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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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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道蓝紫雷咒凌空劈下
  金甲后冷峻的脸不为所动,不过四道凌厉雷咒,鲜卑皇族何惧?
  “裂空!”随着慕容玄恭一声大喝,银枪突刺,竟然将四柱雷电切断。枪尖一点寒芒直直刺向张太玄的咽喉。
  “师父小心!”青松不顾浑身剧烈的疼痛大声嚷到。
  只差毫厘之间,慕容玄恭和他的银枪霸下却停止了动作,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因为他周身金甲上浮现出数十张金色灵符,限制了他的行动。
  “此叫困仙符。锁住灵气,封住七经八脉,自然无法行动。”张太玄放松姿态,继续说到:“你乃外族,又杀贫道弟子,今取你性命,可有怨言?”
  “师父,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杀了他。”青松怒不可遏,努力想站起来亲手为徒弟报仇。只有一旁的泰岩和姜白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被困住的慕容玄恭。
  “老道士倒还有点道行。”慕容玄恭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分棋逢对手的自喜。
  金色铠甲四周生起徐徐红色烈焰,将困仙符燃烧殆尽。张太玄见状,暗暗称赞眼前这异族将军的本事,手也缓缓伸向那柄传承了八百年的斩邪剑。
  “再来!”慕容玄恭脸上浮出笑意得大声吼到。
  霸下略过张太玄的剑,刺进张太玄的额头,却是一道残影。慕容玄恭从他杀的那年轻道人手中见过此招:剑气留影,真身遁形。残影消散,慕容玄恭扭头看见斩邪剑当空劈下,霸下抵挡瞬间,整个荒漠大地碎裂开来,看得周围数千铁甲胆寒发抖。
  两道真气来回冲撞,铿锵之力仿佛要把空间撕开一道口子,一枪一剑一来一回便是数百招的较量。泰岩打坐运气流转,在身前画出青御阵,青御阵形成灵气护罩,将战斗二人四散的凌厉之气隔绝,将战斗引起的飞沙走石弹开,竭尽全力护住小师妹和正在调息的师兄。
  姜白看着年逾百岁的师父为了徒孙与这霸道枪法战在一起,心中五味杂陈。刚上山那会儿只想读书论道的初心也有些动摇:若是有一天,我也如无尘哥一样深陷死境,是否也要师父拖着百岁身躯救我于危难?
  气息减弱!
  姜白敏锐的感知能力发现这鲜卑皇子逐渐有些难以招架,不出片刻应该就会分出胜负了。张太玄闭关十年,传承了青白山八百年的功法,仙人之姿终究不是这鲜卑第一战力所能抗衡的。
  张太玄一跃升空,斩邪剑指向天际。
  捏着一段咒语,道:“天罚!”
  天际失色,刚刚晴空万里的天,顿时乌云密布。
  斩邪剑一束寒光直接霄汉。
  黑云之上,天雷滚滚,半步仙人的修为,皆系于这一柄古剑之上。
  随即一道巨剑形状的银色闪电落下,银色巨剑如泰山压顶,直直砸在慕容玄恭身上。任凭金翎甲如何坚不可摧,鲜卑慕容的高傲,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穿。
  张太玄一步一白莲地从天空之上缓缓走下。到慕容玄恭身前停下,又一次说到:“你乃外族,又杀贫道弟子,今取你性命,可有怨言?”
  趴在地上的慕容玄恭没说话,直直盯着跌落在旁边的银枪,努力伸手去触碰它,可他身上骨骼经脉悉数断裂,再也握不住了。鲜血从口中喷出,慕容玄恭这一刻算是明白,南朝终究是南朝,隐匿的高手众多,鲜卑的手没那么大,也伸不了那么远。
  南朝,鲜卑是攥不住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柄剑穿透他的心脏。
  张太玄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感觉异样:“魔气!”,立马提剑转身。
  虚空中裂开一道缝隙,从中走出一人,虽然被暗红的魔气覆盖全身,头发散乱披着,可那张脸,剑眉星目,那件道袍,素白清秀,在场的人却都识得。
  “无尘!”
  青松大惊,不知是喜是悲,喊到:“无尘,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张太玄收了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无尘,等待他的答案。
  无尘举手做礼,然后说到:“师爷,师父。弟子在此为他求情,留他一命。还他当日留我一命,日后我再亲手将他斩杀。”
  张太玄依旧看着无尘默不作声,他想无尘说的并不是这些。
  可无尘并没有再说什么,作揖便想转身离开。
  “你,入魔了。”
  无尘背对着张太玄,张太玄见他不做解释,便继续说到:“为何入魔?可知青白教义是以降妖除魔,渡化阳间一切不平为己任?”
