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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姜子牙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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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安殿,武吉和龙须虎这对师兄弟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两人双腿都跪麻了,武吉想开口向姜子牙求情,不过面对脸色铁青的姜子牙,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个师父,平时虽然和蔼可亲,可是一发起怒来,连哪吒也害怕三分,更别提自己了。
  当时,面对兵败如山倒的局势,两人心有默契的跑回西岐向姜子牙报告军情,算是自我请罪吧。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穷途末路的成汤大军会爆发出如此骇人的战斗力,连黄天化那样的能人都在战场上被擒,而且还是被吉立这等小人物所擒。
  “想我在昆仑学道四十载,渭水遇先王,封侯拜相,辅佐明君,谋天下之大事,总领封神事务,何等英明盖世,不料收了你们两个贪生怕死的徒弟,不仅丢了我的脸,连阐教也被你们抹黑了。”
  姜子牙痛心疾首,两场大战,全军覆灭,黄天化固然要负主要责任,可武吉和龙须虎协助不利,且临阵脱逃,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他,作为两人的师父,有教徒不力的责任。
  姜子牙治军甚严,可是面对弟子,终究有些狠不心来。
  武吉垂泪道:“师父明鉴,绝非弟子贪生怕死,实是天化师兄阵前被擒,将士们没了主心骨,才溃败千里。弟子和龙须虎试图挽救败势,无奈势单力薄,不得已,只能先撤退,回西岐向师父你禀明军情。”
  姜子牙哼道:“托词。若有你们二人在,一万大军也不至于全军覆灭!”
  两场战役下来,西岐损失一万五千精兵,即便西岐兵甲充足,也经不起这般损耗。尤其让姜子牙心惊的是,成汤阵营所用的战术完全没有一丝破绽,而且十分干净利落。
  “弟子知罪,原意受罚!”
  武吉和龙须虎十分痛快的认了罪,有师徒的情份在,师父总不能拿自己二人立威吧。况且,听他的语气,似乎要网开一面。
  “鉴于你们二人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们每人受棍刑二百,即刻下去受刑!”
  “弟子领命。”
  等两人一走,黄飞虎进殿,向姜子牙行了一礼,便道:“丞相,我儿天化身陷敌营,生死未卜,求你大发慈悲,望救他一命。”
  姜子牙道:“武成王不必担心,天化吉人自有天佑,待灾愆已满,必会平安归来。”
  西岐出圣主,自己代阐教行有道伐无道之事,天数在自己这边,黄天化可是辅助自己完成封神大业的战将,怎会有生死之厄。
  正因为姜子牙相信天数,并未发兵去救黄天化。
  黄飞虎担心道:“就怕闻太师走投无路,杀天化泄愤。”
  “断然不会,之前你和南宫适不也被敌军所擒,那张桂芳并未对你二人下手。闻太师想杀的人是我,只要我一日未落到他手中,天化就不会有危险。你若不放心,等杨戬归来,我让他潜入敌营,救出天化。”
  黄飞虎一听,如同吃下定心丸,感激道:“多谢丞相。”
  “闻太师此人,你我并不陌生,只是这几日,成汤改变了战术,两战完胜,还拿了黄天化,这其中疑点重重,你帮我分析分析。”
  闲聊了几句,姜子牙话风一转,直指闻太师。
  黄飞虎疑惑道:“闻太师此人,乃征战多年的沙场老战,无论是武艺还是道法极其出色,他用兵一贯堂堂正正。似如此阴谋算计,倒不像他所为。”
  姜子牙道:“不错,我亦有这种感觉,莫非成汤阵营有高人暗中相助。”
  黄天化第一次轻敌,吃了败仗,实属正常,可第二次,他的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就被擒了,那个叫吉立的敌将似乎专门针对他下手。这种手段,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姜子牙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
  “不无这个可能,闻太师交友广泛,前番就邀请了不少神仙来助,这次走投无路,想借助外力逃回五关,这很正常。”
  两人正聊着军事,却见杨戬神色慌乱的闯进大殿。
  “杨戬,你不是协助雷震子扼守绝龙岭,回西岐做甚?”
  姜子牙见杨戬这般冒失,心下不喜,语气严肃了几分,为将者,不管发生什么大事,都要面不改色。这点杨戬平时做的很好,今日怎么就忘了呢。
  杨戬垂泪道:“启禀师叔,大事不好了,天化他……他被闻太师下令斩了,首级挂在辕门示众!”
  “什么。”
  姜子牙满脸震惊,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告诉黄飞虎,黄天化绝对安全,可这才多久,却听到黄天化的噩耗,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难以置信。
  而一旁的黄飞虎悲伤交加,虎目上蓄满了泪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父子两人才相伴几年,想不到老天如此狠心,竟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强自定了定神,姜子牙盯着杨戬,问道:“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杨戬回道:“弟子昨日尊师叔命令回绝龙岭后,事后仔细回想这事,发现闻太师的行为实在可疑,故不放心,便去了一趟战场,本是想肋天化一臂之力,结果发现他吃了败仗,连他自己也遭了劫。”
  姜子牙叹息一声,伤心道:“想不到闻太师如此心狠手辣,对天化下手。”
  杨戬默然,黄天化自下山以后,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当年更是凭一几之力解决魔家四将,同为玉虚门下,杨戬对他也是佩服几分,没想到这么一个出色的同门,就这么死了,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当初下山时,玉鼎真人跟自己说,恰逢神仙大劫,西岐战场危险重重,即便有《八九玄功》护体,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度过这场浩劫,杨戬以为师父危言耸听,结果黄天化的死让他真真切切感觉到战场的危险程度。
  “丞相,末将悲伤过度,先行告退了。”
  丧子之痛,对黄飞虎打击太大了,他整个人精气神如同去了一半,面色惨淡。
  姜子牙劝道:“武成王,节哀顺变。”
  黄飞虎点点头,便离开了大殿,姜子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如同被打翻的醋瓶,五味杂陈。一方面为了黄天化的死感到伤心自责,一方面为自己所言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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