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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能提升历练值 / 011、不良人

011、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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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提剑走近,矮小男子横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嗬嗬”的粗重喘息声。
  想要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站起,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谭贵懒得与他废话,正欲一剑捅死他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疾喝声:“剑下留人!”
  这道声音穿透力极强,隔着老远却仿佛响彻在谭贵耳边,震得他耳膜生痛。
  高手,绝对的高手。
  光从这蕴含真气的断喝声便可以听出,来人的实力远超出他的想象。
  就只是一个恍惚。
  那发出声音的人影便已几个跳跃,如大鹏展翅一般来到了谭贵眼前,速度极快,偏偏形似鬼魅悄无声息。
  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燕颌虎目,气度威严。
  他身着一袭云锦织就的白色官服,腰挂金刀,衣袖和领口处都纹有淡淡的金边。
  不良人。
  谭贵认得这身衣袍,正是大魏朝廷主管侦缉逮捕的官差「不良人」组织所穿的制服。
  不过,虽然款式相近,但普通的不良人所穿锦袍应为黑色,而眼前这中年男子却是一袭白色锦袍。
  再观此人神情气度,显然是久居高位。
  这应该就是雁南郡「不良人」组织的长官——那位大名鼎鼎的“不良帅”,也是雁南第一高手苏承了。
  传闻他已至先天天阙之境,以一己之力震慑了整个雁南武林数十年。
  一瞬间,谭贵心中闪过种种念头,沉默不语。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此人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
  站在此人面前,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就像普通人面对食物链顶端的老虎一样,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
  这已经不是实力的差距了,而是生命层次上的差异。
  这种差异,他便是在秦府家主——同样身为先天境武者的秦开山那里也未曾体会过。
  势比人强,一瞬间,谭贵便做出了选择。
  “秦府侍卫谭贵,见过苏帅。”
  至于地上这半死不活的瘦小男子,他也没心思理会了。有苏承在此,他根本没法动手。
  对于谭贵认出了自己,苏承倒是没有惊讶。
  他微微颌首,看向了矮小男子伤口处凝结的冰晶,嘴角渐渐升起了一丝笑意。
  “秦府的人,嗯,实力倒是不错。”
  谭贵心中一凛,明白他已经看出了自己身具内功这一事实,低眉道:“多谢大人夸奖。”
  苏承笑了笑,指着地上的矮小男子道:“此人是云霞郡那边流窜过来的江洋大盗,曾伙同其他贼人劫掠朝廷的镖车,杀害押镖官员,还抢走了两架神枪弩。
  我奉上命已追了他半月有余,终于在此得见。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我要带他回昭狱审问,查出他其余同伙的下落。”
  顿了下,他看向谭贵不容置疑道:“把他交给我,功劳簿上会有你谭贵的名字。”
  看着矮小男子仇视的目光,谭贵忽然道:“大人此言差矣!”
  苏承眼神一冷:“嗯?”
  却听谭贵继续道:“这凶徒分明是被大人一路追踪,并在此地成功将其堵住擒拿,跟我谭贵有何关系?”
  “嗯?”
  饶是苏承见惯了风浪,此时也愣了一下,嘴角开始重新浮现笑容:“不错,你很不错。”
  在雁南郡担任“不良帅”这些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却唯独没见过谭贵这种人。
  实力如此弱小,却不仅不怕他这“朝廷鹰犬”,还敢凑上来献媚,实在是不同寻常。
  他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谭贵,一边提起了矮小男子,干脆利落的卸掉了其下巴和四肢,防止矮小男子自尽。
  这时,谭贵又拱手道:“大人,依在下看来,此人应是个硬骨头,刑讯对他怕是无用。”
  “硬骨头?”
  苏承淡淡道:“进了昭狱,死人都得开口。”
  他将矮小男子用绳索缚住,转身道:“你的情我领了,以后有什么事,可来缉事府找我。”
  “谢大人。”谭贵道。
  苏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谭贵一眼:“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既然承了你的情,你的秘密我就不会说出去。”
  此话一出,谭贵心中立时大定。
  以苏承这等人物,说出的话绝不会轻易更改,如此他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苏承将他“身具内功”这件事说出去了。
  看着苏承远去的背影,谭贵眼睛眯起,沉默不语。
  能让苏承这般人物欠他一个人情,实在是意外之喜。
  在苏承刚刚现身让他“剑下留人”之时,他还以为苏承是出来洗地的。
  但转念一想,以苏承的实力若真要杀他,一声蕴含真气的暴喝便足以,根本不用跟他耍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
  先前那道喝声虽然让他耳膜生痛,但却并未致他受伤,这说明苏承有所克制,对他并无恶意。
  如此一来,苏承让他“剑下留人”,可能就是真的想让那矮小男子活着了。
  所以他才及时收手。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很对,结识了苏承不说,还成功博得了苏承的好感。
  一举两得。
  人在江湖飘,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在原地盘桓了片刻,谭贵在山脚下找个座小村落,买了一匹马,重新上马前往西山。
  在秦府挑选的那匹宝马,被弩枪射中之后早已是肠穿肚烂,身体冰凉。
  总不能让他跑步前往西山吧?