  “无尘从此便不是青白弟子了。”
  虚空裂隙一开,无尘丢下此话,消失于日光之下。
  张太玄急火攻心,一时间气息紊乱,鲜血从嘴角流出,站立不稳,几欲摔倒,姜白赶紧冲上前去扶住师父。
  “师父,我们回家。”姜白轻声道,可张太玄却陷入昏迷之中。
  春夏秋冬四只黄鹤似乎感受到了张太玄心中的悲戚,纷纷振翅哀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停。姜白见状只好朝黄鹤挥手,大喊到:“春,我们回家。”
  见春落下,其余三只黄鹤也降落停下。姜白努力地想把师父扶上鹤背,可无奈十多岁孩子哪有那力气。好在泰岩师兄搭了把手,将师父扶上,又抱起姜白放在师父身后。
  “小师妹,师父心绪难安,气息乱流,这一次怕是要道心受损了,路上你多照顾师父,我们先回山。”
  姜白冲着泰岩师兄点点头,嗯了一声。泰岩又将师兄青松扶上夏鹤,自己乘秋鹤,振翅一起,飞向天际。
  见仙人般的道士乘鹤离去,鲜卑军士才敢慢慢靠近他们的四皇子。在一片狼藉的荒漠大地清理出一条路,将慕容玄恭扶上担架,急行军送往鲜卑大营。
  慕容玄恭一路上一言不发,虽然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但身上的痛苦他丝毫不在意。
  修武之人自是明白,这一次怕是废了。
  铁血军人,战死沙场并无所惧,可如果后半辈子要躺在床上度过,对如此冷峻高傲的慕容玄恭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失了修为,失了矫健的身手,他如今只想那年轻道士能说话算数,早早来了结自己性命。
  回到青白山的姜白和师兄泰岩把师父搀回观内休息,而青松也在门下弟子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你们出去继续打坐,另外青白观最近谢绝香客,师父要闭关静养,不可打扰。另外赶紧去把五师叔叫来。”泰岩一脸严肃向观下弟子吩咐。
  “四师叔,五师叔下山救人去了,不在山上。”
  听弟子如此说到,泰岩也无他法,说到:“那你们先下去吧”,说罢便扶住师父进了房间。
  泰岩在地上用朱砂画出一灵法阵,隔绝一切不好的灵怨之气,师父这时若是被邪灵乘虚侵袭,百年修为毁于一旦,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也说不定。
  在泰岩思索救治之法时,姜白想起自己所读的《心脉灵经》,在药房找来护心草护住师父心脉,再告诉师兄泰岩,教他以自己灵气引导师父真气顺流。泰岩仔细听着这十多岁小师妹的讲解,一边感叹姜白的聪慧,一边为师父医治。
  经过几个时辰的梳理,张太玄的脸色气息恢复正常,泰岩和小师妹也舒了一口气。将师父扶到床上躺下,在床头贴下一张注入灵气的驱邪符,暗自离去。
  出门姜白撞见后山出来的郑忘书。
  “道长怎么了?”
  姜白将师父在北境和鲜卑皇子大战的事和无尘哥入魔的事说与郑忘书。
  “除妖伏魔的弟子突然间变成了魔,放谁心上也不好受吧。更何况,他还刚刚和鲜卑第一高手生死相搏。老道长一百多岁的人,还要经历这样的痛楚,可怜哟。”
  郑忘书脸上带着戏谑,心里却由衷敬佩这青白道首,说罢,想进屋看看张太玄。姜白伸手抓住郑忘书衣角,说到:“师父刚刚躺下,让他好好休息吧。”
  郑忘书见此,也不勉强。说了句:“好吧,你也注意休息。”便准备离开。
  “哎,忘书哥,你的剑法练得怎样了?”姜白一脸关切地问到。
  “放心,我爹可是蜀地剑心!这小小青白剑法我自然是十拿九稳。”郑忘书言语间说着轻松,但每日他在后山都是极力参悟这青白剑意,修为每进一寸都是小心翼翼。青白剑术本身精妙绝伦,但是修行起来也并不十分困难。难处在要将它与自己的蜀剑融汇贯通,否则两种剑法仅仅是两种剑法,并无联系。可要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合一境界谈何容易,无异于开宗立派的创道宗师。
  上山以来,苦练数月,郑忘书自信青白剑法已经不弱于山上任何弟子,但是融合一事,却依旧毫无进展。好在青白山并无他事,郑忘书晨起练剑,暮时回房打坐炼气参悟,修为也是精进不少。
  “那你可以教我吗?”姜白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空灵眼睛直直盯着郑忘书。
  郑忘书有些惊讶,停了一会儿,说到:“你咋想学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很苦的哟。”
  “我不怕吃苦。”
  “能吃苦也不行,小孩儿就是心血来潮,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忘书哥,我是认真的,求你教我。”
  “真的?”
  “真的。”
  姜白没说为何练剑,郑忘书也没问。
  “你先找你的师兄们教你如何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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