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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老者轻叹了口气。
自打小姐从书中了解了过去的修行界后，就一直这么念念叨叨的。
“小姐，时代变了。”
“是呀，变得越来越无趣了。”
女子撇了撇嘴，正准备接着吐槽，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常老，过些时候，雷城的选拔大会就要开始了吧。”
“是的，而且这次是由锁心阁，月影谷，以及青焰宗共同举办的。”
“听说，这次会选拔出十位优秀的种子直接升入宗派内门？”
“是的，不过……这十个名额已经确定了。”
“不是还有半个月才举办考核么？”
“走个过场罢了。”
“真是多此一举。”女子不屑道。
“其实，主要是为了激励他人。”老者想了想补充道，“除内门弟子外，本次还要选拔一百多位外门弟子，而且，那些宗派的一些外门弟子也会来现场观看。”
“呵！也对，让那些外门弟子觉得，只要努力提升实力，就可以获得一切。”
“提升实力确实可以获得一切。”老者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好似不带有任何感情。
“你是说一朝顿悟，连升数级，直接炼化出元神？”
“……”
“我虽然爱看书，但也清楚，这是书中才有的故事，现实中没丹药没灵石没功法，难道拿头去突破么？”
“……”
“小姐，你这次出来太久了，还是要尽早回去才是。”
“别急嘛，难得出来一次，怎么也得看过选拔大会再说，毕竟，这可是附近近几年里，难得比较盛大的节目了。”
“可是内门弟子的排名已经确定了，至于外门弟子，不过是些炮灰而已。”
“没事啊，我可以去搞点事情。”
“小姐……”
见她突然抬头看着那位身穿灰色布袍的青年，老者连忙提醒道：
“他毕竟只是个凡人。”
“常老，你看他的衣着，是不是很像道袍？”
“嗯……六成相似，边纹，样式，颜色都与正统的道袍不同，而且也没有表明宗门的图案。”
“所以呀，应该是民间仿制的，穿着这种形似道袍的布衣，不正表明他有着某种向往么？”
说着，女子露出一丝笑容：
“他冒点风险，我送他一场造化，你说这是不是很公平？”
“小姐，其实我觉得你的解释很牵强。”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老者本准备继续劝阻，但了解小姐脾气的他，知道对方此时已然打定了主意。
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句：
“小姐，别忘了明天的宴请，按照时间，我们今晚就要出发。”
“知道啦知道啦。”
说着，她坐直身子，看着秦轩。
“这位客人，我观你有几分眼缘，不知可否进来一叙？”
嗯？
这是要有奇遇展开了？
她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不同？
还是说，就是单纯的眼缘，巧合？
不过，现在的秦轩，并不介意这种奇遇式展开。
因为，如果按部就班的话，他是没法完成主线任务的。
虽然洞察术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但依然没有搞定最核心的部分。
——他没有功法。
那一剑更偏向于意境，或许会让徒弟有所感悟，有所提升，可还是代替不了修炼。
不然的话，直接带着徒弟找个地方隐居，待她神功大成后再放出来，然后一路去挑战各种前辈高手，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把主线刷满了？
若依，如今几乎所有的点都卡在了功法上。
而别说仙门功法了，就算是武境功法，目前的秦轩都没法获得。
正所谓成也身份，败也身份。
何长青一路伺候，付款也好，提供住宿也罢，都很正常。
可如果自己找他要功法，就不正常了。
因为从常理来说，自己看他服务周到，送他一场造化才符合逻辑。
哪有反过来的，仙人找凡人要功法的？
除非打着帮他改进的幌子。
但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不会就是不会，似是而非的道理是无法用在具体的功法上的。
即使洞察术也帮不上忙。
只有如剑招这种，自己能看见的才有可能触发，至于对方体内是如何运气，如何搬运周天修炼，自己看不见，自然也就触发不了。
想到这里，他朝着女子点了点头。
就让奇遇来得更猛烈些吧。
示意何常长青与徒弟在原地等待后，秦轩跟着她走进了内室。
放在穿越前，就等于是贵宾室了。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唯一不讨喜的就是椅子了。
那几张实木椅，虽然从纹理和色调来看，应该是很名贵的木料。
可再名贵，又哪里有沙发坐得舒服。
“这位客人，我看你的装扮，应该是对仙门有几分向往吧？”
你这不废话么？秦轩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哪里用看穿着打扮，随便在大街上抓个人，问同样的问题，都只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好吧。
这就跟算命的套路一样。
未等秦轩表态，女子便接着说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场造化，让你成为人们眼中的仙人。”
“哦？”
秦轩突然感觉有点意思，于是直接反问道：
“那么，代价呢？”
女子似乎被他逗乐了，道：“你的反应，远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怎么说？”
“我设想过，你可能会惊讶，或嘲笑，甚至会因为觉得我耍戏你而愤怒，但这么平静的反应，我还真没预料到。这便是赤子之心么，果然非同一般呢。”
“其实，你不用这么揣着说话，真的。”
“哈？你看出来了？”
秦轩点点头。
“呼～，我就说嘛，学这些啥用都没有，还特麻烦。”
她放弃了端庄的坐姿，直接斜靠在椅子上。
“我叫秦轩。”他身子前倾，右手拖着下巴。
“叶沐涵。”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弃了礼节用语，开启了高效的对话。
“你先前说，有一场造化？”
“没错。”
“什么样的？”
“嘿嘿，原本嘛，我是打算送你套武境功法和一些丹药，可以让你比较轻松地突破到内罡。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说着，她露出了一丝兴奋，如同一个准备做坏事的孩子。
“我这里有一部《洗心诀》，你想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