  接下来的路途倒是没有生出什么波折,只是谭贵一直在想,自己的行踪究竟是怎么暴露出去的?
  那矮小男子又是何人所派?
  思来想去,他最终锁定了三个目标。
  南院的管家柳云,侍卫王林,以及秦府的门房家丁孙重八。
  嫌疑最大的是柳云,其次是孙重八和王林。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这次来西山遵照了秦胜的吩咐,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路,按理来说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可矮小男子偏偏精确的堵到了他。
  这只能说明,矮小男子早就知道他要走山路而非官道。
  但是,这件事除了秦胜和他自己之外,就只有柳云知道。因为当时在书房,秦胜将木盒交给他时,柳云也在场。
  秦胜的嫌疑可以排除,总不至于是秦胜雇凶来杀自己人吧?
  那就只有柳云有这个嫌疑了。
  当然,事无绝对。
  除了柳云之外,王林和孙重八也知道他“即将前往西山”这件事。
  因为他出来时和这二人顺嘴提过。
  可这二人并不知道他要走山路,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西山的什么地方。
  所以就嫌疑来说,还是柳云的嫌疑最大。
  送完木盒,谭贵回到府中。
  将马交给了门童后,他第一时间前往了南院,去向秦胜汇报此次出行的情况。
  正当行至府中石林时,有两个男子的对话声从远处隐约传来。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王林。
  “那谭贵本是府中一个卑贱的养马人,猪狗不如的东西。只因其巧言令色,极善阿谀奉承,这才与我等并列。哼,真是小人得志。”
  另一个粗粗的声音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小子整日闭门不出,自恃清高,切!南院上下谁不知他曾经是个马夫?你看这小子现在猖狂得意,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两人说的起劲,却是未曾注意到谭贵已经在朝这边走来。
  ......
  谭贵默默听着,渐渐咧嘴露出了一丝狞笑。
  送个木盒莫名其妙被人用神枪弩射,他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这王林就不长眼的撞到枪口上来了。
  那可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涔”的一声!
  他拔出腰间长剑,大步走向王林。
  剑吟声响起,让正在谈话的二人顿时警觉。
  王林转过假山一望,这便看到谭贵手提长剑,正一脸杀气的朝他走来。
  “谭侍卫,谭......谭贵!你要干什么?”
  谭贵声音冰冷,道:“杀人!”
  “你不要乱来!”
  王林大声警告,充斥着色厉内荏的意味,“按照家规,你杀了我你也得死。”
  谭贵点头,道:“嗯,我知道。”
  顿了下,他突然语气一变,指着王林正气凛然道:“王林,你身为秦家之人,却里通外敌蓄意将我的行踪泄露,险些坏了家族大事,你可知罪?”
  王林一愣,下意识反驳:“什么泄露行踪?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谭贵怒喝道:“还敢狡辩?死!”
  他提剑对准王林的胸口刺去!
  王林大骇,慌乱之下一记摧心掌匆忙迎上,却见谭贵忽然舍了剑。
  冲拳!
  一拳正中他的胸膛,劲气透体而出,直让王林的肋骨尽数折断,身体倒飞而回,断裂的骨茬插进了胸腔里,吐气都全是血沫。
  眼看着便活不成了。
  他只是入武二重境的修为,如何抵挡得住谭贵全力一击?
  “你......你竟敢杀我?我可是,可是秦府精心挑选出的侍卫苗子。”王林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瞳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谭贵并不回应,一剑便将其枭首,血花飞溅。
  与此同时,一缕肉眼难现的血气从王林体内冒出,钻入他的丹田之内。
  看着地上王林的无头尸体,他才觉得气顺了不少。
  “苗子,就该埋在土里才对。”
  一旁的另一名蓝衣侍卫此时早已被谭贵的凶威震住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谭贵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头颅,笑得温和:“别怕,此人拿着秦家的俸禄却吃里扒外,反复横跳,我杀他是为了斧正家规。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老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蓝衣侍卫一脸惶恐,讷讷点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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