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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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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开门看时,却不是赵姐,是一个陌生人问路,找王阿姨。
  “王阿姨去北京看儿子了。对,她就住我家对门。”
  打发走了陌生人,陈思披了一件衣服,捧着杯热水说:“左世宏,你看天气预报了么?是不是降温了,怎么突然怎么冷?”
  西北天气,温差大是一个重要的特点,尤其是这样的春天,白日里尽可短袖单裤,到了晚间就会觉得冷意袭人。尤其供暖停掉以后,坐在屋里,也不觉得暖和。
  左世宏还写着什么,并没在意,随口说:“没看,冷么?”
  此时,门铃又响起来,这回是赵姐回来了。也许是赵姐看左世宏有办法,心里也就放心了,再回来时,面色平静,整个人看起来比下午轻松许多。左世宏此刻才仔细打量了赵姐,三十二三岁年纪,头上烫着棕色的小卷,一双眼眸也比下午更有神采。
  赵姐从包里掏出一个裹得紧紧的黑塑料袋,递给左世宏,“这个就是。”
  左世宏伸手接过,拿出一件棉质的红色背心,触手之际,虽是棉纺所制,却有一股冰冷之感。
  陈思招呼赵姐坐下,对左世宏说:“你把刚才的结果快和赵姐说说。”
  左世宏将纸张摊开说,”赵姐,你别担心,我刚才推演了姐夫的生辰八字,从卦象上看,姐夫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他现在在哪儿?“赵姐接着问。
  ”这·····”左世宏顿了一下说:“从生辰八字只能看到安危,要看方位,还得从衣物上来,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赵姐点着头说:“哦,那好,那好。”
  迟疑了一下,赵姐站起身呆呆的说:“陈思,那就拜托你们了,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陈思忙说:“赵姐,放心吧,天也黑了,你就快回去吧,等有了姐夫的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两人将赵姐送出门,夜凉如水,华灯初上。左世宏望着黑暗中赵姐渐渐隐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陈思倚在门上,说:“哎,做女人好辛苦,遇到这么大事儿,男人又找不到了,真像天塌了一样,感觉赵姐快魔怔了。”左世宏打了个冷颤,也觉得天气真的冷了。
  此时,月上柳梢,时近晚上七点。左世宏一遇问卦占卜之事,就全神投入,没想到竟然这么晚了。陈思收拾杯盏,系起围裙说:“行,答应人家了,你就快弄吧,我去做两个菜,吃完再回。”左世宏肚子早饿了,也不和陈思客气,嗯了一声,继续推衍。
  不多时,饭菜上桌,一盘蒜苔炒鸡蛋,黄绿相间,一盘腌猪肉烩小白菜,肉香扑鼻,两碗米饭也是晶莹剔透,左世宏看着一桌佳肴,不禁感叹,“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是啊,给左大神棍做饭,敢不上心么?”陈思夹了一小段蒜苔入口品咂,“还不错,可惜这几天陈露出差,要不然让她也来尝尝她二姐这手艺。”
  谈到陈露,左世宏也不接话,端起饭狼吞虎咽起来。
  “你俩,有多久没见面了?”陈思问
  左世宏将一大口饭咽下,没说话,过了会儿说:“三十七天了。”
  “哎我说,你这日子记得可够清楚,你也是真奇怪,明明喜欢,为什么要躲着她呢?
  ”没有,没有躲着。”
  “没躲?那她约你见面你不见,呼你你也不回?”
  左世宏不敢再接话,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楚,面对陈露,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他喜欢陈露,几年的朝夕相处,他对她早就有了深深的爱意。可当他每次看到陈露可爱的笑容时,他又感觉害怕,在他的意识里,爱她,就是要一辈子对她好,就是要一辈子对她负责,可想想自己的状况,连吃饭都成问题,又用什么去回报她的爱情?
  况且,自己走的这条路,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不一定就会折损阳寿,祸及家人。哪个女孩愿意抛下所有,和你去颠沛流离,陪你去承受一切,或许,她会的,可是他不愿这样对她。
  左世宏是一个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可面对陈露时,他的心底却总是优柔无方。
  陈思见左世宏不说话,也不再问,转了话题说:“你和我说说你算的怎么样了,姐夫真的没事?”
