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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墙壁，斑驳的地板，整栋远征贸易公司大楼内部显得那么破败。
室内也没有开灯，看上去有些昏暗。
“走吧。”苏木见程林有些发愣，便轻咳了一声，示意其继续向前走。
程林的心里头有些发毛，但苏木都不怕，他也不能犯怂，便硬着头皮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你们找谁？”他们沿着长廊，走了才没几步，从一旁的楼梯处便走下来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女子的容貌姣好，但是妆容比较夸张，尤其是一张嘴唇，更是涂抹的鲜红。
垂肩的长发被编成小脏辫，又整体扎成了一根，看上去很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
“哟，两个小弟弟，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这女子在看到二人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
“小丑女士，我找你们副司长秦明先生。”苏木看着这个女子，轻声开口说道。
本来女子还面带调侃之色，但被苏木叫破了名字之后，她的脸色就是一变。知道她的名字不稀奇，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两个人分明就不是职业者，又是从什么途径知道的？
更何况，这个人竟然还知道他们副司长。
稽查司的司长身份神秘，而且常年不在地下城，所以苏木也无从预言。他的预言中，顶多能洞察到稽查司的副司长。
至于这位小丑女士，则是附带。
小丑，又名妖精，是北欧神系中的第三位阶。能够施展低等级戏法，具有很强的灵活性和柔韧性，而妖精的进阶职业就是精灵，也叫探险家。
“我都来稽查司了，那肯定是自己人，前面带路吧。”苏木笑了笑，在预言之中，他已经跟小丑交流过几次了，自然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小丑刚要问“你是什么人”，这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在了腹中，这让她有些不爽。
“秦明司长的事务繁忙，是不会见你的。”小丑心中不服气，故意开口说道。
“秦司长之所以忙碌，是在为地下城最近多了许多低级职业者的事情吧，或许我能够给他一定的帮助。自我介绍一下，启迪者苏木。”苏木笑了笑，双目仿佛能够看破小丑的所有想法。
“你就是苏木？我听法医提起过你，特征倒也对得上。”小丑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木，原本的戒备之心倒是消去了不少。
法医跟苏木两人同光线大师战斗了一场，苏木虽然瘫痪，但他启迪者的身份也进入了稽查司的眼界。
在所有的职业中，战斗职业的数量是最多的，也是最好进阶的。其次是医疗、辅助、技艺等职业，而最难的就要数预言、宿命、命运一类的职业。
启迪者就属于预言类职业，属于天使神系。
每一个预言类的职业，都会受到很多势力的追捧。因为只要他们不死或者脑子太蠢，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成长为战略家。当然，太蠢的人也很难获得预言职业。
对于那些大型势力而言，能不能战斗倒还是其次，在战略上领先别人，才是决定他们成败的关键。
小丑将苏木二人领到了一个客厅之中，还一反常态的给苏木倒了水，“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秦司长一会儿过来。”
既然是启迪者，那身份肯定就不一样了，就连小丑也不敢怠慢。
小丑转身出了门，倒是程林的心里头犯了嘀咕。怎么苏木跟这个奇怪女子的对话，他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啊。什么是启迪者？怎么神神叨叨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苏木的心头一动，抬头看向门外。而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身高约两米的壮汉走了进来。
此人长得极高，体型极壮，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但脸型方正，鼻正嘴阔，又会给人一种很信赖的感觉。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明。”男子走到苏木面前，伸出手来。苏木也伸出手去，两人轻轻握了一下。
“秦司长，很抱歉来打搅你，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苏木看着秦明，直接开门见山。
秦明的神色不动，他自然知道一个启迪者的厉害之处。但从这人无意间流露的细节来看，倒是与启迪者的描述略微有些出入。
不过秦明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无论此人是真的启迪者还是假的，只要能帮助他解决事情，他还是很乐意与之合作的。
“既然是我主动上门，那我就给你们提供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信息吧。第一，那个曾经伪装成苍白之面的光线大师，现在已经布置好了祭坛，就在地下水道。我不认识那是什么祭坛，但我可以画给你们看。我不知道祭坛的具体位置，但我可以给你们线索，你们调动人力去查。”苏木既然是来寻求合作的，那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秦明的瞳孔微微收缩，所有与祭坛有关的事情，必然与神灵有关，这也说明82号地下城，很有可能真的已经落入了神灵的眼线，而且可能还不止一位神灵。
“第二……程林，你去一下门卫室，去帮我拿一下昨天的报纸，只要他那边有的，所有昨天的报纸都给我拿来。”苏木说到一半，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
程林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从房间走了出去。
“第二，程家的成员分别被断指、削皮、放血、剜眼，这应该是祭坛的关键引子，而程家的第五个人，则很可能就是光线大师的最后一个目标。”见到程林走得远了，苏木才开口说道。
在提到断指、削皮、放血和剜眼这四个词语的时候，秦明与小丑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第三，程家的最后一人我已经带来了，我希望稽查司能够给他提供庇护。而且，只要他在稽查司，那个祭坛必然是不完整的。光线大师如果要完成启动祭坛的任务，要么就来稽查司，要么就重新选择祭品引子。”苏木继续开口说道。
“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有点问题。”在苏木说完之后，现场有些沉默，好一会儿，小丑才开口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