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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汜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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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汜水关与西岐遥遥相望,是朝歌东边门户,也是五关中最后一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此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兵家必争之地。
  大商建国之初,不惜耗费人力修建汜水关,便是防着西岐日后造反,毕竟朝廷以此城为翘板,大军只需一日功夫,就能兵临西岐城下。
  不论是地势还是在战术上,都能对西岐起到威慑作用。
  只不过纣王倒行逆施,将好好一个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四镇诸侯,已反三镇,剩下的一个北伯侯崇黑虎又唯姬发马首是瞻。大商虽然余威犹在,只不过四面皆敌,这些年又是战事不断,国力已经十分虚弱。
  汜水关守将乃是韩荣,世受皇恩,此人镇守汜水关多年,不仅颇知兵法,更懂得为官之道,在朝堂中人缘不错。得知闻太师从西岐战场返回,亲自出城迎接。
  “太师,一路辛苦,下官已经在城中摆好了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见到闻太师,韩荣脸上堆满了笑意,仿佛在迎接一个凯旋归来的战神。
  闻太师颔首道:“有劳韩大人了。”
  事隔三年,自己再一次回到了五关,闻太师感慨颇多。当初,他和朝中大臣的看法一致,认为西岐不过疥癣之疾,姬发和姜子牙难成气候,已至错过发兵的最佳时机,直到魔家四将全军覆灭,他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不得不亲自挂帅出征,替朝廷平乱,谁知竟是这种结局。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事情,太师不必跟我客气。”
  韩荣一脸笑意,绝口不提西岐战事,不过一双眼睛似有意打量闻太师身后的大军,势如山岳,透着一股强悍之气,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出来的,他心中暗自一惊。
  自己探到消息,闻太师接二连三吃败仗,仅剩一支孤军在姜子牙的追赶下四处乱窜,自己都拟好了败报,准备送往朝歌,谁又知道闻太师居然硬生生逃了出来。
  不愧是大商的擎天柱,这份领兵能力,天下少有。
  不管怎么说,闻太师活着,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有他在,汜水关就不用暴露在西岐铁蹄之下,自己就能安安稳稳再当几年总兵。
  至于打赢这场战争,韩荣对朝廷不抱有任何希望。
  吉立暗暗打量韩荣,这个胆小怕死,对大商忠诚有限的总兵,汜水关能人不少,余化算一个,韩荣两个儿子韩升、韩变算一个。
  这样的资源,本来能配合闻太师打仗,结果韩荣硬是没把这种优势发挥出来,整日龟缩城内,视姜子牙为洪水猛兽,他对朝廷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第一时间将败报送去朝歌,没有隐瞒军情。
  韩荣为人毫无气节,做事更是畏手畏脚,比起他两个儿子差远了。这样的人,说实话,吉立有些瞧不上。
  “韩大人,这三万将士跟着我鏖战三年,吃尽了苦头,没有半分怨言,他们一个个都是铮铮铁汉,还请大人多为照顾。”
  闻太师这番话,俨然触动了将士们的心灵,大家眼神异样,齐刷刷看向闻太师,只觉得跟他出生入死值得了。
  韩荣道:“太师放心,这些人都是我大商的勇士,下官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两人寒暄了几句,在韩荣的带领下,众将跟着他一起入城。
  ……
  这三年,大家一直吃的军粮,不曾见肉味,这骤然见到案几上的荤菜,大家一个个双眼放光,如同恶狼一样盯着菜肴,那眼神恨不得将盘子带菜一口给吞了。
  闻太师颇有尴尬,抚着胡须道:“将士们受了苦,还情韩大人不要见怪。”
  韩荣笑道:“若是我在战场待三年,只怕比起他们还有所不如!”
  “哈哈,那我们便开动吧。”
  “太师请享用。”
  见闻太师动筷了,众将在忍受不住,包括吉立在内。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酒足饭饱,闻太师和韩荣谈起西岐战事,闻太师要整顿兵马再战,必需要调动五关兵马,就近补充兵源,所以很多事,他都要告诉韩荣。
  “吉兄,太师今日就这么处置了木吒,不会招来麻烦吧。”
  辛环有些担心,据他所知,木吒不仅有一位厉害仙师,还有两个兄弟,这些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吉立道:“辛将军不必担心,太师此举,对双方战事而言,利大于弊。”
  说实话,吉立也未想到闻太师做事如此果断,木吒说斩就斩了,毫不犹豫,这点着实令人惊讶。看来自己杀黄天化的事,对他触动很大。
  邓忠道:“不错,三弟不必多虑,杀都杀了,还想这么多作甚。当初,西岐将领杀死二弟和四弟,可留有情面。他们既然出手狠辣,我们当然要以牙还牙。”
  “大哥说的是。”
  辛环点头,问吉立:“在下愚昧,还请吉兄明言,何谓利大于弊。”
  吉立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意,相比邓忠的鲁莽,辛环沉稳多了,凡事量力而为,不会意见用事,更难得的是他似乎对兵法感兴趣,是一个可造之才。
  “如今的西岐兵多将广,姜子牙就不说了,从一个寻常老叟位极人臣,负责一国的军事,手段可见一斑,他手下能独挡的一面的人才有杨戬、金吒、黄飞虎等人,木吒一死,敌军的气势就弱上一分,若是再杀几人,气势更弱,此消彼涨,我军就能在战力上与西岐持平,甚至超过西岐。”
  最开始,大商的国力远远超过西岐,截教的势力也远非阐教所能比,可为什么战事越到最后,双方的差距就越小,最后截教覆灭,大商灭亡。
  这其中原因,不管是大商也好,截教也罢,两家对他们的敌人不够重视,以为随便派几个人就能解决,结果一败再败,等反应过来时,难挽大厦之倾,悲哉衰哉!
  辛环似懂非懂,道:“便像吉兄所说,我们要比姜子牙更狠,才能赢得这场战争。”
  吉立道:“不错,人不狠,站不稳。战场上不需要怜悯,只有比谁的刀够快,只有我们刀够快,才能打疼敌人,才能让敌人惧怕我们,如此胜算就多一分。”
  辛环面露神采,笑道:“所以,太师处置木吒深谙兵法之道!”
  吉立不可置否的点头,本来阐教就要置闻太师于死地,即便不杀木吒,阐教一样不会放过他,那送上门的人头,为什么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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