  左世宏擦擦嘴,将碗筷推到一边,拿起几页纸摇着头说:“如果按照卦象来看,应该是一定没事。”左世宏自从习得占卜之技来,百试百灵,从未失手,自然也是自信不疑。
  “你看。”他指着其中一项说:“姐夫是一九五九年生人,五九年是己亥年,纳音是平地木,平地木命:遇水则生,遇金不克。所以,他在乌城的新华店,洪村点生意应该都是非常不错的。但这命遇火不旺,所以灵宝店生意可能会差一些。”
  “今年是乙亥年,纳音是涧下水,平地木遇着涧下水,虽然不像遇着雨露那般顺利,可也绝不可能有性命之忧。”
  “哦……”陈思半懂不懂的点着头,又问:“那他为什么要玩失踪?不和赵姐联系。”
  左世宏将红色背心拿在手里说:“有没有可能,还在和赵姐生气?不过现在到底在哪,还得靠它。”
  左世宏猜想项立峰会不会和刘仙案有关系,但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狐妖在外蒙犯事,被阿穆尔一路追来乌城,陈荣吉,刘仙,邢文三案,应该都是狐妖为了果腹而做,项立峰远在金川,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哎呀,对了!”想到这儿,左世宏忙问:“赵姐不是说在金川也有店面么,地址!”
  “是哦,忘了这事,我去问问,”说着陈思用座机给赵姐家里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不知赵姐是没回家还是已经休息了。
  二
  天气也怪,忽冷忽热,吃完了饭,身体又热了起来,两人将外套脱在一边,陈思看着左世宏手中背心,问:“那你准备怎么找姐夫?”陈思和左世宏熟识数年,对他精占卜晓阴阳之事早已见怪不怪,但从未见过他用衣物寻人,也是好奇。
  “呵呵。”左世宏摸着头尴尬一笑,“这个法子我也没用过,不知道灵不灵验。”
  陈思白了左世宏一眼,“那你还敢答应人家赵姐,胡闹。”
  “怎么是我答应,明明是你?”左世宏无奈。
  “好吧,是我,是我,那你快说说怎么弄。”陈思催促。
  左世宏定了定神说:“你知道老中医瞧病有四诊之说么?四诊分为望、闻、问、切,我爷爷本来就懂医术,后来又把这法子用在了占卜上面,在这基础上又加入了五行推算,阴阳命理,最终成就了一门识物寻人的卜术。”
  “望、闻、问、切四法,其中望可定南北东西,切可定远近距离,问可定山水土木,闻可定水平高低。可惜当年我爷爷教我爹时,我在旁边只偷学了望、切两法,问、闻没听到,也没学成。不过,你知道不,我爹竟然一项也没学会,被我爷爷好一顿打。”
  陈思听了,笑的前仰后合,问:“那你那时几岁?”
  “我六岁。”
  听说他六岁便能通过偷听,掌握他爹都学不会的卜术,陈思也是暗暗心惊,不禁佩服左世宏真是天才。不过她当然不会口上夸赞,就推他让他赶紧推算。
  左世宏让陈思找来一个废旧的铁盆,将背心叠好,放在铁盆中央,手中捏了一个决,口里低声念了几句,围着铁盆正向一圈,反向两圈转了三圈,而后用火柴将盆中衣物点了。
  说来也怪,衣物本不好燃烧,可在左世宏手里,一下子就着了起来。火焰瞬间扑的好高,这个时候,陈思才发现,这火竟不像普通火焰一般,既无热量,也无烟尘,静静的烧了片刻,终于化作一堆浅白色的灰烬。
  看左世宏蹲在盆前,低头仔细端详那些灰烬,看了一会儿,又用手捏起少许,揉捻起来。“这应该是望和切吧?”陈思心里想。
  接着,看他在纸上记了几笔,然后又端详又揉捻,反复几次。
  陈思伸着脖子看了半天,看左世宏不再动了,就问:“怎么样,搞定没有?”
  左世宏歪头皱眉说:“应该是对了,不过……”
  “不过什么?”陈思问他
  “不过,这好像有些奇怪。”左世宏拿起刚才在纸上画下的符号说:“乌城西,二百里?这不是在吉兰布和沙漠里吗?”
  “你不会弄错了吧?”陈思问。
  左世宏笃定的说:“不会错,卜术一定没问题?”
  “那怎么办?要不和赵姐说一下,姐夫现在正在沙漠里?”陈思说。
  “等等,你家有没有地图,拿一张来。”左世宏说
  陈思父亲是大学教授,典籍藏书颇多,地图当然也多,不大会儿,陈思抱来一大摞地图,左世宏翻开地图,仔细核对起位置来。
  “原来如此。”左世宏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不在沙漠里,应该是这儿。”说着,他用手指给陈思看。
  乌城向西,越过一百八十里吉兰布和沙漠,再隔二十多里,就有一片巨大的盐湖,盐湖边上有一个小镇,叫做阿兰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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