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当我是白痴啊?

　　19你当我是白痴啊？
　　（上一章剧情安排有误，我做了一些修改）
　　按照先知大人的吩咐，贝德维尔带着水手们抵达了指定地点。
　　这是位于终焉之岛中部的一个出口，对应地面上的位置应该是橡树宫以北三千米左右的地方——也就是鲸骨大船和橡树中之间的中点。
　　入口处，两门加农炮，二十条枪已经准备好。
　　“这是……加农炮？”
　　达戈尼特抚摸着细长冰冷的炮管，在涡流群岛，火炮不被禁止，但加农炮是违禁物，因为它的射程太远了。
　　“船长？你会操作吗？”
　　“我十五年前在缉私局当过值。”
　　“那可太好了，”涡流群岛的缉私局可是正儿八经的‘海军’，贝德维尔当即分配人手，“你们，跟着船长，你们，跟着我……”
　　大致听了听贝德维尔的安排，达戈尼特皱起了眉：
　　“贝德维尔大人，您的意思是要炮击我们的船？”
　　“不是真打，是为先知大人解救光复会创造条件，空天母舰上的天马近卫肯定不会动，营地里至少有两队，我们得引一队过来。”
　　“然后呢？”达戈尼特问。
　　贝德维尔的眼角跳了跳，他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先知大人要求他一定要‘面不改色’。
　　“我们的目的是开船跑，但就凭我们几个人根本开不了，所以要先救人。”
　　…………
　　…………
　　打开入口，水手们推着加农炮上到地面。
　　正如先知大人说的，天上巡弋的天马近卫被引到礁石滩那边了，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架设加农炮。
　　“准备好了吗？贝德维尔大人。”
　　“等等……马上就好！”
　　贝德维尔会操作船上的火炮，但这种加农炮还是头一回。
　　照着先知大人说的，在地上找到他留下的标记，把炮架在标记上，调整水平位置……
　　“好了！”
　　达戈尼特看着他生涩的动作……这是第一次？
　　“还是我来吧。”
　　实际上，操作这玩意儿一个人就行了，问题是怎么把它从地下推出来，即便装有轮子，但这么个大家伙的重量可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
　　推出来之后，这些水手就没用了，达戈尼特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事，只是装填时间、炮击间隔的快慢罢了。
　　将炮弹塞入炮膛，调整射角……
　　达戈尼特负责炮击鲸骨大船，因为距离太近了，不到五千米，他不得不把射角调得很高。
　　“各就各位，准备开始！”
　　第一炮射向天空，然后呈自由落地坠下。
　　轰隆——
　　远方在距离鲸骨大船约两百米的位置土石崩飞，滚滚浓烟升起。
　　“贝德维尔大人，剩下就交给你了，每射一炮，炮口往前俯两度。”
　　达戈尼特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贝德维尔，转身看着身后的营地。
　　女巫们已经骑着飞马腾起，就如白袍先知预料的那样，她们会派至少一队人过来。
　　估算距离，3000米，2500米，2000米……
　　白袍先知的要求是准确炮击营地，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会让她们过早洞悉我们的目的，迅速回防，晚了会让她们看清这里有些什么人，一旦确认白袍先知不在这里，天上的空天母舰就会一炮轰下。
　　天马近卫进入1500米，达戈尼特立即激发撞针。
　　钢铁的炮弹划出一个倒V的弧线准确落进营地里。
　　“炮弹！炮弹！快给我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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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信札飞回洁西卡手中。
　　心网的建立者需要建立者聚集在一处，因此在紧急情况下，女巫使用魔法信札通讯，这种方式略有延迟，而且会受到拦截，但洁西卡不认为白袍先知有拦截的能力——哪怕有，又如何？
　　短短几分钟里，洁西卡已经通过魔法信札与前方通讯两次。
　　第一次她叮嘱银狐号上的两队原地固守，批准营地里的一队人攻击炮击地点。
　　第二次她让看守鲸骨大船的那队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次是前往炮击地点的那队发来的。
　　‘确认没有白袍先知，是否要让银狐号开炮？’
　　‘抓活的。’
　　洁西卡下达命令。
　　没有人知道白袍先知长什么样，他永远都戴着太阳面具，这也就是说，假如，当然，这只是个几乎不可能的‘假如’。
　　假如白袍先知脑子进水脱了那身皮混在那群人里……她可承受不起女皇的怒火。
　　洁西卡正带着两支小队往回赶，这里距离营地的直线距离接近一万米，即便拥有飞马，赶回去也得花上十分钟。
　　她听着前方的炮声，基本上可以判断只有一门。
　　但是很快，第二门炮响了起来。
　　浓烟自营地里升起。
　　果然，你的目标是营地里的光复会么？
　　先用自己把我们引到岛的另一边，然后利用心网的局限性暂时切断我们的通讯，接着声东击西把营地里的哨卫骗出来……
　　老实说算是不错的想法，但是……就这？
　　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把营地里的人全撤了让你轻轻松松救人走吧？你当我是什么？白痴吗？
　　而且……
　　‘露卡队，报告情况。’
　　已进入营地五千米范围，心网恢复了。
　　‘将军，营地遭到炮击，但他们使用的是烟雾弹，我们没有伤亡。’
　　‘原地固守，看好光复会的女巫，我们马上到。’
　　‘那些水手怎么办？’
　　因为要让水手清理塌方，所以他们都没有被绑着，混乱之下，肯定有人会跑。
　　‘不用管他们，跑不了。’
　　这个岛就这么大，他们跑不了太远。
　　退一万步就算真跑了，能跑到哪儿去？
　　只要看住光复会的女巫，白袍先知就算救了一帮水手，能翻出什么浪来？
　　‘那是什么！’
　　‘啊！——’
　　心网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痛呼。
　　‘露卡队！报告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是荆棘铠甲！是荆棘铠甲！’
　　荆棘铠甲？
　　洁西卡脑中浮现了每年胜利日时引领着游行队伍的那具黑色铠甲，那具被冠以‘武神’之名的，喷吐着炽热蒸汽的黑色铠甲。
　　‘你是说陛下的荆棘铠甲！？’
　　‘不，不太一样，它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