“琉璃村红烛学堂？”
“什么琉璃村？”栾灵下意识问。
覃舟回过神来，把手机屏幕伸过去，“你看。”
过了几秒钟，栾灵却用一种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你想让我看什么？”
覃舟连忙解释道：“温思彤发给我的消息啊，她号被盗了，这不是她本人。”
“无聊。”
说完，她起身把喝完的豆浆丢进垃圾桶，走进卫生间里洗手。
覃舟顿时更懵了，这怎么就无聊了？
当他把手机屏幕转过来时，温思彤又发了一条消息，“嘻嘻，不要想着告诉其他人，他们看不见的。这是只有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噢。”
紧接着，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微信聊天框上的聊天记录，竟然一条一条的往上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