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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鸟立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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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车一路向西北行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礼乐只模糊的记得自己看了一次日落,两次日升。
  长时间的跋涉让他显得很是疲劳,反观一边开车的坤,从表面上看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在接近午时,车子进入了水西境内,一路上所见的景象开始荒凉起来。水西之所以叫水西,顾名思义它处在一条河流的西边,这条河流就是桑河。桑河蜿蜒而入海,途中流经水西、水东,赣北、湘南,是内陆第一大河。也是水西主要的水源供应。
  有人形容水西“山河互为表里”,山为表,水为里。山在水外立,水在山中行,大概可以极为准确的阐释这句话的意思。然而有意思的是水西境内虽水多,但大多为不成气候的小川、小湖,又加之水西常年受来自西北的风沙侵袭,因而形成了奇异的黄土地貌。
  “准备准备吧,咱们马上要到第一站了。”坤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礼乐不知道过了第一站之后还有多少站,这会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毕竟车就算改装的再舒服也只是车。
  车子在下了国道后,坤极为娴熟的穿过一条条乡间小道,可以看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
  “可是既然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又为什么要我陪同呢?”礼乐的心中有很多问号,只能交由时间作答。
  车子在七拐八拐后驶上了一条盘山公路,到了这里周围的车子就更少了,相应的人烟也更加罕见。
  在半山腰的地方车子出乎意料地脱离了盘山公路,从一处防护栏的缺口那向上直行。是的,不知道修这条公路的人是怎么想的,在半山腰的地方沿着盘山公路的拐角处修了一个岔道,那岔道背后连接的公路从远处看,像是直直的悬挂在山腰。就像是一个铁圈套在山腰,上面又斜着焊接了一根多余的铁棍。
  “一般马力的车恐怕很难沿着这样一个倾斜成60度角,长约三公里的坡道爬升。要知道一旦滑落,他将面对的可不是防护网的防护,而是坠亡。”礼乐尽管知道坤的车经过了改装,问题不大,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绷直了身体,力道透过膝盖传递到足尖。
  “放轻松,以后比这个路恐怖的还有很多。如果你经常吃西餐的话,你就应该知道这只是个前菜。”坤的话语中夹杂着戏谑,总之礼乐从中完全听不出半点劝慰的意思。
  好在车子确实足够给力,一路稳稳的攀爬,丝毫没有下滑的迹象。
  到了路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有年头的山门。山门的横梁部分雕刻着四个篆体字,礼乐不认识,山门两边的柱子上镶嵌着的花纹他倒是认识,属于蔷薇花,他爷爷生前最喜欢这种花。
  “那上面刻得是什么字?”礼乐将头偏向一边,再次试图开启一个话题。从出发到现在坤一共只和他说了不到三句话,有两句还是在讽刺他。
  “那是鸟书,刻得是‘鸟立屋檐’。没事多读书,少说话,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坤解释了上面的刻字,顺带着嘲讽了礼乐,不,也许在坤看来只是单纯地叙述一个事实。
  “暴露自己的无知吗?”礼乐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像他这样的人确实在很多时候会显得比较无知。但无知真的只是自己造成的吗?也许吧!
  礼乐放弃了再次和坤说话的想法,转而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公路延伸进来后是一块被掏空的平台,平台上没有规律的立着三三两两约莫十几栋仿古样式的阁楼,从这里转头回望,礼乐才发现在对面也有一座山,远望去同样有一个掏空了的平台,山下是刚才上来时被两座遥遥相望的山夹在中间的公路。
  “坤叔,您来了,这次打算呆多久?”清冽的女声从最前方的阁楼前传出,打断了礼乐的观察。
  一个穿着牛仔衫和牛仔短裤的女子走了过来,一双腿在阳光的映照下点缀上了象牙的色泽。
  这是礼乐见到南蔷时的第一印象,不过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下,南蔷的肤色显得格格不入。
  “一天,南蔷,带我们去老地方。”坤并没有因为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女子而话语轻柔。
  等到南蔷走近时,礼乐才看清她的面庞,不是那种秀美的类型,五官很立体,身材的线条很好。行走之间披散着的头发也跟着飘荡,散发出很好闻的气息,像是蔷薇花。
  “南墙”一个女子叫这样的名字着实很奇怪,礼乐这样想着。
  南蔷听见坤的“我们”二字才注意到站在坤身后面露怪异的礼乐。
  也是,相貌平平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忽视。
  “你好,我叫南蔷,南方的南,蔷薇的蔷。”南蔷许是被误会多了,解释了一番自己的名字。
  “你好,礼乐。‘耕读兴业,礼乐传家’的礼乐”
  不过是不是男人的关注点首先都会放在身边的异性身上,礼乐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刚刚南蔷对坤的称呼‘坤叔’,难道坤是那种小说中驻颜有道的老怪物?
  礼乐不知道南蔷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只能试探性的先问道:“南蔷,为什么山门上面要刻上‘鸟立檐头’四个字呢?”
  “等到傍晚你就知道了。”
  南蔷说完很神秘的笑了笑,就像是隐藏在群山后的落日,只是让你隐约见到它发散的光和热,却不让你见到藏在山后的光热来源。
  “你为什么叫坤,‘坤叔’呢?”礼乐很自然的过渡,像是无意提起。
  南蔷诧异地看向礼乐,她以为礼乐既然和坤一起来,那么应该是对坤很熟悉的人。此刻看来,显然自己想错了。
  “坤叔就是坤叔啊,我小的时候就叫他坤叔了。说起来,坤叔从我小的时候开始就长这样了!“南蔷知道礼乐纠结的是坤与年龄不符的外表,对于这一点,她不觉得纠结,因为他觉得任何事情在坤叔的身上都是理所当然的。
  南蔷把他们安排在了最前面一排左侧的一栋阁楼里,据她说:“从他爸爸经营这家旅店开始,坤叔每次来住的都是那个地方。”
  礼乐站在阁楼的二层倚着栏杆,至于坤从刚进这栋阁楼开始就找了一间卧室,关着门不出来。
  半山腰的风和山顶的风最大的不同就是半山腰的风不疾不徐,是让人感到舒适的,所以当一阵山风从山顶落下,带走了礼乐的疲倦。
  天色很突然的暗了下来,但不是因为太阳落下,而是倏忽间有一群鸟铺天盖地地从山顶俯冲下来。像是一片移动的乌云,遮住了光线。
  随着鸟群的移动,天又明朗起来,礼乐这会已经察觉那鸟群俯冲的目标是对面山腰坐落着的和自己所在阁楼相同的建筑群。
  “鸟立檐头,鸟立檐头。”礼乐明白了南蔷之前的话,从这里看去确实是鸟立檐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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