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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妮织在家。
所以今晚的赵明升，没有穿着四角裤就来阳台吹风。
这也给了顾妮织直面赵明升的底气。
“要你管，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才不用通知你！”
顾妮织在他身上瞥了眼，说完，她转身就走。
这般傲娇的姿态，让赵明升不禁哑然失笑。
而后看着她的身影，叫喊道：“老板，你等等，其实我正要找你呢！”
闻言，顾妮织停下脚步，偏过头，淡淡回应道：“什么事？”
赵明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顾妮织身边，笑道：“当然是正事。”
“有屁快放。”
“呃，老板你口味真重。嘿嘿，我就是想问下那首歌明天是不是能完成了。”
“……是！”
顾妮织冷冷回答道。
前半句话，她听得直翻白眼，要不是赵明升后来直入主题了，她非得把杯子砸过去不可。
“那老板你明天忙完是不是就没事了？”赵明升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顾妮织沉默了一下。
歌曲制作完成后，因为现在都是网上发行，不用出CD，也不用拍MV。
至于歌曲的宣传，这首歌公司那边好像也不打算花资源给她宣传了，不过这无所谓的事，以她的影响力，不怕没人听，就怕歌不好，更何况宣传也不用她出马。
所以说起来，她还真可以闲下来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顾妮织点了点头，回答道：“应该是吧。”
“那太好了！”
赵明升面露喜色，看着顾妮织道：“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想干嘛？”
顾妮织警惕的看向赵明升。
“老板你放心好了，不是找你谈情说爱，是真的有事。”
赵明升解释道：“因为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们总不能在这站半天吧？”
顾妮织听得满头黑线，没好气道：“你先说什么事？”
“是关于歌的事，我又写了一首歌，想卖给老板。”
“歌？那，好吧。”
顾妮织一怔，抿了抿嘴，迟疑道。
如果这种事的话，她就无力拒绝了。
赵明升笑了笑。
以阳台风吹得舒服为由，邀请顾妮织到阳台先坐下。
而自己则回到房间里，去拿已经被他给记录下来的那首歌。
……
阳台的灯没有开，灯光是客厅辐射出来的，颇有一种暖色系的暧昧。
落地窗外有城市的灯火通明，也有夜空中的星光点点。
“老板，我来了。”
赵明升来到阳台的时候，看到顾妮织正直直的望着窗外。
顾妮织无视赵明升的打招呼，等他一坐下，便头也没回立刻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实话，她稍感有些别扭。
从小到大，她就很少和男的单独待一块。
更别提像此刻孤男寡女的看星星了。
“当然了，老板。”
赵明升直接把抄录在纸张上的歌词，递到顾妮织面前，道：“就是这首歌了，老板你先看下。”
顾妮织转头瞟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看了看写着歌词的纸张。
没有多说，她伸手拿在手上看了起来：
“不敢回看
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看到这里，顾妮织芳心一颤。
这首歌……是写暗恋的？
她心中暗道着。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赵明升哼唱的声音。
这，这就是这首歌的旋律？好好听！
顾妮织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赵明升。
发现赵明升一边哼着，一边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这让她不禁脸色稍红。
这家伙，又借这首歌，明目张胆的向自己告白么？
真的是……
伴随着赵明升哼的旋律。
顾妮织循着音位，带着忐忑的心情，继续看下去：
“低头呢喃
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
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呃，还真有明目张胆？这家伙，把自己形容成小丑在唱独角戏，写得这般委屈，是在表达那段伪装者的日子？
顾妮织瘪了瘪嘴，接着往下看：
“释然、慵懒、尽欢，时间风干后你与我再无关
没答案，怎么办，看不惯自我欺瞒”
哼，所以你就撕开伪装了，露出真面目了吗？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
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
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
玩弄着肆无忌惮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
无可奈何不耐烦
不算”
耳边传来的旋律跌宕起伏，顾妮织仿佛身临其境。
看着看着心跳就砰砰砰的加速了，呼吸不知觉间都有些急促。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写得这么的肉麻，又让人看得如此心酸！而且旋律还那么的憾人心魂！
什么“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这是在警告自己再不接受他，他时间久了，他也会受不了？
还有最后的“不算”，又是想表达什么……
“灯火阑珊
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
……”
赵明升哼完，顾妮织也正好整首歌看完。
只见她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复杂，心里的滋味感觉也难以言明。
所以，这首歌是这家伙借一位小女生的暗恋感情历程，在向她倾诉吗？
顾妮织脸颊有些微红，就这么盯着歌词。
反复琢磨着，内心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那个，老板，怎么样了？”
见顾妮织迟迟没有反应，赵明升试探着问道。
听到他的话，顾妮织回过神来，脸色也迅速恢复。
“嗯，这首歌叫什么？”
“歌名吗？老写在纸的另外一面，老板你翻过去就看得到了。”
闻言，顾妮织当即看了下纸张背面。
“《小半》？”
看到写着的歌名，顾妮织微微皱眉呢喃。
这名字……又有什么含义？
说到“半”字，顾妮织自然想到了一人一半。
而用“小”加以形容，是在表达他的宠溺？
这家伙……
顾妮织轻咬嘴唇，感觉被撩得有些冒犯。
在她情绪复杂间，赵明升开口问：“是的老板，这首歌就叫《小半》，怎么样，还喜欢吗？”
如果他知道顾妮织心中所想，一定懵圈的眨眨眼。
他拿出这首歌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啊！
就单纯的觉得这首歌好听，然后又很适合顾妮织的声音。
本身顾妮织的声线，就跟前世《小半》这首歌的演唱者陈粒超像的。
都是让人听了耳朵怀孕的那种……
因此，赵明升觉得以她那性感天籁来唱这首歌，一定会好听到爆而已啊！
“歌词很好，旋律也很好听，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陷入疯狂脑补状态无法自拔的顾妮织，最终咬了咬牙问道。
“老板喜欢真是太好了。”
赵明升笑了笑，道：“我没啥意思啊，就是觉得如果老板接下去还有时间的话，就再辛苦一些，把这首歌也做出来，然后不就可以一下子发两首新歌了吗？”
他说得很轻松。
顾妮织闻言却是浑身一颤。
明白了！
所以这家伙突然拿出这首歌来，就是要帮助对付陈意？
以明目张胆的方式，最对准她内心城堡最薄弱的位置，疯狂的发起攻陷？
这……
她受不了了！
她承认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想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