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差距

　　“岳兄，起床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子政推了推熟睡中的岳寒，昨晚他练了一夜的剑有点疲惫，平日早起的他今天竟然是被子政叫起来的。岳寒揉了揉眼睛，得知差不多上课的他被吓了一跳，急忙收拾好吃了几口饭就和子政上课去了。
　　练了一夜让他右脚隐隐作痛，一路上他都是一瘸一拐地。子政看他这样子大概也能想到他昨晚干什么去了，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同来到了课室，刚进教室岳寒就感受到有人在瞪着自己，不出所料就是昨天来找茬的李不化。岳寒没有理会，李不化前面的石楠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家伙竟然在课室里呼呼大睡。
　　回到座位，岳寒拿出来昨天子政给自己的纸条。课程安排上写着今天是书法和绘画课，但是任课老师就写了一个人，这人叫唐正。子政告诉岳寒他也没上过这门课，不过这唐正可是著名的才子。
　　“唐正六岁能诗，七岁便能作文，十八岁中举，但是两年后他离奇失踪，没想到在这里。”子政小声对岳寒说道。
　　“那子政你几岁啊？”岳寒问道。
　　“我今年九岁。”
　　“那你也不差啊，你说不定比他厉害呢！”
　　“那怎么能一样，唐正可是寒门出身！”子政激动道，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你不也是寒门吗？”岳寒补充道。
　　“老师来了，安静哦！”昨天那人又大声说道，看来他很喜欢干这个“工作”。大家马上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这人胡子邋遢，鬓角已经挂满了雪白的头发。
　　没有多说，这人在墙上挂了一张白纸，他提起笔就开始写。岳寒没有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旁的子政却看傻了眼，他伸长了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岳寒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张好好的白纸被染成了黢黑，这不可惜了吗？
　　不一会儿，唐正停了下来，说：“照这个练。”
　　岳寒傻眼了，这人写的什么啊，歪歪扭扭的连什么字都看不懂，还不如自己写的呢！再看一旁的子政，看着那几个字目瞪口呆，岳寒赶紧打断他，问道：
　　“这写的是什么啊？”
　　“看不懂吗？这是狂草啊，上面写了四个字‘天道酬勤’。”子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啊？怎么和我认识的天道酬勤不一样？唐老师不会是创造了四个字吧？”
　　“唉。你不懂它的价值，这么和你说吧，这幅字拿出去能卖多少你知道吗？”子政有些无奈，眼前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懂书法的价值，虽然他不想让这艺术品和钱挂钩，但只有这么说他才懂。
　　“这还能卖钱？”
　　“这可是能卖五个金币以上！”
　　“五个金币？……嗯，那就是五百银币！五百银币！”岳寒差点叫了出来，好在子政捂住了他的嘴巴。子政看到岳寒的反应很满意，心想这下岳寒不敢看轻这“艺术品”了吧。岳寒马上提起笔照着来了一遍，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字。子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岳兄，先看这本书吧。”
　　子政递了一本书给岳寒，上面写着《楷书》和作者唐正。岳寒打开书仔细地看，这他才知道自己握笔的姿势都是错了，原来书法还有如此多的门道！
　　“先学会走路吧。”子政指了指那本书。
　　这一上午岳寒都没有动笔，只是默默地看着手里的那本书，看完了前几章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原来书法之道还能隐藏着剑道！子政看着岳寒对书法这么入迷很少欣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小子只是对书法如何蕴藏剑道有兴趣罢了。
　　终于，又到了修习武学的时间了。岳寒吃过午饭就早早去了楼下的练武场，没想道昨天那个大嗓门的林吼早就在这里练习了。岳寒走上前打了个招呼，说：
　　“林兄，这么早！”
　　林吼见有人叫自己，马上停了下来，大喊道：“啊！是岳兄啊！早啊！要不要来比试一下啊！哈哈哈！”
　　林吼一开口岳寒就有些后悔过来打招呼了，说话用吼的就算了还要和自己单挑。没等岳寒反应过来林吼就把他带到了擂台中间，接着林吼大喊道：
　　“单挑了，单挑了，快来看咯！”
　　“啊？”
　　“数到十就开始哦！”林吼退后了几步，这时候陆续有人往擂台这边聚集过来，林吼从一数到了十，大喊了一句“开始”。
　　只见林吼猛地冲向岳寒，岳寒看这是要来真的啊，急忙拿出木剑应战。林吼出剑刚强有力，岳寒不敢硬接，不然两个人的木剑必然断成两截。就在岳寒被逼到擂台边缘的时候，林吼纵身一跃，岳寒看出来了这一招是“清风拂面”，可是认出了又如何？一剑，两剑，岳寒都挡了下来。第三剑，眼看就要刺中岳寒胸口。
　　突然，岳寒小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躲过了这一剑。
　　“林吼住手！出手不知道轻重？”何月莲从台下一跃便到了擂台中央，她拍去林吼手中的木剑训斥道。林吼摸了摸了脑袋，不停地鞠躬道歉。
　　岳寒此时只感觉右腿火辣辣地疼，他坐起来拉起裤腿只看到小腿内侧竟然有一个乌黑的圆点，接着他又看到自己身下有粒石子。这下他明白了，刚才是何老师掷出石子救了自己一命，不然现在就被扎了个透心凉了。
　　“没事就快站起来。”何月莲走到了岳寒面前，厉声说道。
　　岳寒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脚却使不上力，只能撑着木剑勉强站了起来。何月莲见他站了起来，让围观的人赶紧散去，把让林吼组织一下准备上课。林吼先是到岳寒面前道歉，岳寒原谅他后就有像没事人一样大喊到：
　　“剑法班！集合！”
　　人们陆陆续续地到齐了，岳寒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突然身边的一个人对他竖出了大拇指说道：
　　“你敢和他单挑，牛。”
　　岳寒没有理会，只是一脸的尴尬，他没想到一场普通的切磋就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的他还有点惊魂未定，没想到这林吼竟然如此之强，自己在他手下竟然走不过十招。回想林吼用出的“凝霜剑法”和何月莲的是如此的不同，如果说用这套剑法的何月莲是广寒仙子的话，那么林吼就像是恶鬼！
　　“为什么会这样？”岳寒陷入了沉思，他想一套剑法不是只有一种模样吗？不是该快处便要快，该刚便刚，要柔处便要柔？而这林吼则是一味地快和刚猛，难道不是错了吗？但是林吼那么强，是自己的理解错了吗？
　　现在的岳寒不懂，其实单纯按照剑法来说他没有错，该快便快没有错！但是和他单挑的林吼用了内力，和他这种没有内力的打简直就是大人打小孩。林吼修炼的内功主攻刚猛，再阴柔的剑法到了他的手上都变了模样。
　　岳寒怎么想也想不透，只好放弃那些多余的念头，认真听何月莲传授凝霜剑法。这一次何月莲把凝霜剑法的三式连了起来，让大家自由练习。林吼自动跑了过来要协助岳寒练剑，岳寒怎么敢再和他练剑，说自己的脚使不上力推辞掉了。
　　这一下午，岳寒都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其他人。