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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世子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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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建朔二十年夏,这个仙域内不起眼的边陲小国引起了周边诸多江湖势力关注,原因是其国内秋山竟出现了一株灵树,而灵树上的数十颗引气果已趋于成熟。
  物如其名,引气果的效用便是引导练气境界修士的气感加速修炼,或是对有修行资质,但是天赋不高的人加以引导,顺利修出气感。
  此种灵果对于稍强一点的势力或是修行资质出色的人都不算什么珍稀之物,甚至很多宗门世家的灵园内,此物只能算是一种极其低级的灵株。
  但这种大势力眼中的鸡肋之物,对于练气境界内的散修或小势力来说,已是可以为其疯狂之物,甚至在其没有成熟的情况下,秋山上已经为此多了数十条孤魂野鬼。
  夏季气候变化多端,尤其深山老林尤是如此。
  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雷鸣电闪,瓢泼暴雨奋力冲击着秋山。
  午时初刻,破旧的茅屋内,篝火滋滋作响,面色疲惫的青年靠着倾斜在木柱上的佩剑,正用一支银筷拨弄瓷罐里的米粥。
  啪!啪嗒,啪嗒,哒哒哒……
  年久失修的茅屋内漏水声越发急促,不多时一摊摊的积水几乎布满了整座房间。
  “世子!密谍司来报,灵果已开始呈现红色。”秋山山脚茅屋内,一个玄甲卫士恭敬地对着眼前着青衫的青年行礼道。
  青衫男子面容虽不甚俊朗,却也五官端正,面相温和,举手抬足之间透露出一股亲和力,让人不住的敬服和与之亲近。
  此人正是安阳侯府,世子张策!
  秋山处于赵国安阳郡内,镇守此处的乃是安阳侯张慎之,张慎之虽无修行资质,但其乃是赵国第一等善战之人,麾下带甲之士十数万,不少散修也效力余侯府。
  更为难得的是,安阳侯府与藏剑宗关系匪浅,藏剑宗放在整个修行界,算不得什么,但在赵国却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秋山上出了灵果,安阳侯府如此威势,自然要来分一杯羹。
  张策单手朝着卫士虚扶,转头对着身边与他有几分相似,却是俊美无比的青年道:“兄长,看来灵果成熟便在这一两日了,要不我们也先上去?”
  “自然听世子的!”俊美青年应到。
  张策起身扶着他肩膀,郑重道:“兄长,这一次如有所得,引气果必有你一份。”
  俊美青年闻言眼神复杂地看着张策,他是侯府长子,一表人才,与张策一般身具修行资质,但他从小受尽了白眼不说,侯府明明得知他有修行天赋,却也不愿意为他花费任何一点资源助他修行。
  一切只因为他张卢出生卑贱,是安阳侯酒后宠幸侍女所出。这是一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但俗套之所以被称之为俗套,正是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在他自认为失意的人生中,侯府上下全都不把他当回事,整个侯府唯一真正尊敬他,愿意与之亲近的人,便是眼前的张策了。
  另一方面他又异常嫉恨张策,认为导致自己如此不得重视的罪魁祸首,也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嫡长子。
  一行人草草地用过饭后,踩着积水,迎着暴雨快速的行向秋山。
  走在最后面的张卢看着张策与一行护卫,脸色突然阴沉得更胜此刻的天空。
  两日后,巳时三刻,天气晴朗,罕有人迹踪影的盆地内,突然跳下来三道狼狈不堪的身影。
  “张策,全都怪你……”
  正潜心吐纳的青藤吓了一大跳,仿佛都感觉到了自己并不可能存在的心跳。
  “张策……这不是我吗?他们发现我了?这怎么可能!”在三人看不见的土石之中,青藤差点忍不住破土而出。
  盆地内,张卢一脸埋怨地望着张策道“乌道人已经是筑成紫府的筑基仙人,你非要去惹他,现在好了,侯府供奉伤亡殆尽,我们不知还要被他追杀到何时。”
  坡体内的青藤“张策”心神大定,原来只是同名啊,那没事了。再次控制藤身往深处钻了数尺,也不敢吐纳灵气了,索性收缩灵识,蛰伏起来。
  下方,脸色苍白,浑身鲜血的张策愧疚道:“是我小看筑基修士了,以为能合力将乌道人斩杀,谁知累得众人身死,我……”
  张策还未说完,一口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接着身子一软,萎靡在地。
  黑色的鲜血落在沙土上,竟有一条条细小的虫子在其内来回蠕动。
  旁边同样受伤不轻的玄甲卫士大惊失色,上前扶住张策道:“世子,你中了乌道人的蛊毒?”
  说完他又转头怒视张卢:“大公子,世子袭杀乌道人,是和众供奉商议之后的决议,众人也都一致同意了,谁能想到乌道人还精通蛊毒之道,属下没记错的话,当时提出要从乌道人手里抢夺引气果,就属大公子最为积极应和吧?”
  张卢闻言面色涨红,上前一脚踢翻护卫,怒喝道:“王远闭嘴,他是世子,全部人都听他的,我能怎么办,我只知道现在我们朝不保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护卫王远本就身受重伤,被他一脚踢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看着一身基本完好的张卢,讥笑道:
  “大公子,一行人中就属你修为低微,要不是世子一路护持着你…………”
  说到这里王远说不下去了,他内心隐隐不安,大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主子,自己毕竟是家臣,自己这样说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此刻张策也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看着自己兄长脸色从愤怒变为阴笑,心下不由一惊,赶紧道:“王卫尉,你怎敢如此跟我兄长说话,赶紧给大公子赔礼。”
  王远此刻也发现气氛不太对了,他趔趄着来到张卢面前道:“大公子,属下一时失言,请大公子宽恕……”
  说罢他正想单膝下跪行礼,一柄长剑穿过他的喉咙,透颈而出。
  在王远愕然地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映入他最后的视线,张卢略显失真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
  烈阳照射在张卢恐怖扭曲的脸上,张策内心一片冰凉。
  张卢的长剑在张策意料之中穿过了他的胸口,在成婴前,心脏依旧是修士的致命处。
  “策儿,你待人宽厚,这是好事,可在这个位置,你心里不能真正的对每个人都宽厚。”
  张策手抓在长剑上,表情似哭似笑地看着张卢,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想起来父亲多次对他说的话。
  张卢看着张策的尸体,脸上浮现出恐惧、兴奋、不忍、痛苦等诸多情绪,不一会儿,几近癫狂的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个荒枯的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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