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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难掩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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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男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阴郁。
  “他真的每天都在笑吗?”
  听到旁边夏立天的问话,权学文也笑了一下,回答道:“就我所看到的,是这样的”
  “那就好啊!”男人感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权学文也是如此。
  站了一会儿两个人默默地离开了窗台下楼。
  走到一楼,权学文便看见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门前,然后他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男人,内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对方真的只是问问关于辅导员的话题吗?对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吗?这似乎很让人意外。
  “你的宿舍在哪?我送你过去吧!”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旁边的目光也偏过头看着男孩如此说道。
  权学文听到这个要求下意识就拒绝了,他不是一个想要麻烦别人的人,但是男人似乎没有打算放弃,而是继续开口:“别墨迹了!上车,以后很可能就是战友了!还这么客气!”
  看着这么说话的夏立天,后者把门一关然后坐在车里就这么盯着他,权学文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然后点了点头步子钻进了副驾驶。。
  在弄清楚权学文宿舍的所在地就是学院东门旁边后男人便一脚油门驶离了这一栋办公楼,临行之前男人像是不小心碰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了起来,独自坐在办公室女孩皱了皱眉头,低垂着眼睑看不出任何情绪。
  汽车在学院里面行驶,心有所想的权学文侧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观,半年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很熟悉,但是现如今看来又很陌生,旁边的男人似乎也不想说话,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似乎都已经是常态了,权学文都有点熟悉这种沉默,于是他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样的无人的感觉,可是没多久,这种安静就被打破了。
  “同学,我想问一个问题。”男人的声音在权学文耳旁响起,权学文只好转过头看着驾驶座的男人,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释然,终于来了吗?
  自从见到面前这位身着军装的男人后,这位拿着他的资料却并没有和他开始有关以后“生活”的交流,反而是一些在权学文看来个人私事上纠缠不清,他觉得很不正常,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这种情况用脑子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头,似乎双方之间少了一个环节,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环节被遗漏了。
  而现在,这个环节似乎要被补充了!权学文如此想着,把目光投到了男人的脸上。
  “权同学,根据你的体检资料显示,你的心脏左心房曾经有过生理缺陷,而且我们注意到你的诊断报告里提到这种先天性缺陷是由于环境因素引起的,后来我们再次调查,发现引起你身体缺陷的原因很可能是你母体生活的环境处于泛危区边缘的缘故。”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你的父母可能也是因为此而逝世,当然这一切我们都是依据医生的诊断书里的判断猜测的,想必你也看过或者听说过这些猜测。”
  夏立天这个男人此时握着方向盘坐的一丝不苟,目视着前方,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看着权学文,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身为泛危区的居民你肯定知道泛危区的边缘同样划属于危险3级区域,虽然可控但是并不适合人类居住,而且我们都知道泛危区的由来,所以我想问问,身为战争受害者的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军人。”
  男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孩,似乎是想要看出对面人内心的想法,权学文同样注视着这道目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面前的这位军官问出来的问题似乎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他把头扭到了一边,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小会儿的沉默,就在这沉默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肃穆。
  慢慢的,男孩把右手放在自己左边的胸膛,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与其说为什么泛危区的我想要成为一名军人,倒不如说是正是因为此所以我才想要成为一名军人。”
  “因为保护?”看着用手护住胸膛的男孩,夏立天的语气有些疑惑,他猜测的说道。
  “应该算是吧!”男孩的语气并不算确认。
  “曾经我幼年时期深受病痛折磨,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身处充满消毒水的房间,痛苦的感觉似乎与生俱来。”说到这里,男孩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他闭上双眼,右手轻轻地按压能感受得到身体里心脏健康的跳动。
  “不能上课,不能运动,因为心脏的原因我被严厉限制活动的时间和范围,因为剧烈的运动会让我产生窒息乃至丧命,甚至情绪的波动和外界轻微的刺激都会让我时不时喘不过气,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一次又一次折磨里,我自然而然的放弃了一些情感的表达。”
  “情感的表达?你是指什么?”男人的话语有些疑惑,他在男孩资料上看到的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评语和结论,并没有详细的记录和历程,自然也无从知晓这些亲身经历才能获得的信息。
  “喜悦,悲伤,甚至是哀愁。”男孩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夏立天点了点头,当然闭着眼睛的权学文根本看不到,他自顾自的继续向下说道.
  “人类真的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抛弃这些情感的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因为这种“漠然”让我一定程度上远离了令我恐惧的痛苦。”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动物植物也会因为外界刺激而改变自己的行为,人类尤其是一个幼儿的时候,在感受到喜悦同样伴随着痛苦,那么喜悦似乎就不再是令人“喜悦”,它变质了!至少在我的心中喜悦是很容易带来痛苦的一种情绪!”
  说到这里男孩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坐在旁边倾听的男人,笑了笑。
  “其实当时在医院里护士小姐都很不喜欢我,我知道,因为她们会对隔壁床的小朋友露出笑容,而隔壁床的小朋友也会回以笑容,但是我做不到,在他们眼中,可能当时的我就是一个问题儿童,不会回应别人笑容,打针也不会哭,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我只会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旁边的小朋友也不会和我说话,因为我太无聊了,不好动,不会大吼大叫,根本和他们完全不像是一个年纪。”
  男孩说到这里又一次忍不住发笑,而一旁的男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则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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