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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似乎是见到苏木面有难色，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服务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是黑色马甲。迪乐莎餐厅在服务员招聘的时候，对于外貌有着很高的要求。除了长相端正外，身材也要挺拔。
这服务员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样子，结实的肌肉几乎连衬衫都要遮不住。这要是一拳打下来，恐怕自己是万万扛不住的。
“如果说，今天的这顿饭我不给钱，你们会怎么做？”苏木试探着问道。
他也是豁出去了，今天伸头也是一刀，不伸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的。大不了就留下刷盘子，总不能真把自己打死在这吧。
“您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这顿饭本来就是免费的，如果您不付钱，当然不会有任何事情。”那服务员一脸惊奇的看着苏木，不知道小姐的这位同学为什么要这么问。
……
苏木晕晕乎乎的出了餐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门头上蓝红闪烁的霓虹灯光。地下城的月光草几乎完全闭合了，一点的光芒都不再泄露出来。但整条复兴街却更加的繁华。
宽阔平整的街道上，充斥着纸醉金迷。这让苏木觉得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距离他太遥远了，遥远到他做梦都不会梦见。
“欢迎下次光临。”迪乐莎的服务员目送着苏木离开，声音中带着招牌式的热情。
一直到离得远了，苏木心中才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怅然。良久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能活下来，以后肯定自己花钱来这里再吃一顿。
苏木正在街上走着，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便见到了一团黑影自高处落下。
黑影重重砸在了地上，脖子和身体形成一个150°的角，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
那是一个人，一个年级大概在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一身廉价但收拾的很干净的黑色西装，只是这一会儿，西装已经被血泊给包裹。
苏木第一次见到一个大活人这么摔死在自己面前，那流淌着的鲜血和破碎的五官，令他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恶心。
无意识中，他的右眼瞳孔深处微微闪过了一下红色。
时间开始了倒退，鲜血流回了那男人的身体，男人的身体倒飞了起来，回到了这栋大楼的天台。
一切，都还未发生。
苏木猛然一抬头，只见到那男子此刻正站在天台的边缘，隔了好远，看不清他的面庞，但总觉得似乎有些呆滞。而最令他惊悚的是，他在这个男子的身后，隐约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穿着燕尾服的身影。
男子一脚向前跨出，而后整个人便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地面坠落了下来。
“不要！”苏木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
但那男人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死状凄惨，与之前一模一样。
因为是地下城的缘故，这里的建筑都不怎么高。这人最多也就从十几米的地方掉下来，但这个高度，已经足以让一个人丢了性命。
一个从高处坠落下来的人，很快就引起了附近众人的惊呼，有人赶紧去一旁的公共电话亭打了电话，通知警察和医院过来。
当然，以这个人目前的情况分析，救护车实际上是不用来了。
警察的效率出奇的高，在打完电话后的十分钟，警车便赶到了此处，十来个人用障碍将此处给围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初步分析是自杀，现场没有任何搏斗和反抗的迹象。”侦查科的警察仔细的对现场进行勘察，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或许因为精神足够强大的缘故，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但警察交流的话却一字不漏的被苏木给听到。
“是苍白之面，是苍白之面杀的人，他为什么要杀人？”苏木觉得惊慌莫名，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这个男子身后出现的那张苍白面庞以及……嘴角若有若无似嘲讽一般的笑容。
虽然苏木没看见，但他敢笃定，那个时候的苍白之面一定是带着这样的笑容。
“大家有什么信息，可以告知我们，请务必配合我们做调查。”大胡子警官手中拿着一个喇叭，冲着人群中喊道。
不过却无人回应。
这男子跳楼的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而且现在外面这么黑，谁也不会朝着顶楼的天台上看。
眼看着没人回应，大胡子警官只好嘟囔了一句，将喇叭给关了。这几天地下城有些不太安定，先是一家三口被伤，今天白天又是超凡者炸医院，现在又出了一个莫名其妙跳楼的人，可以想象，警局的电话很快就会被打爆。
今天白天那个超凡者袭击医院的事情被一群无良记者给捅了出去，令警局十分被动。但警察们也冤啊，对付超凡者的事情本身就是稽查司的事情，为什么连这个都要他们来背锅？
报纸一出，他们警局就一个半天就接了八百多个电话，大多都是在骂他们的，也导致后来警局所有人听到电话铃声都心肝儿颤。
“滴呜滴呜。”不大一会儿，救护车赶来了。
几个担架工匆匆忙忙的将男子的尸体搬上了担架，此刻已经没有抢救的机会了，带回医院也是放到停尸间，然后再由法医来做尸检。
苏木目睹着这一切，眼神里头带着一丝恐慌。他是这一场跳楼事件的目击者，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苍白之面太危险了，根据顾老师的描述。苍白之面拥有无与伦比的隐藏能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成任何自己看过的人，只要他想隐藏，就很难被找到。
苏木现在都不敢保证，这个危险分子此刻是不是还躲在人群中，窥探着这一切。
“麻烦让一让。”两个担架工抬着尸体，自苏木的身旁路过，一个医生伸手将苏木朝着边上推了推。
苏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就心脏微微一跳，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医生。
对方穿着一身白大褂，面部和头部都被帽子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但这人的声音中略微带着一丝沙哑……怎么那么熟悉？
医生正巧也朝着苏木看来，眼中带这一丝笑意还有……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